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迈动修长的双腿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那样尊贵如高高在上的王子的姿态,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这两人是母子。
木观阳脸色有些难看的跟了进去,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这是什么?”木观阳有些迟疑的看着坐在属于她的办公椅上的年轻男人推过来的一封信函,心中升起一份不好的预感。
“革职文书。”天籁般的嗓音,吐出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
木观阳脸色骤变,嘴角带出僵硬的笑,“谁的?”
“你的。”
“你、你是在开玩笑吗?姜恒?”木观阳嘴角连虚假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我会和你开玩笑吗?”单姜恒看着木观阳,腰板挺直,双手曲起,肘部抵在桌面,双手交握成拳撑着下颚,目光冷漠的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木观阳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深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撑着她那不值钱的骄傲,“原因。我被革职的原因是什么?”
单姜恒是执法爵,整个军部的帅,他要革木观阳这个国防女将军,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当然有时候表面功夫也要做足,否则会落个执法不公的名声,反而害了自己。
“国防女将勾搭外国,出卖国家机密,严重危害到国家安全。这个罪名,够了吗?”
“诬陷!这是诬陷!”木观阳难以置信的大吼,再也冷静不了,她生平最恨遭人诬陷,而如今这个诬陷她的人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受得了?!
“那又如何?”单姜恒的反应依旧淡然如水,看着她的眼神,冷漠得寒风凛凛。
木观阳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你母亲啊,我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啊!你怎么可以……为什么……我是你母亲呐……”
“是吗?原来你有把我当成你儿子过啊。”单姜恒美丽的眸子似乎越发的冷了些,看着一脸受伤难以置信的木观阳,嘴角的微微扯起一抹淡笑,满是嘲讽,“我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母亲,她为了得到自己丈夫的注
意,让儿子穿着淡薄的衣服在大雪地里受风寒,然后用极度虚伪的姿态在大半夜抱着他在街头乱窜寻找医生。我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母亲,合着外人把自己的儿媳妇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看着木观阳骤变的脸色,单姜恒缓缓站起身,巨大的压力如同潮水般猛然将她淹没,“你当初还知道单彬宇斗不过我,现在却以为你自己斗得过我?还是说,因为有炙焰雨家族在背后给你撑腰,你,无法无天
了?”
木观阳一瞬间恍然大悟,不是因为她在他小时候做过的那些事,而是因为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叫蓝影的女人,她的儿子用卑劣的诬陷让她脸面无存的被革职!一生戎马荣誉全都因为那一条罪名而染黑,她名誉
扫地,却都只是为了那个女人!
“你就为了那个女人这样诬陷你的母亲吗?!多年的教育你学到哪里去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大逆不道?!”她有什么错?她只是听从了炙焰雨茉莉的吩咐而已,这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就那样的女人想
要嫁进他们单家,嫁给她优秀的儿子,凭什么?做梦!
“也许我该提醒你什么叫因果循环。”单姜恒冷漠的看着一脸愤慨的木观阳,“当初你帮着单彬宇陷害你公公逼死你婆婆的时候,你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被自己的儿子这样无情的对待吗?我以为你很清楚单
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以为单家的这个魔咒可以终止在我这里,所以我没有太无情的对待单彬宇和你,可是没想到——”
单姜恒眸间微动,寒光凛冽,“你自己在找死。”
木观阳身子猛然一震,在单姜恒无情到了极致的目光下往后退了退,心中满是惊恐,从来没有过的惊恐,连单彬宇都不曾让她感觉过的惊恐!
单姜恒很生气,非常的生气,这是无疑的。从未有过的渴望竟然是被自己的母亲和别人一起陷害夺走,这种难以接受到愤怒到恨的极致,让他对这个从来不存在任何亲情的女人再无半点留情,今天她可以帮助
炙焰雨家族的人抢走他爱的人,明天她就可以抢走她的命,抢走他的命!
这种隐患,还是除掉吧。
木观阳看着单姜恒,心中的惊恐让她全身颤抖起来,他说的竟然是真的,要革她的职,要让她带着卖国贼这种罪名离开军部!这让她出去后怎么做人?木家容不下她,贵族圈容不下她,上流社会同样容不下她
!
木观阳虽然是吃过苦的女将,但是不是为了柴米油盐,虽然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却也是家族的掌上明珠,虽然没有绿酒灯红,却也是穿着名牌一身低调华丽的贵族小姐!她是要生活在言论下的人,她也和
所有女人一样好面子,爱聊是非,看不起名声狼藉的人,而此时她竟然要变成那她,她们那些贵族小姐妇人看不起的人物?从一代女将降到卖国贼?
木观阳慌了,她不要,死也不要!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母亲啊!”木观阳没有和单姜恒谈判的资本,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她是他母亲这个身份。
只可惜……
“你这个母亲在我心目中,比不上她的一根寒毛。”单姜恒淡淡的说完这一句,迈着步子,离开了这个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办公室,留下木观阳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全身发抖。
颤抖着手抓起电话给炙焰雨炫丽打电话。
“什么事快说!”那边传来一个极度不耐烦的女声,炙焰雨家族现在因为蓝影的一句话被各国讨伐,忙得手忙脚乱的,自然不能指望炙焰雨茉莉能给木观阳什么好脾气,即使她是单姜恒的母亲。
“茉莉,我是伯母,怎么办?刚刚姜恒来过了……”木观阳焦急的出声。
“来过了就来过了,到底什么事?我很忙!”炙焰雨茉莉不耐烦的打断,语气冲的很。
木观阳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两秒,可就是这两秒,那头的人已经把电话给挂掉了。木观阳连忙再打过去,这次她没等炙焰雨茉莉问话,连忙出声道:“刚刚姜恒来革我的职!”
那边的人眉头皱了皱,“为什么?”
“……他知道了我给那个女人下药的事。”
“然后呢?说到我什么了吗?”炙焰雨茉莉的声音有些焦急起来。
“倒是没有提到你。”听到炙焰雨茉莉的态度,木观阳便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是爱着单姜恒的,这样的话,她这个婆婆她应该不会放着不管。
炙焰雨茉莉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皱起了眉头,满是不悦,“你怎么做事的?这才多久就被他发现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军部是恒的地盘,我哥都不能轻易插手,这事我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炙焰雨家族现在自己都被其它那些国家搞得跟泥菩萨过江似的,谁还有空管你木观阳的事,你算
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已经没价值的棋子罢了。
只有傻子才不知道炙焰雨家族的残酷与无情,没有价值的东西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否则珂亚纱织为什么会敢冒着被炙焰雨家族发现的险给蓝影下毒?只因为她知道炙焰雨家族的本性,不愿意被单纯的当枪使
罢了。
木观阳整个人倒在原地,手中抓着传来忙音的电话,犹如断了线的木偶……
同样时刻。
临近南半球的繁荣小国萨尔维亚斯,布达拉山脉红藻沼泽地。
隐藏在一片罪孽的红色最深处的偌大古宅之内。
恐慌弥漫在整个上空,尖叫声回荡在寂静的丛林沼泽之上,惊飞大片飞鸟。
“救命——”到口的惊恐的尖叫才出来,身着犹如忍者的黑色人影便鬼魅般的出现在身后,毫不留情的留下血色的一抹。
“要恨就恨把这一切带给你们的女人吧!”鬼魅嘶哑的嗓音不断重复这一句,然后无情转身朝另一个在逃跑的人而去。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主屋内,珂亚纱织一身狼狈的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却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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