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真的上前来,提醒她:“殿下。王爷已经回营了。”
翟羽点点头,再看了眼夏风消失的方向,才提步向翟琛的营帐走去。
一路怀揣心事,慢吞吞挪回翟琛帐前,翟羽忽然止步,想起什么般看向小满,低声问了句:“四叔刚刚……”
小满明白她的问题,有些担忧地点了点头:“他方才本就心情不好,却又看见你和徐太医……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他心情应该常年就没好过吧……翟羽本想指出小满语句中的错误,却还是觉得问问题比较重要,“就在你过来提醒我前么?”
小满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帐里却突然传出翟琛的声音,沉而低的三个字,“你进来。”
翟羽被惊得心跳一下子漏跳几拍,更本能觉得进去后不会落得个好结果。她不想进去,她现下只想逃……
不行,她要逃!
心念于眨眼间定下,她转过身就待脚底抹油,可刚迈开步子,便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便匆匆往边上一避,脚弯穴道却终究被扫中,膝盖一弯,险些往地上跪去。而没待她找到平衡,手腕就被拿捏进修长五指,死死握住,将重心不稳的她直接拽进了帐篷。
帘子刚一放下,她就被迫旋过身来,脸颊被用力捏住,迫使她抬起头,看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冰冷瞳仁。
“怎么?想逃?不假惺惺地阴奉阳违了?”
翟羽的脸被翟琛捏的极痛,眼泪几乎飙出眼眶,可又挣脱不得,心底烦躁只能模模糊糊地反驳一句:“你不是说这套对你没用了么?”
翟琛眸色依旧是让人胆颤心惊的寒冷,唇角却不温不热地上扬,“所以你便改成直接反抗?”
翟羽挤出一丝笑来:“你想多了。你又不爱我,估计我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她话音一落,见到翟琛眸色又凉了几分,便是无限懊悔。暗自决定,就算他把自己的脸捏的永久变形无法复原,她也不再多说一个字来给他的怒火添油加柴。或许是对夏风所说动了心,也或许是这段日子来她自己便已经想开,翟羽如何也不愿再回到那段故意招惹他来以身侍人的时间。
心情忐忑地观察着翟琛的反应,她甚至没骨气地想要不要来个认错,却不料翟琛反而放松了捏住她双颊的力道,只看着她略显红肿的眼眶:“哭过?怎么?看到徐夏风便对他哭诉失败和委屈了?”
脸颊不再疼痛,翟羽喘着气摇头,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否认:“我没有。”
“没有?那眼睛怎么红成这样?”翟琛低下头,贴近她,“他为什么要抱着你安慰?你是从他那里得到勇气,刚刚才敢反抗我了?”
“没有,我没有。”翟羽依旧摇头,鼻尖轻轻擦过他的,呼吸乱的不成样子。
“那你们说了什么?”翟琛声音又低又哑,难得的轻柔,像是诱哄。
翟羽脑子一片混乱,只觉怎么也解释不了自己的哭泣和夏风的拥抱,其实翟琛说中了,她的确对夏风哭诉了自己的委屈,夏风也的确给了她勇气,可如今她要怎么说?
绞尽脑汁,只敢红着脸低声说:“说……说我在这里见到你竟然不争气地有些开心……”
“是么?”翟琛定定看着她,许久,唇角微微扬了上去。手指再多抬起她下巴半分,他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46失控
这个吻一改他素日吻她的疾风骤雨与疯狂掠夺,温柔地如同一片轻轻覆上的羽毛,几乎不带任何情、欲,可翟羽的心却因为这样一个吻跳的毫无节奏,心生慌乱,如陷入茫茫大雾。这是一种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萌芽的不祥感,因此刚一回过神来,她便伸手推拒。却没想竟如此简单便成功将翟琛推了开来,顿时又怔住。
“不是开心么?”
听到他问题的她,定睛向他望去,只见他清冷如玉的脸上染着轻描淡写的讽刺,声音沉且缓,“如果是真的开心,为什么比以前还不如?至少以前再不愿意也能勉强忍下去。”
停了停,他又说:“不过,也许你是该开心的,你知道我来这里便会有人如你愿地杀了我,是不是?”
