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艰难地挤在人群中,她不敢挤到太前面,怕被章捕头发现,没少要被一顿说。
听到这话时,花婶恨不得跳起来问,啥算命先生啊,为什么她不知道这回事。
章捕头这几天忙得睡县衙,所以还没来得及回去告诉花婶这些事。
沈夫人已经来到县衙,她门第高贵,跟衙役说一声,自然就有人出来替她安排观审的位置。
就在秦阿飘身边。
秦阿飘见到沈夫人,微微惊讶。
这沈夫人,这几天消瘦不少,嘴唇都没了血色,看起来精神气也不是很足。
想来那天受的冲击也不小。
没一会,雪姨娘挺着大肚子傲慢地走过来,身似无骨一般靠在椅子上,朝身边的沈夫人冷笑着。
秦阿飘不认得雪姨娘,但也能看得出,雪姨娘好像在有意地挑衅沈夫人。
“他们在说什么?”雪姨娘声音轻佻细慢问身边的丫鬟。
倒不是雪姨娘故意,她本就是青楼女子,一身轻佻媚俗是深入骨髓了的。
沈夫人不悦,寒着脸低声道“开审之时,无关紧要之人不得说话扰乱公堂。”
雪姨娘气得拧起嘴,还未开口,一旁的章捕头就冷眼斜视过来。
意义明了,要她闭嘴安静。
雪姨娘在蠢笨,也知道公堂之上不是她能闹的,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知府大人问完杜老婆子的罪,命人将假冒算命先生的杨安带上堂来问罪。
杨安本是上瑶村里一个游手好闲之徒,不知去哪流浪了三年回来。说自己跟高人学了一身算命的仙术,专能断认孕妇腹中所怀是男是女。
不仅如此,杨安还自称有一秘术,能保证孕妇所怀,必定是男丁。
秦阿飘听完只觉得恶寒,什么秘术,不用想就知道是骗人钱财的东西。
杨安被带上堂,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留了胡子的四十来岁中年男子。
却没想雪姨娘见到人后睁大一双媚眼,眼中情绪从惊到冷,再到惧怕。
秦阿飘和牧流云听到一声吃痛的低声叫痛,转过头去看,发现雪姨娘的手掐在丫鬟的手上浑然不觉,丫鬟被突然掐痛忍不住发出痛叫。
雪姨娘的神色慌张惧怕,很是奇怪。
不应该啊
秦阿飘峨眉蹙起,就算这个怀孕的妇人通了钱给杨安,让杨安说她腹中的孩子是男的,也不该那么紧张啊。
难不成,是那什么秘术?
秦阿飘眨着美眸看向牧流云,会是什么秘术啊?
牧流云没告诉秦阿飘,觉得这种事说出来会脏了小媳妇的耳朵和三观。
杜老婆子和杨安齐齐跪在公堂之下,臭鸡蛋已经被丢没了,烂叶子还有一些,不停地朝两人丢过来。
骗孕妇的钱财,还是不是人了?
“罪民杨安,本官问你,你可认罪。”知府大人沉着脸,将惊堂木狠狠一拍。
杨安痛哭流涕上半身都贴在地上跪着道“草民认罪,可是,这些事都是杜老婆子教唆草民的,她教草民怎么看孕妇的肚子,怎么骗孕妇的钱”
杜老婆子脸色一白“你你胡扯你这个狗王八,明明是你找上我让我一起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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