举着酒杯的小手一空,金色白兰地被人抢走。岳知画抬眸,目光朦胧,看着对面的人:“还没喝完……”
“别喝了,起来跳舞。既然出来了,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比云正沧有钱的男人。”田秋辰拉着她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呵呵……有钱的男人?!”无心的笑容映着晃眼的光线,显得格外苍白叫人心疼。小手在空中摇晃几下,淡然的忧伤低喃:“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家而已,只想要个家……”
听了她的话,田秋辰一阵沉默。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两人的性格却完全不同。自从被亲生父母卖掉的那天起,田秋辰就知道,她的人生只能靠自己,没有什么感情能比金钱更重要。
而刚出生不久就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岳知画却不这么想,她总在期盼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感港湾。
她遇到了云正沧,以为从此就有了归宿,还傻傻的放弃了全国最高学府——a大的学籍。如今,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地步。
震天响的混合音乐里,到处晃动着非富即贵的男人。涂抹得娇艳的女人们,就在这里搔首弄姿的想要引起男人们的注意。
田秋辰不顾她跌跌撞撞的反抗,径直拉起小女人走进舞池中央。
岳知画不会跳舞,本来就很穷苦的她短暂两年的大学时光,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赚钱交学费了。结婚后,一天也没快乐过,更加没有心情来学这些消遣的事。
心里的苦楚让她脸上绽出一抹醉酒后无奈的痴笑,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
虽纯美,却没有灵魂。
“今天晚上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来这里,记住他的名字——冷烨!只要你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就可以甩云正沧一个天与地的距离。”
舞池里,田秋辰附在岳知画耳畔几乎用吼的声音交待着。
“冷?烨?”樱粉的娇唇重复一遍这个名字,感觉是那么陌生。
“冷先生的来头可大呢,就连我家俞老头子都敬他十分。现在年纪轻轻,已经稳坐首富交椅了!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全世界的女人都会一无反顾的往上扑。
我听老俞说,他这次回国是要考察一个投资项目,你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田秋辰拉着岳知画喋喋不休的嘱咐着。
知画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这些,脑袋眩晕的小女人被正在舞池里摇晃的人们撞得不稳,水眸随身子摇曳,仿佛整间大厅都是旋转的一般。
岳知画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这些,脑袋眩晕的小女人被正在舞池里摇晃的人们撞得不稳,水眸随身子摇曳,仿佛整间大厅都是旋转的一般。
模糊的视线中,位于大厅东边最大的豪华包间,对开的金色软包大门敞开,健硕伟岸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高大的身材在众多宾客间显得格外瞩目,连同他身上所透射出的王者气势,竟是无人能及的。
在他身后,是一众如群星拱月般的男男女女。
第17章 谁打赢了就留下
“正沧……”樱粉的唇瓣儿微张,低吟般叫出刻进骨髓的名字,双脚就不听使唤的跟了上去。
“哎!岳知画……你听到我的话了吗?”田秋辰还在喋喋不休的絮叨,小女人突然走开让她不悦,伸手想要拉住她时,却只落了个空。
抬眼看向她走去的方向,赫然发现自己刚说过的男人就在前方:
全球最大互联网搜索引擎,wanso创始人兼首席ceo,冷氏如今唯一的继承人,业界人称玉面冷少的年轻总裁——冷烨!
——看来,小妮子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
田秋辰心里暗暗替她高兴,站在人群中唇角勾笑,没有再上前阻拦小女人。
岳知画醉到朦胧的眼里,只有高大修长的背影,怀里还搂紧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妩媚女人,在众人谄媚的恭维中走进电梯。
柔弱的心脏就像被一只魔鬼的大手揉捻着似的,说不出到底哪里痛,就是叫人窒息般酸胀、纠结。
五年了,为了能唤回曾经的深爱,她活得卑微而可笑,却从没有真正的因为吃醋而失控过。可是今天,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难受!
也许是因为酒精放大了她的痛苦,岳知画决定,拿出自己云正沧太太的身份,来替自己夺回那个男人,那个几年来从没正眼看过自己的男人。
就像中了魔鬼的诅咒,如星光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双脚一步一步跟着两人来到电梯前。
关上的电梯门没有等她,葱白的手指就不急不慢的一下一下固执的按着开门键,视线紧盯着电梯上行的数字。
磨花玻璃的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小女人像失去灵魂的躯壳一样走进去……
到达电梯曾停留楼层,一个金碧辉煌的专用大厅出现在眼前,璀璨的金色吊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不远处一声声娇吟刺激着耳膜,星眸微睁,小手挡着光线寻声望去: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撞进大厅正中的一扇房门里。
由于两人都太过投入,没来得及关紧的房门开着一条缝隙。
岳知画本能的跟上,透过半掩的房门,印花地毯上散落一路女式衣物……
多年来从没爆发过的嫉妒,排山倒海般压顶而来,小女人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攥起,一双如星光灿烂的眸子里蓄上愤怒的光,就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气势汹汹走了进去。
床上,专注于女人曼妙身体的男人没有发现她进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平时连搬大桶水都吃力的小女人,一把将那个高大的男人推倒在地,怒气冲冲的伸出手,扯住床上已全祼的女人就往外拖。
“叫你勾男人……叫你抢我老公……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你也不能这么过分!走开!你这个坏女人,我才是他的太太——!”
