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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伤口泡红酒,本来一道浅疤,现在变一道深疤了,我有必要谢谢她们一下。
    用手抹着脸上的红酒,甩了一下手:“法国顶级酒庄柏斯图,以种植美乐著称,伊丽莎白二世订婚,艾德蒙*罗芭夫人把柏斯图酒庄引进德国上流社会,至此柏斯图酒庄闻名于世,柏斯图年总量,每年约在30000瓶,林小姐今天这么大手笔让我尝尝了柏斯图酒庄干红,实在是我的荣幸!”
    我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微笑道:“我个人认为,这瓶2000年的柏斯图干红,至少再醒10分钟左右,才是口感最纯正的时候,林小姐,你请我喝早了!”
    林卓锋脸色难看至极,林艳美瞪了我一眼对秦东篱道:“秦总的工作人员可连这么几万块一瓶的红酒都能尝出来出处,不简单啊!”嘲大于夸,我也没指望她能夸我。
    秦东篱微诧的望着我,我随身手拿过桌上的红酒,摇晃一下,道:“林小姐,您错了,就算柏斯图有酒王之称,年份酒,单瓶才卖人民20000元到50000元之间,像这瓶2000年产的,不含税的话一瓶最多4000元到9000元,身为秦先生的工作人员,我这样替秦先生品酒也是荣幸!”
    说着把酒杯递给秦东篱:“现在醒的刚刚好,秦先生有时间可以请林小姐好好把酒言欢!我边真是抱歉撞到林先生的令千金!让令千金失手请我喝酒!”
    我把令千金咬的极重,林卓锋盯着我的双眼恨不得喷火,想让我给林艳美道歉,做梦去吧!一群什么东西,她也配!
    秦东篱接过高脚杯,抿了一口,眸光幽幽,道:“各位,请,柏斯图的干红,现在口感相当不错。”
    众人纷纷拿起酒杯,举杯示意,我微微弯腰,径过秦东篱往宴会中洗手间走去!
    进了女厕,洗了把脸,抽着厕纸擦脸,小心翼翼地把额角上包扎湿透全是红酒的贴,慢慢撕了下来。
    “吱!”声,厕所门被打开,林艳美高傲地踩着高跟鞋进来,对着镜子打开补妆盒,“连2000年份的柏斯图都能喝出来,看来,你在外面的日子过得不错嘛!”
    ☆、0030 故意吧
    我占据镜子一角,看着额头结痂的伤口被红酒泡得有些发白,“还行吧!比不上您林家大小姐身份!今天故意的吧?”
    林艳美擦着粉,若无其事的说道:“也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瞧你那穷酸相,真当爸爸会让你回来?我这样做,不过让你认清,你跟我,爸爸肯定会选择帮我!”
    我用厕纸按了按伤口,好在没出血,还好小包随身携带,从包子翻出ok邦,不在意的说道,“这人啊,总喜欢喜新厌旧,念叨外面的野花,男人嘛,怜惜一朵小野花是正常的,我这人向来大度,不会跟一朵成了家花的野花一般计较的。”
    “啪!”林艳美把补妆盒重重地扔在洗手台上,倚在洗手台,抱胸道:“裴叁叁,别给你脸不要脸,这么多年,你回不了家,现在就别想回家!”
    我把ok邦往额头上一贴,扒拉一下流海:“谁说回家了?我又不姓林,你想多了,林小姐!”
    林艳美狠瞪着我:“希望我想多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最近跟红酒扛上了,多浪费,几千快一瓶红酒,一口也得上百呢。
    不在乎身上的红酒迹,准备出厕所,手碰到门把,转身对林艳美道:“别威胁我,你知道我这个人属驴的倔脾气,我一不高兴,就凭你今天替林卓锋出头教训我,我明天就能向媒体捅八卦,豪门狗血,所有杂志都喜欢的哦!”
