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清晨多了些烟火的味道,想来是附近酒楼传来的。
牧流云起来之后就迅速吃了一颗药,又带了半瓶在身上备着。
秦阿飘见他吞下了药依旧有些不舒服,忧心道“我们能快些离开帝京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倒了些露水在手帕上给他闻。
回到下瑶村里去,那里的空气好,他可以不用每天都吃药。
“我今日去跟皇上交兵符的时候提一提。”牧流云接过手帕,深深闻了一口,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嗯,皇上不会留我们在帝京吧。”秦阿飘见他好多了,盈盈笑开来。
牧流云看着秦阿飘灿烂的笑脸,怔愣了下,小媳妇怎么越来越美了。
“皇上没有划封地给我们,但也不会强留我们在帝京。”牧流云道“帝京的人也不希望我们留下。”
他跟秦阿飘,一个异姓王一个女侯爷,都深受皇上器重。百官们担心皇上会偏袒出阁,更担心金銮殿上出现一个女侯爷日日上朝参政。
巴不得皇上给他们块地方,让他们到那安生住着。
秦阿飘想得明白这点,她可没打算去参政。
“好,那等你好消息。”秦阿飘笑道。
送走牧流云,花婶和裴千里等不及地拉着秦阿飘。
“走,我们去逛逛帝京。”
旁边就是秦阿飘的像生花店,于是花婶兴致冲冲带拉着两人过去逛逛。
她们三个,外加刘春兰和怜芽,没什么丫鬟跟着。
像生花店的人见几人进来了,面露出不悦。
哪里来的土包子,虽然面美如水上娇花,但身上的布料过时又寒酸。
这无名像生花店来往的,都是顶级贵夫人,每个人身后的丫鬟婆子的人数都比她们五个人多。
“几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像生花店的管事走过来,是个中年男子,看几人的目光眼高于顶。
“没走错地方啊,这不就是像生花店吗,我们来逛逛。不用招待哈,太热情了你们帝京的人。”花婶哈哈笑着。
秦阿飘和裴千里抿唇轻笑,花婶是故意的吧。
管事的面容抽了一下,这个乡下婆子哪里看出来他热情了。
没看他脸上写着穷酸的外乡人不要走进来这句话吗。
秦阿飘看到管事不尊重人的样子,眼眸微闪,以她的身份,开除这个管事一句话的事情。
“千里,你快看,这朵配你。”花婶拉着裴千里到一旁,指着一朵摆在柔光宝蓝滑锻上的珠花。
那管事赶忙走过来,呵斥道“你这妇人,不许乱摸,这些珠花可是很名贵的,店里就这么一朵。”
“就一朵啦,那我买下来吧!”花婶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你知道这朵珠花多少钱吗?”那管事轻蔑地嘲笑道。
“多少啊。”花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五百两!”管事将手伸到花婶脸面前。
店里的来买东西的千金贵夫人都朝她们这里看过来,纷纷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几人。
“买不起吧,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管事轻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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