翟羽听呆了,怔怔摇头,“我没这样想。”见他不说话,只噙着那抹讽笑望着她,她便又继续急急说,“我真不是因为这个,在我最恨你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要杀你!”
“的确,你还说过杀了我,你怕也活不成了,”翟琛抬手,用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像是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怜惜,声音却死寂的很,“不过,那不是你为了迷惑我说出来的假话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翟羽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辩解什么,于是低下头,避开他的手指,又后退两步,轻轻软软地说:“好吧,你说是假话便是假话。”
“你觉得委屈?”
“没有。”
翟琛沉沉的一声笑,“那本来就是假话。”
“嗯,是假话……”翟羽险些翻个白眼,不过心头的恐惧倒一时有些减退,大概是这样刨根究底固执着的翟琛实在罕见,于是她没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同样没控制住就将心头想法说了出来:“你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因为只是抬头多看的这一眼,她就发现他的确是不一样,却没有变的温和,反而连一向漠漠的眉梢眼底都添进了不少阴鸷……
而他还面无表情地说:“你也不一样,往回倒难得见你言语也这么温顺。”
“是啊,现在我被抓来,命被捏在你手里,我哪里还敢造次?而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翟羽心跳混乱,一口气在心底用所有她能想到的词把自己骂了一通,面上却还得继续温软妥协地寻机逃跑,“好像是时间吃饭了,你饿不饿?我去让小满送吃的进来好不好?”
可她刚刚打算转身,手腕又被他死死扣住,她疼的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翟琛揽着她的腰,逼迫的她靠近自己怀里,止住她所有挣扎,冷冷开口:“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没有……”
“你又在算计什么?说。”
“你疯了啊,我没有!”翟琛手指正按在她腰□位,一阵不堪的酸麻袭上,翟羽双脚失去力气,心头却越加烦闷,只拼命地想挣扎着摆脱,“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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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是六叔对你说什么了?还是你看见我和夏风在一起吃醋?可是你不是说不爱我么!?”
翟琛松开她,翟羽便慌忙往后退,想与他拉开距离,可因为脚上无力,只踉跄几步,便不得不扶住屏风站稳。眼角涌出泪水的她一面重重喘息,一面问他,“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你有话好好说,如果六叔还因为我的事与你不和,我去跟他说,你心头有火可以发出来,别像以前那样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解释,但也别变成现在这样……”
“变成哪样?”翟琛面无表情地向她走近,看着她惶恐地继续后退,“你也知道我变了,你也知道翟琰与我不和,可这一切,是因为谁呢?”
“是我……?”翟羽手死死扣住屏风,眼睛却不停地瞅帐帘,想找到机会逃跑,可却绝望地发现,所有逃跑的路子都被翟琛高大的身影给封的死死的。她急得几乎哭出声来,“我知道我先前算计你,可那是因为我那时恨你,但现在我没这个打算了……方才我已经跟夏风说了要放弃了!你也放过我好不好?我立马便离开。过去的一切,我们就当从没发生过。我知道我爷爷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生母,可是我爹娘也为此赔上了性命;而我……虽然是因为你才留住这条命,但你也利用了我这么多年,我连身子都给了你……我知道之前我不自量力,我傻,但现在我醒悟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就去给六叔解释,其实那时是我勾引你的,你们一条心,和翟珏好好打这一仗,好不好?”
“你想放弃了?”翟琛没有放过她,依旧以那寒凉彻骨的冰冷神色一步步向她走近,“原来你的放弃来的这么容易。但你可知,失败的人,是没资格选择是否放弃的。他们只能为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该付的代价。”
“可是当初就是你的‘不放过’逼着我反抗!逼着我对付你!你以为我想么?如果你早早地将我丢掉……如果你不强硬地将我留在你身边!你以为我愿意付出这么多来报复你么?”
翟琛停住脚步,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般轻飘飘问:“你想说是我自作自受?”