    林艳美抓起补妆盒,就要扔来,我瞥了林艳美一眼,开门出去了,门上传来补妆盒咂门的声音。
    勾了唇笑了笑,自己最近跟行为艺术也扛上了,看来有空得去趟地摊,买几身衣服先。
    洗手间门口,服务员见到我出来,上前道:“裴小姐,这边请!”
    “什么事!”我问道。
    服务员道:“秦先生让人拿了衣服,让裴小姐换!”
    “哦?”我有些不明白土豪的世界,按理说秦东篱的商业帝国不需要联姻才是,那他没事搞什么宴会联谊?
    这次虽然十几个人,可都是沪城的有头有脸的上市公司的老板。
    唉,谁会嫌钱多啊!咸吃萝卜淡操心,关我什么事啊!
    我环场找秦东篱,见他拿着手机,不知思量着什么。
    我对服务员道:“不换了,麻烦你告诉秦先生,我最近在搞天然意外行为艺术,如果他觉得过意不去,我不介意在此次合作中,他多加万把块给我买衣服!”
    服务员望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下话,“好!”说完往秦东篱身边走去。
    林艳美从厕所出来,径自从我身后走来,撞过我,不屑道:“不好意思,你挡路了!”
    我闪到一旁,微笑道:“不好意思挡到林小姐的路了,您是名媛,注意微笑,这是上流社会聚会,还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您要是不得体,我觉得林先生完全没有,带你过来的意义了。”
    林卓锋今天带林艳美来这场聚会,我想是目标应该是秦东篱!
    无利不起早,是林卓锋一贯的作风,虽然我有5年没见他。
    林艳美对别人立马挂上得体的微笑,转头对我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谢谢你的提醒,等我嫁给秦总,我给你留个位置,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上流社会!”
    ☆、0031 伤口疼
    我手一摊,“林小姐请,快去抓住那颗大钻石,您看,女人都喜欢闪闪发亮的大钻石,大钻石周围可不止你一个人在窥探!”
    林艳美哼了一声,“就算窥探的人再多,也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得到,没本事的人,也只能看着钻石发出的光芒,妒忌着,眼红着。”
    我裂嘴一笑,“那林小姐,可是要好好加油了!祝你抓住那万众瞩目的钻石!”
    林艳美高傲的说道:“谢谢!到时候请你坐上位!”说完转身踩着高跟鞋,仪态优雅的往秦东篱身边走去。
    我抬眼望着秦东篱的方向,恰好秦东篱向我这望来,服务员在他身边说着话。
    我对他做了一个搓手指,给钱的动作,他脸一黑,远远地我瞧见他眼中闪过嫌弃。
    嫌弃个什么劲儿啊!爱钱有错吗?我都快三餐不济了,还不能爱钱吗?
    寻了一个角落猫着,我可算明白其实秦东篱不是让我协助宴会,而是周扒皮的本质,努力压榨着每一份劳动力。
    三二女人也围着,小声的讨论楼盘,珠宝,香车,最后又讨论八卦。
    一人说:“林艳美,那一手玩得不错,不但把人污辱了,还惹了秦东篱的注意。”
    一人说,“不见得,你没看见秦东篱有意护着那工作人员?”
    另一个接话道,“可不就是,看那工作人员也就二十岁的模样,额头还有伤,该不会是林艳美的妈派人打的吧!”
    “应该不会吧!林家在沪城,也算大户,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吧?”
    “怎么不会?你们不知道,林卓锋能有今天完全跟现在的老婆刘玉月没关系,他死了的老婆裴怡宁,曾经那可是在沪城响当当的!”
    “经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林卓锋现在的老婆是小三上位,不过我听说,林卓锋和裴怡宁有个女儿,不过这个女儿好像在裴怡宁死了之后,就被送出国读书了!”
    “送出去读书?你们也信,我可是听李太太说了,林卓锋现在的老婆刘玉月,怕裴怡宁的女儿跟她三个孩子争家产,故意送出国,除了给生活费,基本不问不闻!”
