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欢示威一样地看绮罗:“怎么?王爷那么喜欢你,你竟也比不过一匹马?也对,在疾风面前,谁都要退让的!”
绮罗懒得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逞口舌之快罢了。绮罗刚要往前走,孟亦欢的婢女却一步挡在她面前。琉璃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绮罗不解地看向孟亦欢,孟亦欢却说:“别急着走啊!好好看着。”说完,便旁若无人地走进马场中,对林勋说:“侯爷,妾身来帮您给疾风刷毛吧?上次,就是妾身帮您的。”
林勋不置可否,孟亦欢便自己从水桶里拿起马刷,轻轻地放在疾风的身上,嘴里还跟它打着商量。疾风回头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响鼻,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疾风乖,上次不是我给你洗的吗?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的。”孟亦欢小声说着,又往前走两步,哪知道疾风根本不买账,径自走开了。林勋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一人一马,一躲一追,觉得挺有趣,余光一扫,才注意到绮罗就在马场外面站着。
他取了布披在身上,走到场边的栅栏旁:“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我看你在跟疾风玩,就没打扰你。刚好孟侧妃来了,她不让我走。”绮罗从他身上取下布,帮他仔细擦着身子,口气如常。
“来,进来,我介绍疾风给你认识。”林勋朝绮罗伸出双臂,孟亦欢的婢女自然不敢再阻拦,退到旁边。绮罗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搭住他的手臂,林勋直接将她抱过了栅栏,然后吹了一下哨子,疾风就跑过来了,停在两人面前。
绮罗吓得往林勋怀里缩了一下,这匹马真是个庞然大物,比一般马要高许多,看起来万分凶悍,难怪孟亦欢怕它。
林勋拉着绮罗的手,往疾风的头上摸去:“你嫁给我时,它性子野,跟别的战马一起养在京外的马场,所以你没看见它。”
疾风乖乖地低下头去,任绮罗摸它,还把头往绮罗的怀里蹭,被林勋一把拍开:“色鬼,去!”疾风不满地冲林勋龇牙,绮罗被逗得直笑。
孟亦欢在旁边,看到林勋抱着绮罗摸疾风,两个人有说有笑,气得直跺脚。她求着疾风,疾风都不给她刷毛,而那个女人有王爷撑腰,疾风还要反过去讨好!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她气呼呼地扔了马刷,跑出马场,婢女们连忙追着她去了。
绮罗看见了,转身推了推林勋:“王爷,你的侧妃吃醋了,你不去看看?”
“我要是去了,今晚还能上床?恐怕就要跪马刷了。”林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你想不想骑疾风?”
“想是想,可我骑马是刚学的,我怕掉下来……”
“有我在,怕什么?”林勋从随从那里拿过衣袍和斗篷穿上,先把绮罗托到疾风背上,然后翻身坐于她身后,说了一声:“坐稳了!驾!”
绮罗虽然被林勋抱着,可是疾风实在马如其名,跑得太快,她被颠簸得提心吊胆,几乎是紧紧掐着林勋的手臂,贴在他的怀里。而身体的紧密摩擦,让她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某处发生了变化,她不自在地动了下,那变化更炙热明显了。
直到跑进一处密林里,林勋先跳下马,不由分说地将绮罗从马上抱了下来,两个人一起滚进了草丛里。
“疾风,走远点!”林勋起身道,一边扯着身上的衣袍。疾风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走开了。
绮罗不知道林勋如此胆大,这可是在外头。她挣扎着不要,可是欲火攻心的男人哪里管得了这些,抓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扯下她的裤子就进去了。
“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他舔着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说。
“你……你不许说话!”绮罗恼到。很快两个人就都没空说话了,沉浸在**的洪流之中,紧紧交缠着。
等一次发泄完毕,林勋汗如雨下,还想再要,绮罗却不肯依了:“回去,不要在这里……”说着便把他从自己胸前推开。在野外的确是更刺激,与自然天地融为一体。可她不想被人看见,她丢不起这个人。
“你说的,要回去继续。”林勋低哑着声音说。
绮罗以为他终于肯罢休了,连忙红着脸点了点头。林勋帮绮罗穿好外裳,却不许她穿亵裤。没待绮罗抗议,已经唤来疾风,将她面对面地抱上了马。
“啊……”绮罗惊叫一声,疾风已经重新跑了起来。她吓得紧紧抱住林勋,双腿缠在他的腰身上,幸好他的玄色斗篷够大,从外面只能看到被风吹得鼓鼓的,而看不到她像只松鼠一样挂在他身上。最可恶的是她下身紧贴着他那处磨蹭着,她越惊慌怕被人发现,就缠他缠得越紧,身体不自然地就有了反应。
等到了行宫外面,绮罗已经不堪忍受地泄了一次,身体却还是觉得空虚难受,双目潋滟地看着林勋。林勋将她抱下马,直接大步去了合欢殿。一到殿中,关上门,立刻将她抵在了门上磨蹭着,就是不肯进去。
绮罗感受到他那里又硬又热,自己动了动,林勋却托住她,舔着她的耳朵诱哄着:“乖,想要我么?”
