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哲皱了下眉,奇怪的看着沈长卿,啧啧两声,“你这个人重色轻友啊。”随后,有些失望,不顾沈长卿扭头往会馆大厅走,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你们自己玩吧。”
虽然钱哲嘴上说着,其实是给了沈长卿和乔明月共处机会,他个大灯泡也不好站在两人中间发光发电。
本次聚会是景君堔举办的,今年是他弃医从商的第三年,给景氏创下了前所未有的年利润,为了庆祝他刚和国外完成一项大项目就举办了聚会。
景君堔有个大哥四年前因故去世,他不得不转行接触商业,幸亏他脑子好转得快,把家族企业在一年内挽救回来,顺利成为景氏第一把手。
晚上八点,乔明月接到了个电话,是赵梅打来的,“儿子赶紧过来医院一趟,外公心脏病发作又晕倒了。”
接到电话,乔明月一慌,他扯了扯沈长卿的衣角:“沈哥,我得先回去了,我外公心脏病晕倒了。”
沈长卿本想和他一起回去的,其实他想趁这次聚会和景君堔聊聊八月份有个项目的合作。乔明月他知道,他不能接受为了他的家耽误了Larner的发展,他拒绝了沈长卿。
沈长卿不放心乔明月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他让钱哲陪乔明月去,毕竟挺着急的。
钱哲很快答应了给乔明月开车送他去医院,正好他也没借口逃这个会馆,他本就不再参与奉天城一切商业活动,不是陪沈长卿他才不会来这个地方。
等到乔明月走后,沈长卿和景君堔开始了第一次交谈,两个人意见相同,一拍即合,准备下个月计划开始前就签合同。沈长卿表面看着很愉快,其实内心一直想着乔明月走之前双眉紧缩手一直搓着手机的动作,以及刚要走出会馆时差点摔一跤的着急劲,冲着酒劲让他心很乱。
济南天这时候还添乱,他站在沈长卿身后半米远的地方与别人交谈,沈长卿没注意向后走了两步,不小心碰到了济南天的后背,这么一撞济南天西服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正好掉到了沈长卿的脚边。
周边都是人他不好指责济南天,沈长卿只好把手下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弯腰去捡,拿起来的时候,济南天正微笑着看着他。沈长卿觉得这个笑太有深意,一时没读懂其深刻含义,只好赔笑,一边道歉一边把手机还给济南天。
收到手机的济南天勾起了嘴角,举起手中的酒杯摆在沈长卿的面前:“沈总,碰个杯吗?”
沈长卿也没拒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济南天手中的高脚杯的玻璃杯沿,举起酒杯把里面的鲜泽紫红色液体一口饮下。
济南天也一口饮下他的杯子里的酒,一双眼睛弯弯翘起,他说:“谢谢沈总给济某面子。”
“哪里哪里。”沈长卿客气道。
与景君堔聊完各自发展与前途,就分开了,发现脑袋昏沉沉地,觉得自己喝多了,有些坚持不住身体的重量,脚步漂浮的他摸索着墙壁,延着墙壁寻找到了休息室,一进屋看到了救赎的沙发,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摊在了沙发上,脸朝向天花板,眼前的亮闪的炽白灯泡晃着他的眼有些发懵。缓了一回,潜意识地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司机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电话通知完毕,他头一歪,靠在了柔软舒适的沙发背上,享受着美梦的到来。过了二三十分钟,门口进来一个人,沈长卿没有力气抬眼看是谁,隐约地觉得这个人是司机,就由他把自己架了出去,放到他所熟知的车上。
他趴在车后座,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他耳边来回进出,那个脚步声在他车旁边停了下来,声音转换成男人的嗓音。沈长卿已经感觉到大脑不属于自己了,四肢不得动弹,他只能靠本能听出来这是济南天的声音和司机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声音,。
不一会,车开动了,沈长卿浅浅地睡了过去,他整个身体随着车的起伏波荡而来回上下窜动极不舒服,但他现在喉咙很干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颠簸之后,车停了下来,司机把他抬了下来,架着他往一个屋里进,沈长卿眼中迷离,只能看见金闪的光与影还闪烁着亮点。
他感觉到他被搭了电梯,门锁的“滋”的开门声,然后他被放在一张床上。沈长卿经历过刚才的起伏,现在横躺在床上简直如梦仙境,他一辈子都不想起来。
他就这么睡着,不想动弹,但门又开了,有个男孩走在他的面前,见他太燥热,帮他换掉了上衣外套。
虽然凉快了许多,但还是不够。
沈长卿握住男孩的手,迷离的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对自己的人。左看右看,好像这个人都是不是乔明月。
是一个陌生的人。
他不可思议嘲笑自己,除了乔明月,还有谁能出入他的房间呢?
“明月,我好热。”沈长卿喉咙发痒,全身发烫。
对面的人愣了愣,手放在沈长卿的衣领上,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沈长卿等着不耐烦,抱住对方的腰……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觉就在床的旁边有个和床上差不多大的男孩,他带着黑色鸭舌帽穿了一身黑的衣服,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举着相机,神情冷漠的拍着床上的场景。拍了照片还不满足,还拍摄整个羞耻的过程。
沈长卿吻到了一半觉得自己透支,身下人再怎么叫他,他也没力气动弹,狠狠地压住男孩,把他当做抱枕,就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