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的背上细细密密的全是鞭打而裂开的痕迹,颈子和前,腰腹,大内侧这些部位更是布满了深刻的牙印,看得出咬的那个人是毫不留情的,简直恨不得要咬下一块来似的。
那些干涸的血迹让离天显得无比的凄惨,连风流这样的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承认卫王就是酷爱SM的变态,她立刻将盆里的水端到桌前,将毛巾拧干开始慢慢的将他身上的血迹和汗渍擦去。
离天的神智似乎都开始不清楚了,有些恍恍惚惚,偶尔也会发出几声破碎的。听起来像是小动物频死前的哀鸣,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让风流忍不住蹙眉,她一开始和离天合作确实只是为了利益。
虽然她承认她很欣赏离天的忍辱负重,然而此刻,她却是真心的想要帮这个男人报仇。
比背上还有身上的伤口更加不堪入目的,反而是他双间那隐秘的部位,缓缓的擦去那干涸结块的血渍,风流能看见那里显现出不自然的红肿,而更要命的是,那里还布满了各种伤痕,似乎都是每次裂开之後,再次重愈合而留下的痕迹。
而此刻,今天新添的伤口还未愈合,蜿蜒的血迹又慢慢的顺着大开始往下流。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风流一直都是一个最优秀的暗杀者。她熟悉各种致命的杀人方法,也熟悉各种利器的使用,相同的,她也熟悉那些利器制造的伤口。
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她便清楚的直到,那些伤口有许多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用硬伤害出来的。卫王,风流忍不住咬了咬牙,她现在简直想一刀一刀的刮了那个人。
结果明明是去商量下一步,却因为这个意外,风流不眠不休的在阁楼里待了整夜,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离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离天终於退了烧,风流才又谨慎的离开了那儿。
回到了自己的内厅之後,不但没有觉得累,只觉得心情依然有些恶劣。
江滨不知道她怎麽了,不过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
午膳的时候卫熙又过来了,风流心情不太好,也不想陪着他,只能推说病了。卫熙喊了太医又嘱咐了许多,才又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风流下一秒就翻身爬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回了离天住的阁楼。
(9鲜币)45.我要他死
风流到阁楼的时候,就看到离天睁着一双眼,茫然的盯着床帐直看。
离天在她走之後一会就醒了,昨夜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熬不住了,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一直到那酷刑一样的折磨结束为止。
就算被卫王当成了最下贱的男奴那样的折磨,可是离天心里的自尊却不允许就这样低头和认命,每次伤痕累累的回到阁楼,也坚持不要任何人来伺候。
只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伤痕。
只除了……
他没有想过,竟然会遇见岚国的公主。就在那个最尴尬最不堪的时候,她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不由分说的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明明只是个女人,却又显得那麽有力量。
离天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摇摇坠,唯有她才可以支撑起自己。
想象中的嘲讽和轻视都没有出现,那个女人动作迅捷而灵敏的扯开他身上的衣物,端过一盆清水就开始替他清洗伤口,甚至在看到那血淋淋的伤痕时,眼神都没有变过一下。
这让他越来越迷惑,若说一开始选中她,只是因为感觉这宫中只有她有利用价值。但是越是接触,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
若说她只是一个公主,为什麽她能自由的在这个暗卫环伺的阁楼进出。为什麽她能在中了毒之後,还有成竹的和他讨论合作。为什麽他故意出难题列出的药材,她仍然能全部找齐。
为什麽看到他身上那样下贱的伤痕,她还是能如此淡定,不动如山。
她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就连他发烧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来。恍惚中,总有个人坐在他的床前,温柔的为他拭汗。
就在他还茫然若失的时候,身突然凭空伸出一只手,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猛然一惊,却对上了一张绝色的娇颜,明眸似水容璀璨。
离天显然是受了惊,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风流坦然的收回了手,轻声道,“还好,没再烧了。”
说着,又转身折到了桌前。离天这才看到她手上还提着东西,竟然是个食盒。看着风流从里面捧出一碗粥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轻轻的尝了口。似乎感觉还行,这才走到了床前,将碗放到凳子上,就过来扶他。
“我不饿……”离天赶紧摇头,甚至将放在被子外的手了回来。
风流闻言就那麽站在床前,有些不爽的盯着他直看,就在离天以为她要生气离去的时候。却看到她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然後有些粗鲁的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这其中不小心动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痛的他忍不住倒了几口冷气。再看风流,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神色,反而冷冷的看着他。
“不想报仇了?若是想死,怎麽不早死一点,省的再受这些罪。可你既然还活着,那麽这些罪就不能白受了!”
说完这些,她看着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要死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离天一直觉得自己冷冷的或者,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冷冷的看着这宫里的人和事,不但从心甚至从骨血里都是冷而充满怨恨的。
但是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还不够冷,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更冷得多,她的冷是从灵魂深处冷出来。
他也知道卫国的卫熙正在疯狂的迷恋她,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有男人能打动她麽?
风流不再多话,只是将那碗粥递到他面前。离天伸手接过来,大概是失血虚弱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手甚至捧不住那个碗,可是他还是咬着牙,用颤抖不已的手一口一口舀着碗里的粥,直到全部吃完为止。
“你说的对,我的伤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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