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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外面的慧苹听着就是一怔,心里直打鼓。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以前还是沐凡时,可说过找一处山清水秀的村子,买一百几十亩地,收租当地主去的!要过平淡美满的小日子!
    这怎么一把姑娘搞到手,就要弄回天盛了?
    她能理解为拐骗吗?
    慧苹忧心了,但宁卿好像被拐骗得挺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
    天盛,上京,庆元宫——
    一名英俊高大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路宫里的太监宫女也不阻止,也不通报,显然,这个人已经被宠信得无需通报了。
    他一进来,一名嬷嬷就笑道:“大公子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宸王府的庶长子宋显。
    “皇祖母身子可好?”宋显道。
    “老样子。这几天雪大,老寒腿又发作了,公子快进来看看吧。”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皇祖母的老寒腿。”宋显笑了笑,就转进了屋。
    敬仁太后一看到宋显,就笑了笑:“显儿来了,这大风雪的,何苦天天来。”
    “反正下朝顺路。”宋显说:“皇祖母的老寒腿长年不愈,孙儿打听到百灵丸能治得。”
    敬仁太后嗳了声,摆了摆手:“百灵丸虽好,但药引实在太难寻。”
    “皇祖母放心,孙儿一个月前已经把药引金灵芝寻到了,并制成了药丸拿来。”
    “一个月前?”嬷嬷惊道:“难道是公子亲自去那险要之地寻的?听说金灵芝长在毒雾沼泽之地,里面还有各种野兽,进去都是九死一生!这九死一生就算了,金灵芝实在难得,就算进去了,找未必找得到!公子居然寻到了!”
    “为了皇祖母,这点罪算什么。”宋显一脸真诚地看着敬仁太后:“孙儿以前就派过好些人前去寻找,但却一直找不到。年初,孙儿见皇祖母实在痛得难受,所以就亲自去一趟,没想到,居然幸运碰到了!”
    “就算是幸运,怕也受了不少罪吧!”敬仁太后有些感动地看着宋显。“可有让太医看过?”
    “早就看过了,无大碍。”宋显笑道:“而且,孙儿是为皇祖母寻药,孙儿知道,有皇祖母的福泽庇护,定能平安归来,从未怕过!”
    宋显一翻话逗得敬仁太后哈哈大笑。
    “皇祖母,药。”宋显把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早就交给了医正,让他制药,今儿刚好做好,孙儿就让太医带过来。”
    敬仁太后看着手中的药,很是欢喜:“既然来了,快陪哀家吃饭吧!”
    “好。”
    ☆、第162章 长大了
    马车出了湛京,一路向北越,赶得极快。天色已经入黑了,一个小县城就在眼前。
    宁卿以为会停下来住宿,但清风打着马直接穿过了小县城走上了羊肠小道。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就停了下来。宁卿掀起帘子一望,只见周围是黑膝膝的山,只眼前一座不大的庄子。
    宁卿笑道:“这个庄子也是你的?你一个天盛人,怎么在天水这么多产业?”
    宋濯道:“是两年建起来的,给你的聘礼单子上就有。那时经常路过,突然看到这一处好,就盖了这个庄子。”
    宁卿垂首,细细品味他的话。两年多前经常路过?他老跑来湛京干什么?定是来看她了。
    进了庄子,已经有人把饭摆上了。最后放上来的是一盘水煮鸡肉片。一个雪白的身子闻到味儿就跳了上来。
    宁卿一看它,就朝它嘟嘴,瞪了它一眼。
    现在她可以肯定这就是她以前的雪花糕无疑了。
    雪花糕朝着宁卿吱吱叫,宁卿不理它。宋濯看她跟雪花糕赌气,绝美的凤眸闪过灼亮的笑意,修长的手轻轻一撂,它就滚到了桌下。今晚注定没晚饭吃!
