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眼疾手快,上前去将那几封书信扯出来。
林九娘急道“还给我,你这不孝女。这是我要拿去换钱的。”
当初被赶出秦家,秦家只许林九娘带一身衣物离开,本来林九娘想带些秦秀才的书离开。却因为书可是值钱能卖的东西,秦家不让带,林九娘只好扯了一些书信带走。
这些书信是秦秀才外出游学时托人带回来的,卖也不值什么钱。
“岳母,这些书信卖不了钱。”牧流云冷着脸挡在秦阿飘身前对林九娘道。
林九娘虽疯虽傻呆,却不是泼妇之流。只得收回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说不值钱,有人跟我说秦秀才以前的东西都值钱。我好不容易翻出来,等着拿去卖。你这不孝女,居然带人上门来抢,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花婶在一旁看了半天戏没吱声,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开来,凑到林九娘身边去“哎哟,林九娘,是谁来买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林九娘擦了擦眼泪,恨恨看着秦阿飘,道“你快还给我。”
秦阿飘并不理会她,将书信展开,都是一些报平安思家的书信。林九娘识字不多,所以书信里也没写什么。
只是,如果有人来买,那必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翻了几封,终于看到一封书信有些不同。这封书信是秦秀才赶考时寄过来的,信中写着他这几日总觉得心口发痛常常双眼发黑,似生了病,于是在若善寺养病。寥寥几行字,又关心了下家中如何,便没了。
“我们先带回去。”牧流云看了一眼,便道。
“嗯。”秦阿飘点头,这书信也能当证据之一。只是,那来买这些书信的人必定另有所图,说不定是沈誉东派来的。若是能抓住的话,对他们更有利。
秦阿飘指指书信,“买的人。”
“这事要交给章捕头去办,章捕头是衙役。”
衙役抓人,才有公信力。
说的也是,于是不管林九娘如何哭喊,秦阿飘和牧流云便回去了。
这边花婶可不甘心,一直在问林九娘那来买书信的人长什么样。问半天问不出来,只得心痒痒的回了村。
不一会儿,这事普通的一件事,便在村中传了出去,传到县衙之上。
沈誉东人脉极广,关在牢中也听到了此事。
“老爷,小的办事不利”
“你这蠢货,怎么不用偷的,大过年被偷个东西不是正常的事。”沈誉东吼道。
被吼这人已经年过五十,是沈誉东的管家,鞠着躬抹着泪道“小的也知道这回事啊,可派人去偷了,屋子翻了底朝天,房顶快翻塌了也没偷到什么。无奈之下只好使钱去买,没想到那林九娘居然不守口如瓶”
“这可怎么办,老爷。”
沈誉东阴郁摆摆手,只能盼着上面的人看在他在落星镇经营那么多年的份上,将他保住了。如今,越做越出错。
而一边上瑶村,林九娘笑呵呵把年货藏起来进一个洞里。从很久开始,饿着肚子。张瘸子要先吃饱才轮到她,可多时张瘸子自己都没吃饱。
林九娘便学了乖,偷偷找个隐秘的地方藏食,不给张瘸子吃也不给孩子吃,只她一个人吃。
藏久了,便把所有觉得重要的东西都放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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