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进的人,从来都不是庄宴。
“有事就说,老子很忙,没空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他实在是不想,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踩低庄宴,对林雅而言好像是一件很自得其乐的事情。
闻言,林雅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单刀直入:“我听说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谈恋爱,林雅就是故意要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庄宴。
但是她错了,庄宴一点也不会以此为耻。
相反的,符文州是他的光,是他这辈子的救赎。
所以林雅打算拿这个来压他,那就打错了主意。
庄宴扯开嘴角冷冷一笑:“好啊!”
一开始他还没有打算拿这个出来说事,庄家不是觉得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有辱门楣吗?那他就得好好恶心恶心他们了。
他眼底有恶劣地笑意,继续说道:“什么时候?今天还是明天?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你!”
林雅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半晌憋出一句:“你还要不要脸?”
庄宴一点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这三年来对庄宴也不是一点成就没有,至少面对林雅,面对庄家,他不会再因为那一句两句难听的话黯然神伤,心境早就磨砺得坚若磐石。
“怎么能不要?我这张脸可是代表着咱们庄家的颜面呢!怎么能不要?”他扭头看向一旁端正站立的管家,说道:“你说是吧?刘管家。”
心底的恶劣因子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庄宴永远都忘不了被她一个不顺眼都揍个半死的童年,忘不了她眼里的恶意和蔑视。
林雅做过的事情远不止这些,都是庄宴童年阴影里浓厚的一笔。
他恨她。
林雅咬紧了牙关,恨恨地看着庄宴的脸。
她讨厌这张脸,这张和那个女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庄宴的存在就好像在告诉她,你输了,哪怕和他结婚了又怎么样,你还是输了。
她阴冷地目光落在庄宴的脸上,说:“我真后悔,没有在你小的时候就把你这张狐媚子脸毁掉,否则你现在也就不能再用这张脸去勾搭男人。”
庄宴无端发冷,他想,这个女人真的是个疯子。
可是同时他又觉得好笑,一切都像是因果报应。
林雅和庄驰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虽然是亲生母子,但庄驰对林雅的态度更像是敬而远之。
这个家被庄驰的爷爷交给了庄驰掌权,自从庄驰当家之后,林雅明显收敛了不少,她害怕这个儿子。
庄驰禁止林雅私自去找庄宴,所以林雅才会让庄宴三年里安生度过。
她前些日子听说了庄宴和符文州的绯闻,没忍住跟庄驰说想和庄宴见上一面,理由是这样混乱的关系对庄家的名声不好,庄驰犹豫之下还是同意了去替她传达,然而庄宴却没答应。
林雅忍了一些时日,还是没忍住让管家把他带来了。
她恨庄宴,以前他人人喊打的时候还好,她看了心里也跟着痛快,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风评也越来越好,林雅就坐不住了。
其实庄宴能猜到林雅为什么找上他。
无非是看他现在过得不错,想要打压一番,最好是能让他一蹶不振。
庄宴不好过了,林雅就开心了。
其实这次找上庄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符文州的身份。
林雅拿不准,庄宴有了符文州这个靠山,她迫不及待想要继续拿捏他,害怕他从此逃离束缚。
她缓了缓,压下心头的不平静,说道:“那个男人是谁?”
庄宴微微愣了愣,他也不傻,紧接着说:“怎么?你看过报道,还不知道他是谁?”
“符文州?”
“对啊。”庄宴故意说:“他是我男朋友,我的亲亲小心肝儿!”
恶心人嘛,庄宴最在行。
这回林雅没有很快的回嘴,额头微微渗出冷汗。
不是猜测,不是绯闻,是真的。
是符文州。
她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尽管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认知这个事实,符文州是庄家无法撼动的人物。
他是一个传奇,是应家都要礼让三分的男人。
林雅咬牙,神色复杂地看着庄宴的脸。
没等她再次开口,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林雅脸上忽然出现一丝慌乱,她极力维持镇定,但还是让庄宴发现了端倪。
不由得好奇地往后看。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他很高,身材趋于完美,一双眼睛冷淡到没有感情,极浅地瞳孔朝这边看过来。
而后嗓音微沉:“管家,带夫人回去休息。”
林雅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我不回去!我还有话要说!”
庄驰沉着声道:“管家,聋了吗?”
刘管家冷汗从额头冒出,只好去搀扶林雅。
林雅挣扎着叫喊:“庄驰!我是你妈!你不能这样对我!”
管家带着林雅走远,直到叫嚷声再也听不见,庄宴忽然淡淡地笑了,嘲讽道:“看来庄总和令母关系不太好啊。”
这时候,又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应坤那张一向跋扈的脸上满是汗水,他在庄驰身后停下,“你他妈能不能慢点啊!等等小爷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