“想要……”绮罗偏着头,感觉自己的耳朵又湿又热,像着火了,根本没办法思考。
“那要怎么说?”林勋哄道,又在外面顶她。
“夫君……我要……快给我……呃……”绮罗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体里巨大的空虚被填满,难以言说地满足。
等绮罗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息的份儿,才明白什么骑马的,根本就是他找的借口!这男人就是为了哄她配合,寻找更新鲜刺激的方式交欢。
林勋从背后把绮罗抱在怀里,意犹未尽地亲吻她光滑的肩膀:“皎皎,等我们回京,我就告诉父皇,恢复你王妃的名分。”
“谁要跟你回去。”绮罗闭着眼睛嘴硬道。
“不行,你必须跟我呆在一起。”林勋将她转过来,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像她只要再说个不字,他眼里的东西就会碎掉。
每晚她都感觉到他不安地抱自己抱得很紧,那些守卫虽然撤了,但是暗中盯着自己的人不在少数。绮罗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笑道:“傻瓜,逗你的。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至于身份……还是用叶婉之名,先做个侧妃吧。做你的王妃,要进宫拜见皇上皇后,节礼还要在王府里主持,受众人瞩目,行事反而束手束脚的。”
“你本来就是原配,侧妃太委屈你了。”林勋摇头表示不同意。
“你都不做皇帝了,我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王妃的身份真的不方便,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也未必能被众人接受,何况我的脸有损,按规矩来说不能居正妃之位……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们能像从前一样在一起,就好了。”绮罗靠在林勋的怀里说。
林勋低头看她脸上那块不显眼的疤痕,怜爱地摸了摸,心中越发恨极那些人。
“对了,我们三日后就回京吗?怎么这么着急?扬州城里,我还有些事没有交代好。”
“嗯,京里传来消息,父皇身体不好,希望我早点回去。”林勋道,眼里却滑过一丝厉色,“皎皎,你那些影卫可否借我一用?”
绮罗这下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有用,还是要借故把她的力量控制气力?她不打算深想,便点头道:“好啊。”
马上要回京,行宫里自是有诸多事要忙。林勋不让绮罗出去,绮罗只能把月三娘叫来,还有她的鸽子,她已经当聋子很多天了。原先林勋娶侧妃,绮罗只道是不愿意去想这么个人,越想越膈应。如今却不得不将孟亦欢的身世背景好好查个底朝天。
林勋出了行宫,独自去往陵王府。赵琛正好在花园里下棋,玄隐侍立在旁。赵琛看到林勋来了,头也不抬地说:“殿下总算是想起我这个叔父了,还知道过来看我一眼。”
“叔父骗我骗得够惨。”林勋大马金刀地坐下,一手挥乱了棋盘上的棋子。
玄隐欲上前,赵琛抬手阻止,无奈地看着林勋:“何必发这么大火?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叔父的算盘,把皎皎留在扬州城,能帮你出面做许多你做不了的事。毕竟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监视中。”
赵琛无所谓地笑笑,皇家连骨肉之间都互相防备,更别说是堂兄弟了:“我培植她也花费了不少心血,现在她能为你所用,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林勋瞥了他一眼:“我过两天回京,消息已经放到京城去了,今日来是要叔父帮我个忙。”
“怎么?”
“回去的路上必有埋伏,为防万一,叔父得借我些人。您养的那些人少说也有一千了吧?”
赵琛笑起来,笼着袖子:“头回看到找人帮忙是这样的态度,如果我不肯借呢?”
“哦,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父皇的案头很快会出现弹劾您豢养私兵,隐匿矿产的奏章,而且是证据确凿。您觉得父皇在丧子之痛的打击之下,会顾念什么兄弟之情么?”林勋信手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赵琛不怒反笑,还拍了拍掌。林勋本就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而已,他是一匹狼。赵琛倒乐意推他一把。
☆、第130章 埋伏
要离开扬州城的前一天,透墨终于把宁溪给带了回来。绮罗看到宁溪走过来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低头笑了一下。
“小姐……奴婢……”宁溪低着头,满脸羞涩。
“回到京城就让王爷给你们操办婚事吧。”绮罗摸了摸宁溪的头发,“都是我耽搁了你这么多年,要不然你都应该生了好几个孩子了吧?”
宁溪摇摇头:“小姐千万别这么说!”