翟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慌乱失措地摇头,“我怎么敢?虽然我的的确确不懂,你明明知道我想报复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滚得远远的?你那么自信我赢不了你。才逼着我想赢你一次给你看看。”
“所以还是我的原因。”翟琛怒极反笑般,唇角浅浅地扬了半分上去,又继续向她走去。
“你别过来了!”翟羽见他再度靠近,全身都开始剧烈地颤抖,再也不敢反驳半句,只知道连连说,“你别过来了……你别再过来了。”
可他还是走到和她呼吸可闻的距离,俯视着她,将她所有的慌乱失措恐惧收入眼底,再带着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问她,“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上午的时候分明还不知道如何决定,为什么和夏风聊后就如此坚决地想放弃?”
见翟羽蓦地双眸圆睁,他唇间的笑容忽地变得残忍起来,鼻尖抵住她的,轻轻启口,“因为,他说会给你服一种让你忘记我的药,对不对?”
她愣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空洞地反问了句:“忘掉你不好么……”
声音未落,他已经狠狠咬住了她嘴唇,犹嫌不够,再进一步,勾出她舌头,咬了下去。她吃痛,已经散掉的空虚目光随着眼泪狂涌而重新聚拢,喉咙口发出“呜呜”的反抗声,他就要将她舌头咬断了……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而翟羽也品尝到了一同自舌尖涌到心头的绝望滋味。
她并起手指,拼着所有力气向翟琛前胸大穴点去,翟琛为了闪避,终于松开了她,她连唇角血迹都顾不得擦,便本能地往帐门冲去。可还没绕过翟琛,就被他拦腰截住,直接丢上了屏风后的行军榻。然后他随后过来压住她,开始解她身上的软甲。
翟羽疯了似地挣扎,反抗声因舌头受伤而模糊不清:“这里是军营啊!!”
翟琛凑近她,饱含恶意地:“所以你如果不想被人发现,最好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翟琛!”翟羽一拳向他挥去,却被他摁在头顶,只能恶狠狠自齿缝间喊出他的名字,“为什么每次我打算忘掉,你都要逼我比以前更恨你!?”
他不答,唇依旧挨在她挺秀的鼻梁,可手却从她敞开的衣襟里钻了进去,指尖贯上气力划断裹胸长绢,按在她心口,凉凉地问她:“你想忘掉我?这里?”
又握住她迫不及待被释放出来的小小浑|圆,“还是这里?”
她为这个耻辱的问题更加愤恨,几乎咬断了牙齿,只用满是杀气的目光怒视着他。
他眉间微蹙,手从她胸前钻出,顺着她因为愤怒而鼓出血管筋脉的雪白脖颈,贴上她脸颊。拇指抹掉她残留的泪痕,却又不依不饶探入她咬的死死的嘴唇,按在她舌头伤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皱眉,散乱了那恨不得即刻杀掉他的眼神。
“把眼睛闭上。”他冷冰冰下令。
她没有听从,只是继续狠狠瞪着他。
“不闭?”翟琛唇角半勾,拇指复又在她唇舌间捣了一下,“那我等会儿用这里。”
翟羽一个激灵,既羞且愤地瞬间死死闭上了眼睛。
47重来
翟羽一个激灵,既羞且愤地瞬间死死闭上了眼睛。
只能听他一声凉笑,拇指终于放过她唇腔,在她已经赤|裸的颈间烙下一串转瞬即凉的濡湿痕迹。
衣服在一件件远离,直至身无寸缕,翟羽在这夏末也觉得冷,开始轻微地哆嗦,直至他再次压了上来。
素日里那么冷寂的一个人,这种时候浑身却烫的可怕,仿佛是要在她身上烫下烙印的温度。
其实闭着眼睛也好,她也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龌龊事情。
只是还是疼,无论已经多少次了,都很疼。
那种从身到心被碾压的疼痛……他哪有一丝半点能够体会?
手指紧紧揪紧身下的床单,在最最绝望的时候,意识模糊的翟羽有那么一瞬将眼帘撑开了一条缝,可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他的汗就落下来迷了她的眼睛,自此视野便彻底虚幻了下去。她揣着眼窝里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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