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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表哥……”宁卿一个激凌,当看到真的是宋濯便眼泪汪汪地扑过去。
    宋濯见她哭得直喘气,心都要化了,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她的卧室。
    “表哥!人家头疼……”宁卿只感到头嗡嗡直响,痛得他直往宋濯身上蹭。
    她稚嫩的身子已经初具少女的规模,贴在他身上,让他深刻感觉到那初现玲珑的身段线条。
    宋濯呼吸微急,手已经滑到了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但听到她叫头痛,又舍不得她难受:“揣解酒汤来。”
    为了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宋濯想把她放回床上。但才推开她,她又扑了上来,死死抱着他就哭:“表哥,你跑哪里去?”
    虽然醉得厉害,但她潜意识里可还惦念着宋濯今天要开荤,被太后宣进宫的事情。
    “不跑哪里去。”宋濯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卿卿乖,好好躺着。”
    “不要不要。”宁卿说着说着就哭了,玉臂环住他的颈脖:“表哥哪里也不准去……表哥的清白是我的!”
    宋濯一愕,做梦也想不到他家腼腆的卿卿会说出这么劲爆的话!
    宋濯惊愕叹笑之下就应了:“好,表哥的清白是卿卿的。”
    说完,宋濯狠狠地松了口气。但他却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松口气。他只知道,他宋濯一诺千金,从不食言。
    “嗯嗯。”宁卿很高兴,狠狠叹出一口气,紧紧抱着他,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嘟囔:“表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宋濯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抱着宁卿一言不发。
    这时瞳儿把解酒汤揣了过来,宋濯拿起,要喂宁卿喝:“来,喝些解酒汤。”
    “唔……不要……”宁卿却扭着头,揪着他的衣襟嘟囔:“你什么时候娶我……不娶我,就不要抓住我。我不做妾……”
    说着就低低哭了起来,嘟囔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
    瞳儿在一傍听得心惊肉跳,她脸色青白地站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出,抬眼偷瞟宋濯。
    宋濯抿着唇不语,那脸色,瞳儿形容不出,反正,她觉得很可怕。
    “乖,先喝药好不好?”他的声音仍然低柔,带着些哀求的味道。
    他拿起解酒汤就往她的小嘴灌,解酒汤一入口,宁卿便皱着眉扭头:“苦!”
    砰地一声,宋濯的解酒汤猛地甩到了瞳儿脚边,冷森森地盯着瞳儿:“难道不知道姑娘怕苦吗?滚下去领三十板子!”
    “谢世子赏罚!”瞳儿瑟瑟发抖地磕头,退了出去。
    宁卿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呼吸清浅。宋濯手臂收紧,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双眼深深地闭着,埋进她香软的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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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全都安份点(一更)
    雨晴在外间看到瞳儿白着脸出去领板子,脸都青了。她听不到宁卿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世子心情很糟。
    雨晴又盛了一碗解酒汤,加了蜂蜜,还备了蜜饯,小心冀冀地送上去。
    宋濯面无表情地揣起解酒汤,一勺一勺地喂宁卿喝。
    兴许是酒喝多了,宁卿渴了,解酒汤里还放了蜂蜜,甜甜的,浅眠中的她倒是很听活地咂巴着小嘴把他送上来的汤喝了。
    他非常有耐心,不厌其烦地一勺勺喂了大半碗,直到她摇着头躲他的汤匙才罢休。
    宋濯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娇唇,凝视着她。
    有些东西能给她的,他都会给。
    自从她放了那只河灯,他就决定在别的方面补偿她。例如这一夜,他可以再等等,让她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可以给她再多一点恩宠,但有些东西不能给的,他绝不会应。
    “不可以太贪心。”他把她抱起来,紧紧地纳在怀里,垂首在她娇软的肩窝处埋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
    第二天一早,宁卿悠悠转醒,虽然昨夜喝了解酒汤,但头还是有些痛。
    “姑娘,你醒了。”慧苹走过来,“姑娘是不是头疼?”
    “嗯嗯。”宁卿捂着头直哼哼,突然想起宋濯:“慧苹,表哥昨晚是不是来过?”
    “对。”
    慧苹见宁卿皱着眉,那脸色却越来越茫然,卷缩在床角里一言不发,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昨晚喝了大醉,但昨晚的事情她慢慢想起来了,自己说过什么,她好像也记起来了。
    昨晚她以为宋濯要留宫,伤心欲绝,后来他回来,她惊喜交加,她让他把清白留给她,他应了。她让他娶她,他没应……
    “姑娘,你怎么了?”初蕊奇怪地说。
    “没。”宁卿深吸一口气,走下床。
    他还没答应要娶她为正妻,不要紧。他不是已经答应在她之前不碰别的女人了吗?这是好的开始,他已经在改变。只要她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他会像答应为她继续守身一样名媒正娶她过门。
    “表哥昨晚到了哪儿?”宁卿说。
    “好像有急事,去了书房跟幕僚商量了一夜的公务。”
    宁卿洗漱好,换过衣裳,连早点也不吃就进了小厨房,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做了三样糕点。打发雨晴给宋濯送去。
    宋濯看着宁卿送来的白白胖胖的,他从未见过的点心,忍不住一笑,三样糕点都吃了。
    到梦竹居瞧了瞧宁卿,就回碧云轩歇息。
    谁知道才走进卧室,一阵香风便扑过来,接着一具雪白的躯体朝他身上倒来。
    宋濯想也不想,条件反射一脚就将那东西踢了出去。
    扑嗵一声,那东西就飞撞到墙,又摔到地上。宋濯定睛一瞧,是雪妍!身上只穿着一层透明的纱衣,几乎是浑身光裸。
    宋濯只觉得辣眼睛,说不出的厌恶,怒喝:“你身为本世子房里的人,也学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滚下去!”