    一人叹息,“这年头小三就是狠,裴怡宁也倒霉,好不容操劳一辈子赚了这么大家业,死了,便宜别人了,自己女儿连个根针也没捞着。”
    “所以啊!”一人示意另外两个人,“林艳美和刘玉月才怕自己被别人撬了墙角,这叫什么,叫做贼心虚!”
    “不过!”一人又道:“我听说林卓锋是婚内出轨……”
    听到这,我昂着头,眨了眨眼晴,五星级酒店还有沙子,怪不得秦东篱要在自己家酒楼办宴会拉动内需了,环境这么差,谁来啊!
    我抬脚往秦东篱身边走去,瞧见林艳美正在和秦东篱碰杯。
    “秦先生!”我笑着叫道。
    秦东篱低眸望着我,等待我说话。
    我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额头有伤,如果您觉得我做的有所欠缺,扣钱吧!”
    秦东篱伸手撩开我的流海,“伤口疼?”
    ☆、0032 狗咬我
    我头一偏,退了一步,不高兴叫道,“秦先生!”
    秦东篱垂下手,面色如常,“等一下,我这边快结束了,等会把帐结给你!”
    我摇了摇头,“把欠条给我就行了!”
    秦东篱蹙眉道:“你不是说,给你买衣服的钱?”
    好吧!我随口一说,他当真了,“那我等一下!”
    秦东篱看了一下腕表,“很快,半个小时!”
    我笑笑没接话,秦东篱端着酒杯离去,林艳美不屑道:“有意的吧!”
    我一愣,得意反击道:“跟你学的,我是故意的!”
    “你……”林艳美脸上的粉因激动,看着都不均了,我就提醒道:“林小姐,脸上粉不均了,你要不要补个粉先?”
    林艳美手一摸,高傲的像只孔雀,眼朝天走了!
    万幸,半个小时,不知道秦东篱到底给不给万把块。
    我盯着手机,掐着秒,算着钟,秦东篱在收尾,我冲他指了指门外,意思是在说,我到门外等你。
    谁知秦东篱拿着外套,从萧助理手中接过一个信封。
    我猜一定是钱,还是给我的钱。
    我伸手去接时,秦东篱说,“哦,正好,我去外面,没车,和你一道搭车!”
    呃!
    “我没车!”我想都没想的,脱口就说:“宴会结束了,咱们货清,人散,把欠条还给我!”
    秦东篱不愿,径自越过我就走,我没有其他法,想要钱,只能跟着他屁股后面。
    酒店一楼,旋转门外,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一下躲在秦东篱身后,秦东篱身体一僵,扭头道:“怎么了?”
    我探头问秦东篱道:“我看着不狼狈吧?额角看不出有伤吧?”
    秦东篱微微皱眉:“你在怕什么?”
    我挺直身体,左顾右盼,“没怕什么!”抢在秦东篱前面,出了酒店大门。
    对着倚在超跑上的杨凌轩打招呼道:“嘿,又换车了?”
    杨凌轩拍了拍超跑车盖,“我那车不是你让人拿去修了么,今天4s店打电话给我说,还有几天来修好,我就跟他们顺便提了一下,想换车,他们就开了一辆车过来,让我试驾!”
    “哇!败家爷们,那你先试,我今天开了车来的!”我说着转身就走。
    杨凌轩伸手一捞,把我拽了回来,用鼻子嗅了一下,“2000年的柏斯图干红,从头到脚,谁这么大方?”
    我干笑,解释:“没吧!这不前几天你打人溅的红酒汁嘛!”
    杨凌轩眼一眯,“扯,继续扯,你猜我信不信?”
    “我猜你不信!”
    “那就好了!”杨凌轩一把薅住我的脖子,贴在我的耳边,极其暧昧道:“是不是遇见疯狗,一不小心让疯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