小女人疯了,不顾一切的往外面拖着妖艳的女人,小手狠狠揪住那把长发,令刚刚还倾国倾城的一个尤物尴尬至极。赤果的身体倒在地上,被她拖着跌跌撞撞的挣扎着。
第18章 打跑我的女人还想走?
两条长腿从容站起,男人身上的商务装平整得体,英挺健硕的身子悠闲环抱双臂,不但不帮忙,还饶有兴味的抚着下巴观战。
犀利的眸子眯起,看似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子冷窒。
五官线条深刻而不失优雅,黑矅石般的瞳仁里没有一点温度。紧抿的薄唇微勾,身形修长而匀称。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然而,却不是岳知画看到的云正沧。
“冷少救我……”倒在地上的果女拼命掰着岳知画扭住自己的小手:“你放手……啊~疯女人……放开——”
“唔……”听到女人向自己求救,男人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泰然自若的说道:“不如这样,你们谁打赢了,今天晚上我就留下谁。如何?”
声线低沉醇厚,如晚风轻轻撩动了大提琴的低音部分。
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攀上大树的女人来了力气,她怎么会如此轻意就被拖出去?
丰满的女人在即将被拖到门口时,拼尽全力反手,把小女人推倒在地上。一跃而起,赤条条的身子扑上去,跟岳知画扭打在一块儿。
醉红了眼的小女人也不示弱,眸里已没有了平时的温婉,她把五年来的所有委屈与痛苦全都化成愤怒,一股脑发泄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两个女人撕扯得惨烈,尖叫声和吵闹声接连不断,看热闹的男人干脆把身体向后靠在贴着金色壁纸的墙边,双臂环抱的睨着她们。
一时的诱惑总敌不过积蓄了多年的力量,岳知画在衣衫被扯破的状况下,取得了这一局的险胜——把没穿衣服的女人满身挂花的推了出去,还不忘在她身上踹上几脚。
小女人赢了,悲壮的直起腰来,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嘭!
重重的关上房门,纠缠中被抓花的小手撑在门上,岳知画疲惫的靠着软包木门喘息着。
两行热泪在看不见的暗影里流下来,蜿蜒冰冷的淌过脸颊,无声滴落在地毯上。
——她赢了,成功赶跑了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情敌……可是这样的日子还要重复多久?她的云正沧今生还能再爱岳知画吗?
消瘦的双肩默默耸动着,左侧第二根肋骨下方传来闷闷的痛楚。
门外,不甘心的女人还在拼命砸门。
男人没有上前,他以为小女人打累了在休息,优雅的拿起电话,熟练的按下一个键子沉声命令:“把那个女人拖走。”
听筒里的声音听不到,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重重的砸门声也随之停止。
岳知画没转身,也不想和他说话,径直拉开房门要走。
“站住!”娇弱的身后传来男人涔冷的声音:“你打跑了我的女人,现在还想走掉?”
深呼吸,肺里的每一条纹理都像刀绞一样疼。
刚刚被扯坏的衣衫里渗出点点血迹,小手拉一拉无法避体的面料,面对门外的大厅悠悠苦笑,只稍做停顿便抬起脚向外走去。
醉酒后不稳的身形摇摇晃晃着。
第19章 不识冷烨
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天旋地转中,岳知画娇小的身子被男人有力的手臂轻松揽住,转眼间便被丢进kingsize的床里。
高大的身躯带着霸道的寒冷欺下,有力的双臂将一抹娇小困在胸膛与床面之间,好闻的果木香将小女人层层包裹。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巴掌大的小脸:“刚刚不是还大胆的声称是我太太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灼热的气息喷薄到细致颈间,似烈火般烧痛了岳知画。
从没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她感觉心脏都跳得不均匀了。
——酒精太可怕,让自己像得了心脏病一样不舒服!
小女人半闭着醺醺然的眸子暗想。
长睫娇翘,透出娇弱的妩媚。殊不知,这个动作是那么风情万种,让健康的男人瞬间心猿意马。
“想跟我玩猫抓老鼠?”粗砺的手指捏起尖巧下颌,声音里透着邪魅的沙哑,轻轻审问。
“沧……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的心,真的好痛……”带着颤抖的小手抬起来,抚上棱角分明的俊颜,语气是那么怜人,轻柔的祈求着。
小脑袋里出现了云正沧大学时俊朗阴郁的面孔。
温婉的声音像风中树叶一样战栗,听得人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嗯?”男人浓眉一凛,捏住下颌的大手蓦的用力,声音狠戾:“你在叫谁?”
“正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知画……啊~~!”
小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大手愤怒的拎起小身子,像提一个孩子般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由分说,迈开长腿将岳知画扔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