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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清风和清河都从未试过这般屈辱。
    “既搞不清楚,进去通报一声。”宋濯似笑非笑地道:“若不开门,本公子不进门就是了。”
    “表哥,不进门咱们住客栈?”宁卿一怔,心里小委屈。表哥被人这样欺负,宁卿很心疼。
    “不住客栈,表哥直接进宫去。”宋濯说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厮一听,大骇,反正通知一声也是他的份内之事!是正常流程!不通知的话就是他的错了!
    “等等……小的立刻进去通报!”小厮说着就冲了进去。叫来管事嬷嬷,交待一声就走了。
    管事的嬷嬷叫周嬷嬷,一怔,急急走去赏荷宴:“少夫人,外面……世子,不,是三公子回来了!”
    ☆、第164章 进宫
    管事的嬷嬷叫周嬷嬷,一怔。急急走去赏荷宴:“少夫人,外面……世子,不,是三公子回来了!”
    “什么三公子?”蓝若英一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了,双眼微微一眯。是宋濯吗?
    他,怎么会回来的?
    孙侧妃和悦和郡主母女也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眼里流露出喜色来。只要宋濯回来,那么,就没有宋显什么事了!
    蓝若英把孙侧妃母女的神色俱收进眼里,眸底闪过冷笑。回来了又怎样,现在整个宸王府都是他们的天下。
    她的相公,早就在上京站稳了脚跟,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撼动的。
    “世子哥哥回来了!”宋绮玫激动得想哭了。她的吃穿用度终于不用被刻扣了!
    蓝若英眼里划过冷怒,这个丫鬟养的小贱人!
    只见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微带着冷色和威严之色:“七妹妹,称呼可不能乱叫,三弟……”
    “是真的吗?宸王世子回来了!”
    “世子回来了!”
    蓝若英话还没说完,周围的贵妇和贵女就吱吱喳喳地说了起来。对于宋濯的称呼,她们第一反应就是世子!这已经是根深缔固或是潜意识的认知了。
    “快去看看。”
    “对,去看看。”
    “宸王世子……我以前听说过,还没见过。”
    “林夫人,你家老爷去年才调进京,当然没见过。”
    “那……”林夫人正要说话,突然看到蓝若英,就闭了嘴。
    众贵妇贵女这才反应过来,宋濯早已在三年前被废,现在宸王府当家的是宋显!
    “少夫人……”周嬷嬷怯怯地望向蓝若英。
    只见蓝若英笑了笑:“哦,三弟回来了。”顿了顿又道:“叫管家来,快去开门。”
    “王府嫡子出远门归来,少夫人怎么不出去迎。”一名贵妇笑道。
    蓝若英立刻笑道:“三弟远道而来,当然得迎。”
    众人只觉蓝若英的话慢慢的,但心急想看一看三年未归的宋濯。倒未细思,俱是走了出去。
    悦和郡主眼里闪过嘲讽,扫了蓝若英一眼,抱着孩子到了大门。刚才还对蓝若英小心冀冀现在,却连理也不想理。
    才走到大门,周嬷嬷突然道:“少夫人,大门好像出了些故障,开不到。”
    蓝若英道:“这也没办法。快,打开南角门,把三弟迎进来,好让咱们给他接风洗尘。”
    周围的贵妇一愕,俱是不说话了。蓝若英这行为明显的是想打宋濯的脸。
    蓝若英也不藏着掖着。宋显已经被宸王请封过一次世子,而宋濯被废,现在又这般高调归京,说是不抢,傻子也不信!
    宋濯和宋显兄弟相斗,要挣抢世子之位,大家心知肚明。要是蓝若英还虚以委蛇未免太假了。现在就看他们谁的手段更高些了。
    周嬷嬷立刻让人开了侧边的角门,笑着走出去:“三公子回来了。原该开正门的,但门坏了。公子也泛了吧,先请进。”
    清风清河等人的脸色一冷,宋濯笑了笑:“本公子从不走侧门。”
    “公子,要砸门么?”小松跃跃欲试道。
    “不砸。”宋濯道。
    周嬷嬷一听,就笑了,正要说话,宋濯又道:“回去告诉她,什么时候把门修好,本公子什么时候进门。现在,先进宫。”
    宋濯的声音很大,隔着大门,蓝若英就听到了,脚下一滑,险被宋濯给气了个倒仰。
    心里直把宋濯给怨骂了一百遍。
    宋濯乖乖从侧门进了就罢了。但宋濯却不进!甚至连门却不砸!
    要是宋濯从侧门进了,就是被他们庶长房啪啪打脸,不要太响哦!
    要是砸门,他们又能以委屈的姿态对外说,不过是门坏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居然这么野蛮不讲理连大门都砸了!还把不把宸王放在眼里!
    她本就料想宋濯是不会从侧门进,不从侧门进,想进来,就得砸门。万万没想到,他说不进了!不进了!
    身为宸王府唯一的嫡子,回到家却连门也进不了,原因是门坏了!但百姓都是好事者,而且还是这么敏感的关系,马上就会联想,啥时候不坏,偏偏这个时候才坏!
    然后不断地往下挖,过年时宸王回来还日日开着的!前儿个端午,皇上赐节礼,还开的大门迎!今儿个嫡子回来却坏了!坏了……鬼才信坏了!
    明摆着就是拦着不准进门。一个庶子,居然拦着嫡子不让进门!噢,天啊,真真反了天了!
    蓝若英气得直想吐血,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立刻朝着管事道喝:“好好的门,怎么可能坏了?让人去看看!”
