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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韩一笑突然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盯着手写凭条的签字处看了过去。
    那个字迹……真的跟妈妈的一样,妈妈惯有的签名风格,一点也没有错。
    “韩一笑,怎么样?我妈她没有骗你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女儿,我爸他养了你这么多年,已经算对得起你了,不是吗?”韩一珊在韩一笑六神无主的时候,又靠过来补了一句话给她。
    韩一笑听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来她还挺有底气的,如今被她们母女俩这么一弄,心里面一下子空了。
    大脑也犯浑了,她一脸懵逼的站在她们母女的面前,气势一下子全没了。
    嘴角微微抽动着,想要反驳她们。
    可是,她纠结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福叔见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便伸出手来,握住大小姐的胳膊,安抚她,“大小姐,你别听她们的话,你出生的那一天,我亲眼看到你躺在太太的身边,粉嫩雪白的样子特别好看,事情绝对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什么叫做事情不是我们说的这样?收养凭条都在我这里,难道还有假吗?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拿出那个女人生前的笔记去对照对照,都是她干的好事,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呵……”刘茹芸冷嗤,说话的架势,越来越盛气凌人,逼的韩一笑无话可说。
    韩一珊早有准备,等老妈的话一说出来,她立马从背后的衣服里,摸出前韩家太太秦悦瞳的笔记本,“妈,呶,给你,赶紧让某些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把不属于她的东西,统统给我们还回来。”
    “谢谢宝贝。”刘茹芸开心的接过笔记本,一只手把它翻开,笔记本翻开的第一页上就有秦月瞳的亲笔签名。
    然后,她把上面签的字跟手里的那张凭条对照着,送到韩一笑的面前去。
    “我说,你们不是怀疑凭条是假的吗?现在就请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这两个签名到底一不一样?”
    刘茹芸的话才一说完,韩一笑跟福叔便往那张凭条上面看了上去。
    “大小姐,这个签名它怎么真的跟太太写的一模一样?”福叔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签名,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完两个相同的签名后,韩一笑的心里已经在打鼓了,再听到福叔这声惊呼声,她的心里更加慌了。
    后背泛起一阵沁凉,脚底一软,而后,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去……
    韩一珊趁势,走上前去,一脸恶笑的看着韩一笑,继续对她咄咄相逼。
    她伸出她的手,在韩一笑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推着,让她本就后退的脚步,往后退得更快了些。
    “韩一笑,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从我们家滚出去,以后别想再来打扰我们。”
    韩一笑已经够没底气的了,再被韩一珊一刺激,她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她就像招了魔道似的,一边摇着头,一边没精打采的往后退着。
    脸色惨白如纸,唇角干巴巴的,两排洁白如珍珠的牙齿,随着嘴唇的抖动,磨得吱吱的响……
    时不时地,她的嘴里还会发出两声不清不楚的声音。
    受了嘴唇跟牙齿的影响,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好在一直都是重复着相同意思的话语。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不……一定不是这样,不可能的……”
    “韩一笑,你到底有完没完,凭条都拿给你看了,上面可是有你妈妈的亲笔签名,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韩一珊无时无刻不在韩一笑的伤口上撒盐,真想把她给逼死。
    韩一笑一直摇着头,一步步地往后退着,意识迷离的她,把自己装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去,再也没有理过韩一珊。
    见她不理自己,韩一珊的心里,着实不痛快。
    眼看着韩一笑快要退到玄关这边的柜子边上时,韩一珊生出坏心思,她知道韩一笑前两天去剧组试镜通过了,如果她可以借着今天的机会,把她弄成一个废人。
    那么以后……她韩一笑不就再也翻不了身,再也不能耀武扬威的跟她说话,再也比不过她了吗?
    韩一珊快速的在心里起了恶心,紧接着下一秒,她趁着韩一笑不注意,故意将自己的脚往一侧崴了过去。
    然后,她直接往快要退到柜子上的韩一笑撞了上去。
    “啊……”
    韩一笑的背后,本就受过伤,再被她冲上来一撞,她的身子立马就不稳了,直接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只是好奇怪啊,她明明就往后倒了下去,可为什么过了好久她也没摔到地上去呢?
    反而……她的后背上有一道力量正支撑着,稳稳的……
    接着,还有一股温热的暖意,传了上来,让她的心头一惊。
    正当韩一笑好奇这背后撑着她的人是谁的时候,顾倾城温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老婆,是我,我来晚了。”
    顾倾城?
    韩一笑心头一跳,猛地睁开眼来,头顶上面立马有一张熟悉的脸孔,倒映在她赤红的水眸之中。
    真的是他……
    明明就看到了他,可她却不敢喊他的名字。
    因为她好怕自己这是在做梦,怕自己又会错了意,就像那天晚上听见他的房间里有声音传出来,她惊喜地跑过去,结果只是风声不是他回来,害得她空欢喜一场。
    于是,她眨了眨眼,无声地望着头顶上的这张颇有些憔悴的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怕自己一出声,或者活动一下,“梦”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