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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而大家都知道,宋显是上阵杀过敌的,没有比这样从鲜血中历练出来的骑射好。而且宋显也是一等一的使弓能手。宋濯虽然绝才绝艳,但到底没上过战场。这比塞结果,可悬了!
    两刻钟后,赛场上,宋显要求的布置已经做好了!
    牌子有两种颜色,宋濯的是红色,宋显的绿色。各在身上挂八个。两人身后,有用木架撑起一个架子,上面分别挂着一排十个牌子。
    两人分别上马,宋显拿了一柄银弓,身后背着箭桶,里面满满都是箭,他还拿了一把红缨长枪。骑在马上,威风凛凛,铁血而钢强,气势逼人。让人一声大赞。
    元德帝笑着道:“宋显,不错。真不枉皇弟这些年的教导。”
    宸王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孩子臣弟一直亲手教导。上战场也带上他。”
    元德帝点了点头,望向宋濯:“宋濯也很好,哈哈,真好看!”
    宸王却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宋濯也骑上了马,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墨发飞场,身姿飘逸如惊鸿,风华并发,惊艳得让人眼都直了。他手上只握了一柄震天弓,身后箭桶只有九支箭。
    这时战鼓响起,让人心都跟着跳动,一时间被带动得热身沸腾。直到鼓声停下,太监才高喝一声:“上场后不准再多拿兵器,开始!”
    “宸王世子手里只有一把弓,只有九支箭,能拿下十八个牌子吗?”观众都惊了。
    “而且宋显可是会动的!”
    “开始了!”
    “喝!”只见宋显大喝一声,他不急着射下宋濯身后的牌子,他直取宋濯!
    原以为宋濯会被他的气势所夺。没想到,宋濯抽出身后仅有的九支箭,搭箭,拉弓,众人只听到绷地一声,利箭猛地朝宋显激射而去。
    宋显大惊,想要用手中的枪把宋濯的箭打下,但他的手突然一震,似被什么东西给打中,接着,他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打得凌空一翻,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圈,就摔到地上。
    “宋濯!”宋显大喝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观众已经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天啊!”
    “九箭齐发,九箭九中!”
    “一击十八个牌子全拿下了!”
    “连宋显身上的八个也拿下了!”
    “刚才宋显还朝他跑来,是走曲线!”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是神迹吗?”
    宋显整个人都懵了。坐在地上,往腰间一摸,哪里还有什么牌子!回头一看,差点就崩溃了。
    只见离他七八丈的木架上,插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箭,共九支。每支箭上都钉着两个绿色的牌子,不,不是钉着牌子,而是钉着穿过牌子的小磨绳上!
    简直是神乎奇技!
    宋濯居然真的能够做到九箭齐发,九发九中!刚才他的痛和那股大力,就是宋濯的利箭擦过而造成的。
    宋濯还能把围挂在他身上的牌子全射走!
    宋显呆呆地抬头望向宋濯,只见宋濯一甩震天弓,笑容滟滟地望着他,那一身风华绝代与气势,还有刚才利箭的破空之声,简直就如两年前弦月半山腰上一模一样!
    宋濯背着阳光,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他一身白衣萧瑟,寒风猎猎,除了那一身白衣,那简直就跟血庄主一模一样!
    这时,宋濯打马而去,纵声大笑,说了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宸王府……没有世子!哈哈哈!”
    宋显整个人像被雷给劈了一样!宸王府没有世子!这句话是在无云城,血庄主说的!当初他去请血庄主当幕僚,而血庄主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碎了他的衣裳!
    这一生的耻辱,他死也不会忘记!
    这时,武状元也惊骇地喃喃一句:“血庄主!宸王世子居然是血庄主!”
    武状元是武林中人,当初也经历过抢冰羽兰,当时宋显求幕僚他也在场,听到这句话。还有后来的攻打血庄,他也在场,他就是当初侥幸逃走,没死在血庄主箭下的唯一生还者!
    宋濯的箭,还有这一句话,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宋濯,就是当年把江湖搞得一片腥风血雨,差点把整个江湖给掀了的大魔头,血庄主!
    武状元不由苦笑,也对。若不是宸王世子这样惊才绝艳的人,谁还有这个能力呢!
    宋显整个人都崩溃了!宋濯居然就是血庄主!
    耻辱,还有那压得他一生抬不起头的惊才绝艳!
    血庄主才是正儿八经的宸王世子,而他,当初居然去请宋濯给他当幕僚!最后居然还自认自己是宸王世子!
    这,简直就像一场大笑话一样!
    宋显整个人都蔫了,面对着这样的宋濯,他,再也提不起斗心!
    “说到底啊,还是嫡子更厉害!”元德帝哈哈大笑:“皇弟啊,宋显还需再调教!”
    宸王哼了一声,见宋显还坐在场上,对身后护卫冷喝一声:“去扶大公子回来!”
    ------题外话------
    宝宝们,对不起,打斗什么太难写了。不会写,所以拖这么久。因为不想卡在打斗中途,想写完。所以才拖了时间,对不起。么么哒
    ☆、第196章 自卖(二更)
    宋显整个人都蔫了,好像神精气都被夺了一样,失魂落魄。
    宸王的护卫把他扶回去,蓝若英白着脸扑过去:“相公……”
    宋仁和杨梦也是白着脸。特别是宋仁。在他眼中,宋显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在祈州时,万人拥护,办什么事都不费吹灰之力。但自从到了上京,就一败涂地!说是水土不服吧,但初来京三年,不都是好好的?宋濯一回去就成了这样!