    “奴才这就去。”管事知道蓝若英的意思,立刻跑到门上。
    早已有两名小厮装模作样的地在摸着大门。管事冷汗直下,为了逼真,应该摆弄好一会的,但明显,外面的宋濯不会给他们时间!
    管事生怕宋濯走了,摸了两下就一个巴掌抡到那名小厮头上:“吃干饭的你,暗插都没有拔,当然开不了!”
    “对不起,奴才是新来的……”那小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好了,快起来,跪什么,三公子还等着进门呢!你是新来的,本夫人也不会怪你。罚半个月奉吧!”蓝若英十分贤惠大度地说着,又回身朝着众贵夫人和贵女笑:“嗳,真是的。原来是闹了个乌龙!”
    “这都是少夫人太紧张了。”忆夏连忙说:“生怕三公子周车劳顿,得知门坏了,立刻想开了侧门,让公子先进门,好好休息。”
    正说着,两名小厮已经走过来,一人一边,只见厚重地吱呀一声,大门大开。
    宋濯一笑,摸了摸宁卿的小脑袋:“瞧瞧,这不是开了?”
    宁卿噗嗤一声笑了。表哥,真是太坏了!她想,要是水经年早就一炮把大门给炸了。但表哥不喜欢暴力,表哥喜欢绕弯弯,下套套。
    蓝若英与众贵妇抬头。
    只见一名风华绝代的绝代男子,牵着一名华衣少女走来。
    那名男子一身月白坠雨素锦,墨发如瀑,银丝发带缠绕而下。墨眉凤眸,华光灼灼,卓越清绝,眼角晕开着点点幽魅。
    而他手里小心牵着的是一名绝色少女。长得水媚清艳,娇软绝俗。眼波一撇,便荡人心神。
    跨过门槛,宋濯就回头,生怕她给摔了,下意识的就想抱,但这么多人在,她是要当他正妻的,生怕她被人攻击,就忍住了,回身一手穿过她掖下,拽了一拽。又牵着她进门。
    孙侧妃和悦和郡主呆了呆,只觉得喉咙一噎,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想当年,宁卿好不容易被太后和程玉华等人给挤走了,宋濯转头就把人给抱回来了!估计,太后要气死在宫里!
    而且,瞧这架势……居然带着她从正门而入。这次回来,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是那个时刻准备作妾的表姑娘了!
    宋绮芜看到宁卿就是双眼一亮,表姐居然回来了!这次是要当世子妃的!
    宋绮玫却是一噎,小商女回来了!好像要当世子妃的架势!要当她正儿八经的嫂子!她才不要喊这小商女做嫂子!
    “世……三公子回来了!”孙侧妃立刻上前朝着宋濯福礼。
    周围的贵女俱是满眼惊艳地看着宋濯,宋世子,好像比起几三年前更加绝色了。
    蓝若英看着宋濯一怔一怔的。她以前一直在祈州,从未见过宋濯。只听过传说。
    说他如何美若神祇,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箭法如神。
    当时,她也就笑了笑,不以为然。因为她觉得,外面无论什么传言都是渗有水份,都是当事者故意散播粉饰自己。
    她也不是没见识的人。宋显就长得十分俊美,而宸王更是清卓风流的绝色男子,即使人到中年,仍然美如画。
    而宋濯,与宸王有六分相像,是所有孩子中,长得最像宸王的。但在相貌上,却更青出于蓝,容颜华美,精致绝伦。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到宋濯时,蓝若英还是惊艳得一塌糊涂。她怎么也料不到,世间还有此等美男子。
    特别是与宁卿联袂而来,美得像浓重古卷铺开的一页锦绣华章,满堂华彩。
    “三弟,你回来了。”蓝若英笑着道:“刚才门坏了,你舟居劳顿,所以才想开的侧门。”
    宋濯看着宁卿,见她说话,只瞥了她一眼,四两拔千斤地施舍了两个字:“嫂子。”
    蓝若英一噎,弄得她好像在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一样!
    而且这态度……
    说他傲慢吧,但人家又喊了人,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丁点错处。只他风仪天成,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都是气场和风范啊!让人不敢逼视!
    孙侧妃和悦和郡主可怜地看了蓝若英一眼,习惯就好!
    所以她们说,只要宋濯回来,就真的没有宋显什么事!
    “表妹。”悦和郡主把孩子塞给奶娘,笑着走上前,拉着宁卿的手。
    “表姐。”宁卿朝着她行了一礼。
    宋绮芜也上前见礼。宋绮玫一噎,但见宋濯站在一边,不敢放肆,不情不愿地见了礼。
    蓝若英见着就是双眼一亮,笑道:“这位……莫不是就是母妃的娘家侄女宁表姑娘?原来是表妹!我是大表嫂。”
    周围的贵妇和贵女听着俱是一怔,瞬间炸开了窝,虽然没敢议论,但心里已经腹诽起来了。
    宁卿知道她们在说自己,她早就知道一定会被人说是非的,宋濯也在进京时问过她,是在外面住着,等他搞定一切,正式订了亲再接她。还是干脆把她送回越城,他安排好婚事直接到越城迎亲。
    宋濯的意思是把她送回越城的。但宁卿不想老躲在他怀里,被他保护着。也许真不能做什么,至少要一起面对,而不是让他单打独斗。
    宁卿朝着蓝若英见礼。蓝若英拉着宁卿的手,一副爱得什么似的,正要说话。
    宋濯冷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各位,我们累了,先行告辞。”
    说着也不等蓝若英说话,就拉着宁卿离开。这是他的家,他无需得到任何人的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