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老人和三个小孩打,赢的最可能是老人。如果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一起打,赢的最可能是男人。反之,亦然。
刚刚他们的阵容明明是楚冰河男,其他三个女,可连放炮的楚冰河完全不符合这条定律。于是,霍大美人口无遮拦:“其实我们这桌不该看男女,应该看二爷是总攻,我和清扬是姑娘,至于楚冰河咳咳咳……是零不是一?”
当时楚冰河气得脸都白了,又无从反驳。
这厢顾沉上桌,纪苒柚在旁边:“对,这个三筒留着进张,打八条,八条靠不住。”
“艾玛!!又是龙七对!!好厉害!!”
………
一两个小时输一两千是小事儿,迎上霍星叶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楚冰河直接覆了牌:“懒得和你姑奶奶较劲,快十点了我要滚回去睡觉了,明早还有发布会。”
沈清扬一拍脑门:“艾玛!我明天也有玩具车比赛,一早的机票我也滚了。”
江渊起身:“我和你一起走。”
沈清扬微笑:“不熟。”
江渊强行跟上:“那就放锅里煮煮?”
两个欢喜冤家闹腾着第二个离开,德州扑克也说散就散……
最慢的霍星叶临走前倚在门栏上朝纪苒柚眨眼:“我之前说好的礼物在你卧室里……长夜漫漫,好好玩。”
纪苒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之前说好的礼物……诶诶!”
“啪嗒”,门合得干脆。
第68章 良辰美景
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两人。
顾沉去书房帮她拿礼物,纪苒柚朝一楼亮灯的地方瞟一眼,又抬眸看看螺旋曲折的楼梯间,她玛瑙似的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起身上楼。
嗯,顺便捎上了果篮旁边的陶瓷小刀。
羊绒地毯从卧室门口一直铺到床边,玫瑰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一路,落到kingsize大床绘出零落的美感。天花板上琉璃灯碎光潋滟,与低迷的香氛一道,勾出一室暗影,暧昧横生。
电脑主机大小的纸箱就靠在床边,套成蝴蝶结的礼带轻俏飘逸,隔着一层棕黄纸板,纪苒柚都能想象出霍星叶那意味十足的勾唇笑……里面,是些什么鬼?
“撕拉”一下划开胶,纪苒柚摸出第一样东西,她看着手上那物,倏一下烧红了脸庞。
真空压缩成一块饼干大小的蕾丝睡衣?下摆聊胜于无?流苏和系结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竟然还有两层,一层粉白相间一层完全透明?
草草你回来解释一下,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很快,霍星叶用事实证明,能!
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琳琅满目,不同的功率大小尺寸应有尽有,把使用说明一行一行读下来,纪苒柚一张小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噼里啪啦”将所有东西倒进箱子、搬到废物间、藏到最角落,她站在那儿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悄悄掏出了那块小饼干和几个尺寸的durex捏在手中。
纪苒柚路过走廊,朝下喊:“橙子小盆友你好没好?”
“马上,五分钟。”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待会儿上来记得关灯和检查门窗。”
“嗯,宝宝你准备一支笔,我礼物还没送给你。”
………
什么礼物是需要笔才能收的?
比起这个奇怪的问题,纪苒柚揣着那一小块东西进浴室,浑身浸在温热水波中时,满脑子都飘着短句弹幕……
穿?不穿?穿?不穿?
穿?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太矜持?
不穿?可这良辰美景,岂不是有些浪费?
穿?感觉有些羞涩啊。
不穿?可这是草草的心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咔哒”。
这边的纪苒柚套着笨拙的海绵宝宝睡袍从浴室出来,忙完的顾沉正好推门进。相同的门响落罢,两人眼神撞在一起。
在客房洗的澡,顾沉已经换上了浴袍。身形挺拔,头发半干,一两滴水珠悬在乌黑的发梢上。他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好似化了雪,起皮的薄唇也充满了生活气。
努力眼观鼻鼻观心,纪苒柚盯着他手出声时,脑海里仍是他微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地肌肉线条……
“你手里的是礼物吗?”她问。
“嗯,”顾沉递给她,反手关上门,“你觉得咿呀好听,还是柚子好听?”
“咿呀吧,萌,在阴阳师里是我家草爸爸的口头禅。”一边说着,纪苒柚一边在他的指引下签了名。一连签了七八处,她这才翻到文件抬头。
自从某次无意乱操作了顾沉的股票账户,纪苒柚已经认清了自家男票是土豪的事实。送房送车她都不会意外。可是,“股权全权转让”和“期权池扩大”这些关键词是什么意思?
右耳耳垂微颤,纪苒柚不动声色地起身,把笔盖合上夹住文件,再把文件随手放在床头。她弯腰在下面的柜子里拿了吹风,递给他:“谢谢你的礼物,帮我吹头发。”
顾沉盘腿坐在床边,指了一下搭在大腿上的毛巾,轻声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