    比武吧,而且还是骑射,作为参加过战事的宋显,明显比宋濯更有优势,但却在宋濯面前弄得像丧家之犬一般!这叫一直崇拜着宋显的宋仁如何接受啊!
    “显儿可是伤着了?”元德帝扫了他一眼。
    宋显还回不过神,元德皱了皱眉,宸王道:“可能身子不适。”接着冷喝一声:“送大公子回去。”
    “这不会是经不起挫折?”元德帝说着就摇了摇头,刚好见宋濯走过来:“濯儿武功又精进了。刚才可有伤着你大哥?”
    “不过是用箭震了他一下。”宋濯道。
    “下手没轻重。”宸王声音微冷。
    宋濯道:“他是我大哥,上过战场杀过敌的男人,难道是身娇玉贵的小姑娘?摔不得?”
    宸王轻哼,不说话。
    元德帝笑着摇了摇头:“濯儿说得对。皇弟啊,显儿火侯还不够,再历练历练。”
    宸王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宋濯一脱开身,连忙跑去找宁卿。宁卿早伸着脖子瞅他,见到他就走过来:“表哥好厉害,可惜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想看!”
    宋濯低笑着把她捂进怀里:“等生下宝宝,表哥带你去江湖打妖怪!”
    “哇哦,这是真的?”宁卿一听就兴奋了。
    “当然。到时我们去江湖做侠侣。”
    宁卿突然又想起当初与水经年相约去闯江湖一事,有些伤感。
    “怎么了?”宋濯摸了摸她的头。
    “我想水哥哥了。”
    “那咱们一边闯江湖一边去找水哥哥。”宋濯说:“他的封地在天水西北,从无云城穿过的话,会很快就到。到时咱们带着宝宝一起去。”
    宁卿很高兴,连忙点头:“好。”
    ……
    话说宁妙一家被赶出宸王府后,整个上京都传遍了她在越城的丑事。
    原本宁二爷还想,要是真找不到人家,就打着是宁卿堂姐,沾亲带故地嫁进某权贵家当贵夫人,有了宸王妃劝着宁卿,怕宁卿也不会作声。
    没想到偏撞到枪口上,别说是打着宁卿堂姐的身份嫁进侯门公府了,就算是到外面说一声她是宁妙,都被上京百姓唾沫淹死,哪个敢接纳她。
    顾氏实要是被吓怕了,被扔出宸王府后就哭:“回家吧!咱们回去!”
    宁二爷脸色铁青,他没有说话,但却默认了。但看到宁妙那一嘴牙又被打掉,想到那三十五万两银子白白打了水漂,气得直想吐血。
    不甘,又怎么办,这个上京跟本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宁妙看到宁二爷不作声,就知道宁二爷也打算回越城了。而且,他不会再花钱给她补牙!她气得泪都出来了。她怎能灰溜溜地回去!怎能!
    因为身上有伤,宁二爷一家找了间小客栈,请了个大夫上药。一家人沉着脸吃了饭就睡了。
    宁妙没有吃,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顾氏心疼,但不敢多说,只当她没心情。
    因为带得钱太多,生怕遭贼了,几人住客栈一直要一间大房。一家人住在一起。
    大房有三张大床,有屏风隔着。宁妙和顾氏一床,宁二爷和宁修成一人一张床。
    宁二爷、顾氏和宁修成这一睡就睡得像死猪一样。宁妙偷偷摸到宁二爷床下,把宁二爷藏到鞋底四十五万两银票全部偷了出来。然后跑了出去。
    第二天直到是午,宁二爷三人还没起,直到小二拍门,三人才被吵醒,宁二爷腰酸骨疼,发现三人都睡到中午,很是奇怪。
    宁二爷第一时间就去摸自己的钱,一钱,就惊了:“我的钱呢?”
    “什么钱?”顾氏见他摸鞋子就知道是那四十五万两了,脸色一变。
    “我的钱!四十五万两银票!”宁二爷脸色青白,把两只鞋子翻了又翻:“怎么不见了?怎么会?”
    接着又找床。顾氏更是把两只鞋子都割破了,还有自己的、宁修成的,都豁破了,但又怎么能找到!
    “是不是你们客栈偷了我们的钱?黑店啊!”宁修成叫着扑向小二。
    小二早就被他们一家吓得脸都白了:“冤枉,我们店虽然不是什么名客栈,是小店,但在上京经营了几十年,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德事!而且这是上京,又怎么可能有黑店存在!”
    “一定是你们!否则我们怎么可能睡到大中午!对,一定是你们在我们的饭菜下了药!”宁二爷道。
    “神经病!”小二道:“要说可疑,你们怎么不怀疑与你们一房的女子?昨晚三更半夜,我们见她出去了。我们还劝她,说危险,她不理人,转身就走了。我们又拍你们门,你们睡得像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如果再怀疑,报官!”
    小二说着一溜烟跑了。
    “宁妙?!”宁二爷大惊失色。“宁妙呢?”
    顾氏身子晃了晃,知女莫若母,用脚后跟她就想到,宁妙一定是去补牙了!以她的傲气,又怎么可能让自己一辈子缺牙!又怎么甘心灰溜溜回去!
    “那贱人一定是去补牙!”宁修成气疯了,转身,连外衣也不穿就跑。
    宁二爷也是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冲了出去。顾氏只得哭着追上。
    三人很有默契地来到补牙大夫的医馆。宁二爷面目狰狞:“宁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