    雪花糕在桌下团团转,但宋濯不理它,脚下一撂,又把它撂远了。吃过饭,宋濯与清风等人商量行程。宁卿到处溜达。
    “说这一处好,但我觉得普普通通。”宁卿四周望着,与慧苹说。
    “明儿个就要再赶路,姑娘不若早些歇?”
    “刚吃过饭,消食。”宁卿说着摸了摸自己不盈一握的纤腰:“冬天人本来就懒,再坐着不动,可会积膘。”
    “姑娘这般苗条,积一点也不怕。”慧苹吃吃笑了起来。“多肉点好啊!世子一定不会嫌弃的。”
    正说着裙脚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扯,宁卿抵头一看,就见雪花糕咬着她的裙脚,直着雪白雪白的身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她。
    宁卿恼:“又是你啊,走开走开。”
    说着扯回自己的裙角。雪花糕被她扯得扑通一声,在雪地上滚了几滚。
    宁卿见它滚得可怜,想到它那没良心的主子连晚饭都没得它吃,就心软,走上前把它抱起。
    雪花糕立刻就钻到她怀里,宁卿连忙捉住它,低头朝它撇嘴:“你这没节操的东西!我好心放你跑,你转头就对他投怀送抱了!帮着他欺负我!”
    说完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又被他给哄骗回来,好像也很没节操的样子。宁卿胸口就是一堵,忧郁了。
    宁卿抱着雪花糕往后院去,突然感觉热气扑面而来,往前一看,只见眼前热气腾腾,一个四五十平方左右的温泉在眼前。
    “温泉!”宁卿一脸惊喜。
    “是热汤泉!”慧苹也是满满惊叹。“怪不得世子说这个地方难得,原来是有热汤泉!”
    “啊,要泡!要泡!”宁卿别提多激动了。
    一激动,就出事了!因为跑得太快,一个打滑,直接扑通一声裁到了温泉里,喝了好几口热水才从水里冒出头来。
    岸上一个低淳的笑声响起。宁卿抬头,只见宋濯含笑走来。
    周围热气腾腾的,如临仙境。他穿着一身华艳红衣,被水润热气一蒸,更是眉目生晕,华光璀璨。眉梢眼角妖艳生姿,红唇如嫣,美若繁花舜华。他红唇一勾,便让人心神摇曳,眼神勺亮,勾得宁卿心都酥了。
    他走到温泉边,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一件件解衣裳。
    宁卿小脸一红,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怎样,小脸一阵滚烫。扯着自己的衣服游到了温泉中的一块大石后,把自己躲了进去。
    但就算躲,她还是听到哗啦一声,他已经下了水,朝她走来。
    听着水声,宁卿大惊,连忙捣水转到大石的另一边。左右顾盼着,谁知道却噗地一声,撞到了宋濯怀里。
    宁卿哼唧一声,转身要走。他已经捉住是她的小手。先捉左手,再捉右手,拉到自己的胸前。他没穿衣服,光滑而纹理分明,好像比起三年前更结实了些。
    宁卿小脸熏红,侧着身子。
    宋濯已经把她拉进了怀里,火热的大掌从她娇嫩的小脸抚到了纤细雪白的颈脖,扳过她的小脸。
    她的小脸被热气熏得绯红一片,滴着热水,似雨打桃花一般娇艳无双。蛾眉淡扫,妙目紧闭,蝶冀一般的长睫微微盍着,颤动着,又娇嫩又可爱。
    宋濯看着她,心都要化了,越发的意动激昂,垂首就含住了她的娇唇,轻舔慢吮,极尽的温柔缠绵。直到怀里的娇人儿再不僵硬,才滑进她的小嘴里,与她的粉舌纠缠在一起。
    宁卿在他怀里几乎软成一滩水。所有感官都被他迷人的气息包裹着,让她觉得自己都似要在他的温柔缠棉中溺死过去。
    宁卿很爱宋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他。喜欢靠近他,跟他亲呢,跟他纠缠,更喜欢跟他亲吻。
