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邦有对小妹儿老好了,那有需要劳动你和公爹的,你放心,小妹儿就是我的心肝,若是邦有敢推她进火坑,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都不会放过他的,至于让她上老宅,我看还是算了吧,她傻不拉几的,没有眼色不说,还不会说话,要是再惹得如珠生气,那可怎么生是好。再说了,我们早就分家了,如玉也不能总去麻烦你们不是。”
黄氏上前将章邦有扶了起来,还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又将章邦年面前还处在呆怔状态的章如玉拉开,自己和章邦年对视。
她的话说得不软不硬,看似好话,但细细思量就能明白她说的是反话,就差明说章家如珠不待见自己闺女了。
章邦年一下子脸就黑了,不仅是气的,更多是羞的。
章如珠不待见章如玉,这是整个章家人都知道的事,每次章如玉去老宅,章如珠总要找些事,不是拿小话给她听,就是摔摔打打的。
最厉害的几次,更是直接对章如玉动了手,虽然她也没占到便宜,但事实就是章如珠不待见章如玉。
或者应该说章家大房都不待见三房,包括他自己。
今天他会来三房,与其说是关心侄女,到不如说是关心章家的名声。
章家在上林村上百年,家族发展不错,特别是到了父亲和他这两代,更是改换门庭,勉强可以算是书香门弟,为了家族的声誉,也不容许章家姑娘,沦为下九流。
“弟妹,我……我……算了,你和三弟好字为之吧,唉……。”
章邦年想要反驳,可却说不出口,最后只留下一声深深的叹息,离开了章家小院。
章如玉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即便如此,她也看明白了不少事,刚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落。
原主的记忆中少有关于老宅的人事,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如玉,是你去老宅了?还没吃够教训,你别忘了你是三房的人,真当老宅的人都是好人嘛,你怎么这么傻?”
章邦年一离开,还没有走远,就听到了院子里黄氏对章如玉的指责,脸皮越发的黑,脚下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脚步又快了不少。
院子里黄氏,食指指着章如玉的额头,不停的戳来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
这样的黄氏,让章如玉陌生的同时,也让她对于黄氏改造看到了希望。
“我没有去过老宅,不是我说的。”章如玉讷讷的说了一句,看了看面前的父母,最后丢下一句“信不信随便你们”然后转身出了院子。
就目前的形式看来,想让家里这两尊懒货去地里干活,估计是不行了,可她辛苦半天的成果,还是要收回来才行。
章如玉气恨恨的走了,院子里章邦有和黄氏对视一眼,夫妻二人很快又扭开了头,各忙各的。
一个回了正屋的卧室,一个去了厨房。
等章如玉一趟又一趟把地里的红薯腾背回来搭在院外的柴垛上凉晒好,抹着一脸的汗水进院子,却看到章黄二人相对坐在院里的石桌前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互相给对方夹菜的温馨场景。
当然排除她肚子里因闻到饭菜香气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声间,这副画面真的很和谐。
“回来了就自己去厨房盛饭,傻兮兮的站着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和你爹伺候?”
黄氏的手还放在半空中,刚给章邦有夹了一筷子鱼,就看见了刚进门的章如玉。
今天的晚饭是章邦有做的,为了犒劳他,黄氏难得的对他殷勤了一些。
章邦有同样的一手悬空,看向章如玉难得温柔的说了句“如玉,快来偿偿爹的手艺。”
章如玉虽然不高兴,但却没有恶声恶气,说了声“你们先吃”就去了厨房。
她先拿了一个木盆,舀了一盆水,来到院子里,鞠水洗了一把脸,再认真的洗了洗双手,最后来到廊檐下的晾衣杆前,收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粗布毛巾,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脸和手,抖了抖身上的土,才去厨房看了看自己藏起来的米。
很意外,章如玉栓的结,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很明显,那两人做饭,并没有动用她买的米,相反在另灶台上放着的一个篮子里,还有不少的米面。
就是灶台上的油罐里和盐罐也都满了。
章如玉一下子明白了,看来那夫妻俩今天没少花钱啊,这也说明了她可以从这两人手里榨一些出来花花。
说不得她还可以在这里发展发展自己的养猪大业,让自己再次成为养猪大王。
“宿主,你别本末倒置,忘了你的任务。”八八八突然出声,吓了章如玉一大跳。
不过惊吓过后,章如玉又很开心。
“八八八,黄氏的积分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前三项都涨了不少分?”
八八八机械的道“因为你啊。”
“因为我?我什么都没做啊?”章如玉一头雾水。
章如玉想来想去,除了早上她怼过黄氏外,还真没做过什么。
总不能黄氏就因为她那两句不尴不尬的话,就一下子变了吧,这么容易,那还要她来干嘛。
“做没有做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难道不饿,我都听见你肚子叫唤了,先去吃饭吧,有事我们晚点说,本系统现在有事,没空和你闲聊。”
八八八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说上两句,又消了音。
不管章如玉如何在心中呼叫它,它就像一滴水滴进了大海,消失了。
章如玉摸了摸肚子,也不再纠结,从靠墙的筲箕里拿出一个土碗,洗了洗,揭开灶上的锅盖,盛了一碗大米干饭,拿上筷子出了厨房。
“吃饭都不知道着急,你还能干什么?别以为天天在地里刨食才是事,就那么两亩地,够干什么?聪明一点不行啊,一点也不像是我的种。”
章邦有喝了一口小酒,上下打量了一翻灰头土脸的章如玉,摇了摇头。
“吃你的饭吧,瞎叨咕什么,她不是你的种,是谁的种?难道你这是在说老娘给你戴绿帽子?”
黄氏反手一个筷子头敲上的章邦有的额头,对于他的口无遮拦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