    虽然几乎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他要素到十八岁,但总有些心术不正不怕死的往他身上扑!这种低俗不入流的手段他见了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好不容易这两年消停了点,谁知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这不长眼的下流贱货恶心到了!
    宋濯那一脚可不轻,直踢得雪妍吐出一大口血来!她挣扎地爬起来:“奴婢该死……奴婢只是见世子没人侍候……所以……”
    宋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在表姑娘开脸之前,你们全都给本世子安份点!否则哪儿来滚哪儿去!”
    说罢拂袖而去。
    雪妍脑子轰地一声炸响,满满都是不敢置信!什么叫表姑娘开脸之前,她们都得安份点?她原本就想占得先机,用身子绑住世子,再治死那个小贱人的!
    但世子居然说,在那小贱人之前,他不会碰她们!到时,等她真的成了他的人,也已经被那小贱人占了先机,那小贱人还长这么一张狐媚相,那她怎么翻身?这一辈子都没出头之日?
    她的梦想,她的机会,居然还没开始,就被他无情地握杀在摇篮里!
    在外间的莹雅也是小脸发白,满满都是不甘。她尽心尽责地侍候了他三年,他怎能连这一点情宜都不顾?她不求专宠,或者压过表姑娘,只求她和雪妍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姨娘,该怎么抬进门的就怎样抬进门。
    可是,他居然要打破常规地让表姑娘再压她们一头,剥夺她们应得的,真是一点脸面一点恩宠都不给!他,怎可如此残忍!
    雪妍简直恨毒了宁卿,跑回房换了衣服,拿了牌子,莹雅见状连忙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我要进宫,我要告诉太后娘娘!”雪妍虚弱地咳嗽着,脸上苍白却满满是恨意。她是太后的人,那个小贱人居然也敢压她们一头!
    “你这是要告状?”莹雅道:“你侍候了世子三年,难道还不知道他为人?就算你告状,能整治一下表姑娘,但到时世子还容得下我们?你给表姑娘不痛不痒的打击,却要赔上一生啊!”
    雪妍想起宋濯最后那句“哪儿来滚哪儿去”,脸色白得像纸。“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压一辈子?永远翻身之日?”
    “谁叫我们命苦。我们能怪谁!”莹雅咬了咬唇。“先忍忍,等将来世子妃进门再说,路还长着呢,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二更晚上11点。
    ☆、第六十八章、整垮一个是一个
    宋濯生辰后的第二天,几乎整个王府都关注着宋濯的动向和孙侧妃的动向。
    但是,宋濯既没有从宫里带回一个含羞答答的通房,也没有让孙侧妃把雪妍或莹雅抬了姨娘,这生活好像跟以往没什么两样。
    孙侧妃、赵庶妃、悦和郡主姐妹都好奇极了,但又不敢打听,
    “世子居然没有抬雪妍和莹雅?”方嬷嬷嘀咕。“听说去了梦竹居,可也没见世子要抬她……世子殿下莫不是憋坏了?”
    “也不一定要是宫里的,或是屋里的。外面的狂风浪蝶还少?”孙侧妃嗤一声笑了:“他爱抬谁咱们管不着。再说了,谁知道他有没有跟雪妍两人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宠谁。可能怕抬了雪妍二人压着她不高兴,所以暂时先不抬,反正他可以说世子妃未进门,先不抬人,这也说得过去。”
    不只孙侧妃这样猜测,下面的人也这样猜测。
    宸王府里的美貌丫鬟也是个个翘首以盼,王府规距再森严,也挡不住她们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虽然还没有哪个敢当出头鸟,但表面上无声无息,暗地里去风起云涌。
    但她们发现世子好像比生辰之前更加难以近身了!因为宋濯以前出入只带两个护卫,现在突然又多了四个!一共十二双眼睛盯着,还未近世子身已经被护卫一脚撂飞了!
    “殿下,外面都在说莹雅姑娘和雪妍姑娘的事情。”清风有些无奈地道。就算殿下真答应了表姑娘什么无理的要求,就算不碰,装装样子也该先抬了雪妍莹雅,这样也好向太后交待。
    “随她们说。”宋濯云淡风清地道。
    清风清河闻言双眼微闪。殿下从来不容下人多口舌,现在居然随她们说……殿下想干什么?
    ……
    虽然莹雅劝了一整天,可雪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莹雅越劝,雪妍越堵心。
    等世子妃进门?什么时候得世子妃进门!进门了又如何?
    雪妍可不只是想治死宁卿,她还想在世子妃进门前生下庶长子,生生地压世子妃一头才叫好!
    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小贱人全都毁了!她争不到先机,迟了人一步,这一辈子再也没出头之日!
    不行,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想上位的丫鬟一抓一大把,她就不信这么多人虎视眈眈还治不了那小贱人!
    “缘梦,你给我留意一下,梦竹居哪个丫鬟最想爬床的!”雪妍道。
    缘梦也恨毒了宁卿,听到主子有吩咐,立刻就去了。打探了半日才回来:“是一名叫芳珠的二等丫鬟。那名丫鬟长得也是狐媚子相,一心爬床的货色!再加之世子又常来梦竹居,她没那个心才怪。可能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一直没行动。”
    “那咱们给她指指路!”
    芳珠是家生子,每隔几晚都会去一次她爹娘处。这晚芳珠又出门,路经没人的小径,只听到有人哭,俏俏望去,却是雪妍和缘梦。
    这不是世子身边的女官么?她在这里哭什么?芳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