    “卿卿,补洞房,嗯?”宋濯粗喘着,声音暗哑。已经把她的衣裳解得只剩下一个粉红的肚兜。修长优美的手指,已经挑起她肚兜的带子。
    宁卿媚眼如丝,红着脸嗯了一声。
    宋濯大喜,一口就轻咬到她纤长雪白的颈脖上:“今天,是卿卿的生辰。”
    宁卿从他怀里抬起自己的小脸:“是哦。我十七了,又长大了一岁。”
    “对的,长大了。”宋濯声音暗哑,从身后抱着她,低笑:“嗯,果然。”
    宁卿哼唧一声,羞愤得小脸红扑扑一片。他是说这个?不过,她长的确实很好。她觉得自己是d。偏她骨架又小,长得还娇嫩可口。
    宋濯最爱娇娇妖妖的卿卿了,在温泉里激动了整整一夜。宁卿娇哭了一夜,也悔了一夜。
    不应该在水里的!要是在房里,想要再来至少得清洗,在水里的话连这个步骤都省了。
    偏她还痛。以前虽然跟他有过一个月,但那时毕竟年纪太小,时间也太久了。隔了几年再来一次,几乎与第一次无异。
    她低哭着叫痛,眼泪花花地看着他,宋濯又是怜又是爱,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表哥也长大了。”
    宁卿哼唧一声,被他气晕了。
    他立刻就把她弄醒,又逼着她喊表哥,宁卿不愿意,抽泣着:“你就爱在我生日时欺负我。”
    “我以为你喜欢。”
    宁卿哭:“我才不喜欢。”
    “怎么不喜欢呢。”宋濯按住她就吻:“第一次是你自己生日时扑上来的。”
    宁卿一噎,总算想起来了,三年前是她自己主动的。
    “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卿卿?”宋濯低笑着咬她粉嫩的耳朵。接着他又想起她毁容的那一天。
    宋濯心就是一扯,痛得似不住地滴血。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
    她是为了他不再纠缠她,才给他的吧。然后又想到那时她所说过的话,她不喜欢跟他亲呢,跟他睡让她恶心。
    “表哥,你在想什么呢?”宁卿攀着他的肩,红在小脸看他。
    宋濯一阵激动,看着她。她喊他表哥了!
    宁卿一怔,伸出手,轻轻抹了抹他的脸。这不是水,他流泪了。
    “我说的是气话儿……”宁卿低声嘟囔。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正在想什么。
    宋濯心一颤,垂首埋在她的肩窝里,喜极面泣:“卿卿,卿卿。”
    宁卿唔地一声躲他,他一把将她按住。宁卿只得羞羞地任他摆布。
    当年为何要把自己给他?很理性的原因是,想让他得到自己后,不再留恋贪恋她的身体,更顺利的离开。
    但宁卿也不会自欺欺人,更深层的原因是爱这个男人。即使想法再幼稚也好,那时,单纯的想成为他的女人,想做他的新娘。
    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基础上,倾尽自己的所有去爱他,或是留恋他。等一切梦醒,再狠心舍下。算是给那段爱情的葬送之礼。送给他的礼,也是送给她自己的礼。即使没有今天,即使二人真的从此各不相见,她也无怨无悔。那是她给自己的交待。
    “表哥,你不要再骗我。”宁卿突然说。“只娶我当正妻,只娶我一个,不能有别个女人。”
    “不会再骗卿卿。”宋濯深深闭着眼,紧紧抱着她。“我若骗你,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可是你说的。”宁卿嗯嗯了两声。心里却想着,要是他再骗自己,那她就会先杀了他,再自杀。要是杀不到他,那她就把他的那些妾室一个个弄死,庶子庶女也一个个弄死。
    宁卿这样想,觉得自己很疯狂,也很狠毒的样子。但要真到那一步,那么她一定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