绮罗去妆台那里拿着一个红漆匣子过来,在宁溪面前打开。里头是一副金光闪闪的首饰,两支莺衔枝的累丝金簪,十几颗珍珠大概有黄豆粒大小,宝葫芦的耳坠,祥云纹络的项链,还有一对蝶花手镯。绮罗问:“喜欢吗?这是我亲手给你打的嫁妆。”
“喜欢!但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姐,奴婢怎么受得起?”宁溪红着眼眶说。她何德何能,竟能让小姐亲手给她打首饰。
“在我眼里,你是无价的。快拿着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就要上路了。”绮罗把匣子塞进宁溪的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
宁溪谢恩退下去之后,林勋便进来了,揽着她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琉璃那丫头都收拾好了。”
林勋点了点头:“明日我们从云盘山走。”
“云盘山?你昨天跟舅舅他们说的不是走官道吗?”绮罗疑惑地问道,随即明白过来,拉着他的衣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你一定要担心。”
林勋笑着看她:“怕吗?”
绮罗摇了摇头。眼前的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她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是对方怕才对。可她总觉得林勋神色之中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她猜不透。
晚上床榻之间,林勋很温柔,绮罗只觉得躺在海边,被海浪轻轻地抚慰着身体。在林勋进入的时候,他忽然捏着绮罗的下巴问:“皎皎,你爱我吗?”
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声音娇软:“爱。”
林勋眯眼看着她哀求的目光,为了这个字,哪怕是□□,他也心甘情愿喝下!他用力地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身下每次都撞到要命的那个点上,绮罗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泥,在他身下颤抖,连连求饶。
“皎皎,往后,叫我夫君可好?”他拨着她汗湿的鬓发,轻声道。
绮罗点了点头。他喜欢,她便这样叫他吧。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因为第二日要启程,林勋也没有像前几日一样需索无度,只要了两次,就哄着怀里的人儿睡了。等她睡着了,他却还低头凝视着她,眼里深深浓浓的爱意。如果真的出现了他预想的情况,他会怎么做?他不知道,他无法预料。
第二天天没亮,绮罗尚在迷迷糊糊中,就被林勋唤了起来。琉璃喂她喝水,给她换衣服梳妆,然后林勋看她真的很累,就把她抱在怀里大步走了出去。
琉璃连忙提上包袱,小跑着跟在后面,心里想王爷真的很宠夫人呢。
大队人马都已经准备好,透墨和霍然正在指挥下人把东西装上车,叶季辰在最后清点。这一趟南下,沿途购置了不少东西,各地官员也送了许多,这些都是要拿回去送给皇帝和宫妃的。孙志书等官员还特地赶到行宫来送行。看到林勋出来,本来要上前再拍拍马屁,毕竟人家王爷一来就把粮食的问题给解决了。可看到林勋怀里好像抱着个人,想必是女眷,又不便过去狗腿。
林勋上了马车,便不再露脸,吩咐人员启程。官员们只好跪在地上磕了头,说了几句一路保重的场面话。
出了扬州城,绮罗总算是有了点精神,仍是感觉头昏沉沉的。她趴在林勋的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夫君,我们出城了吗?”她还记得昨晚的承诺。
“嗯。”林勋抱着她,手里拿着文书在看,低头问道,“要喝水吗?”
绮罗摇头,手挂在林勋的脖子上,很快又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的床上,琉璃刚把热好的饭菜端进来。绮罗坐起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琉璃笑着揶揄道:“夫人睡了一天呢。我看王爷的手都抱僵了。”
绮罗心下有些不好意思,想来自己睡了多久,他就一动不动地抱了多久。她不知今日为何这么嗜睡,问琉璃:“王爷呢?”
“在跟霍侍卫说事。”
“其他人呢?”
琉璃摇头道:“没有其他人。宁溪姐姐跟我们分开了,我们没有一起走。”
绮罗觉得奇怪,但想着也许是林勋的疑兵之策,就吩咐琉璃:“你去看看有没有鸽子。”
“是。”琉璃手脚轻快地开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禀报道:“夫人,没有看到鸽子。”
这是绮罗跟月三娘约定的,若无事就没有鸽子。
绮罗心中定了定,用过饭菜,等了林勋一会儿,见他不回来,就自己找了纸笔过来,想了想,在上头画画。她现在的画工已经可以算是上等了,有施品如和陵王两个人的指导,加上她自身的努力,三两下就把那并蒂莲给画好了。
她画好之后,颇为满意,又想着要把这个花样绣在什么地方,恰好林勋回来了。
她拿着画纸跑过去,兴奋地拿给他看:“好看吗?”
林勋身上很冷,裹挟着夜里的寒意。绮罗用手摸了摸他的斗篷,连忙把画纸放下来,握着他的手,凉得蚀骨:“你出去了?”低头给他呵气。
林勋看着她,神色冷凝。绮罗摇了摇他,他脸色才缓和下来,回握住她的手:“我有事出去了一趟,你饭吃过了?”
“嗯。我叫琉璃给你倒热水沐浴,这样会暖和一些。”绮罗转身要走,林勋却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绮罗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皎皎,答应我,别离开我。求你。”林勋埋在绮罗的脖颈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