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郎呢。”夏皓然怒声道。
立刻就有人去找刚被抬走的程侍郎。
“我上台前,似乎有看到程侍郎在后面台下的啊?怎么人不在了?”秦阿飘没看到程侍郎,疑惑了下。
其他人摇摇头。
“谁这时候有空去注意他啊。”花婶道。
这话确实。
牧流云搂着小媳妇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旋即低下头去看小媳妇。
她长长的睫毛沾了日光,扑闪扑闪的,像会发光的蝶翼,朦胧而幽美。
秦阿飘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水润清澈的眸子,朝他笑了笑。
两人自然而然地眉目传情,万千喧闹都被屏蔽在外。
好一会,花婶大喊“程侍郎被抬过来啦,快看快看,哈哈哈,你们看他那样,怎么跪都跪不稳。”
声音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章良勇愈加庆幸自己给她换了个诰命傍身。
程侍郎膝盖痛得要死,没办法跪好。连带过来的,还有程侍郎的随从。
那被贿赂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那随从,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把银钱给我的。他给我钱的时候蒙着脸,我瞧着邪门,又担心事发后背黑锅。就偷偷跟过去了,然后就瞧见了他的模样。”
随从抖抖索索,万万没想到自己蒙着脸过去的,居然被人跟了。
夏皓然冷冷盯着程侍郎,沉声问道“程侍郎,你可认罪?”
“认罪?”程侍郎看见一旁的岳知县,当下就明白了。是岳知县趁他不在,上台告状了。
这个岳身书,居然敢耍他。
岳知县保持着对皇上恭敬的姿态,没理会程侍郎低头甩过来的狠厉目光。
“皇上,微臣一直对朝事鞠躬尽瘁,忧心百姓。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必定是小人栽赃,请皇上明察。”程侍郎咬牙道。
认,是绝对不能认的。
就是铁证如山也不能认下来。
只要撑到帝京,程家自然会保下他。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夏皓然冷声一哼,想要撑到帝京,也不看看他这个皇帝会顺他的意不。
“如今证据确凿,把程侍郎关进牢里!”
“冤枉啊,臣冤枉啊,皇上”
程侍郎满身发冷汗,却只能被侍卫架走。皇上就这样定了他的罪,只能盼着别人替他传消息到帝京了。
下面的百姓见了,齐声为皇上叫好。
许多人都不喜欢程侍郎。
该赏的也赏好了,该罚的也罚过了。
人群披着身后一片瑰丽无比的彩霞散去。
残破的落星镇处处可见烟火燃烧过的痕迹,城门口凌乱的献血。
但所有人心中都对落星镇的未来充满了希冀。
秦阿飘和牧流云去到沈府,当晚做了一席丰盛的晚饭庆贺。
好酒大肉摆在桌上,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
吃饱喝足过后,秦阿飘和牧流云回到屋子里。
抱着醉醺醺时不时嘟嘟嘴不知道在嘟什么的小媳妇,牧流云笑笑。
“忠德君。”
“忠德君相公。”
秦阿飘靠在他怀里软软应道,一只小手摸着他的下巴。
“我会安排人在将方圆百里清扫一边,然后,就可以回乡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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