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
齐逸瞪着眼睛说。
容翎垂眸,从林元的接过一张纸递过去:
“那我换个问法,你的医术和谁学的?”
“…”
“这位兄弟,这就不太讲究了吧。”
齐逸看见那张调查的资料,抿着唇说。
再说谎也没意思,他随意的说:,“我师傅呗。”
“你师父是谁?阎渊是你什么师兄?”容翎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齐逸一脸懵逼,也有些生气的站了起来。
他是看在他和他师弟认识的份上才说这么多,可是明显,对方的目光并不友善。
“我在问你。”
“我凭什么告诉你!”
“啊!你他妈的,君子动手不动口!”
“卧槽!”
齐逸真的是欲哭无泪,这究竟什么人哪,明明前一秒优雅的跟个中世纪贵族似的,特么下一秒就变成地痞流氓了。
哪疼往哪打,穴位找的比他这个医生都准。
最后打的他连师门规定都顾不得了。
容翎只是心急的失去了耐心,看齐逸眼珠子乱转就知道是个心眼多的主,他若不先下手保证又被忽悠过去,不得不说有时候,暴力是解决事情的最快方式。
当然,前提是你要有能摆平这后果的能力。
别人是先礼后兵,他是先兵后礼。
“我能说的已经说了,我真不知道我师父叫什么,在哪里,我都三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齐逸趴在地上,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你也别我问师弟的事情,他早就背叛师门了。”
容翎确定他没有说谎后,一颗心刚刚沉入谷底,便被他这句话又勾了起来。
“他,学的什么?”
齐逸摸了摸有点肿的鼻子,不肯说话,容翎见状,摆摆手。
旁边一直守着的们,拿出了一个干净的白毛巾递过去。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打死我吧,”
齐逸擦了一把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
容翎眯眯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
容翎擦了擦手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齐逸再抬眼,屋内,已经没有一人。
摸了摸脸,有点狼狈的脸上神色渐变。
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能和阎渊做师兄弟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容翎当然看出了他在装傻充楞。
不过没关系,他在他这里确定不了的,在另一个人身上可以得到答案。
“去将这个东西,给太子送过去。”
容翎推门而出,将从齐逸那里搜出来的一个东西交给林元。
是一个青色的布包。
林元伸手结果,转身下去了。
容翎看看林元远去的身影,又看看关着齐逸的房门。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但愿他赌的是对的。
因为,这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了。
几个小时之后。
f国,j大厦。
阎渊刚刚开完会走出来,就被随身的助理叫住,“太子,这个是刚刚收到的,署名是您。
”
助理举着手中的一个加急包裹,有点不敢直视对方越来越冷的脸。
阎渊皱眉看看,抬手拿了过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三年前,j集团因为他们几个出了点变故,便开始四分五裂,势力都分散到他们个人的手上,他们几个来往的确是少了,但是集团的规模却越来越大。
当然,外人不知道内部的事,在他们眼里j集团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一条无法撼动的巨龙。
无论是太子还是穆简,都知道,他们兄弟几个这种无形的平衡一旦打破,那么这个关于商业帝国的神话,也会瞬间破碎。
回到办公室。
阎渊将那个包裹拆开,在看清纸盒子里的东西时,黑邃的眼底缩了缩。
那是齐逸的东西。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那个东西,阎渊长睫闪了一下。
呵,老三,这是在试探什么吗?
咚咚咚。
“进。”
助理低头走了进来,手交叉在胸前:“太子,一会密斯先生有个会议,邀请您。”
阎渊抬眸,制止了他的话:“推了吧,另外,给我准备一张飞r市的机票。”
什么?
助理惊讶的抬头,这并不在行程内啊。
“有事?”
阎渊已经将座椅上的外套拎了起来。
“哦,哦,这就去。”
助理让太子先走了出去,连忙拿出电话订机票。
f国到r市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三个小时之后。
太黑之前,一行车队听到了一处古朴的别墅前。
客厅里,南笙正坐在那吃着水果。
她不睡觉的时候,容翎都是寸步不离的陪同着。
林元来汇报的时候,容翎眸光轻闪了下,随后捏捏南笙的手指:“老婆,回房等我,我去见个客人。”
“…”
南笙挑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那我上去了。”
这方面,南笙一向很有分寸,能见的客人,容翎从不会背着她。
确定南笙上楼了,容翎才敛了笑意,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有以往的经验在,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谈。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回头对管家吩咐一句,容翎抬脚离去。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车子里,阎渊看见容翎自己一个人朝他这里走来,意外的挑挑眉。
容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带进去一股冷空气。
“呵。”
阎渊低低的嗤笑一声。
“老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
又是打人又是和人挤一辆车子。
容翎朝后座一摊,闭着眼睛说:“挑个地,走吧。”
完全无视某人阴沉的脸和那冰冷的气息。
“…”
司机见太子没发话,只好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