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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虞子瑶盯着地呆愣了片刻,正准备一头撞死,可轩辕璃夜怎么会如她的愿,一掌打到她身上,这下子虞子瑶算是彻底残废,别说是撞地就是咬舌自尽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轩辕璃夜转身离开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却比直接判虞子瑶的死刑还残酷。
    速风看了一眼轩辕璃夜的背影,他知道现在爷的心情肯定不好,王妃失踪,还有可能已经……速风不愿再想下去。
    转眼看着地上的虞子瑶,王爷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轻易死掉,顺手将她提着也离开了左相府。
    飞鹰骑办完了轩辕璃夜吩咐的事情自然也全部撤离。
    一夜之间,曾经风光无限,蒙获圣宠的左相府化为灰烬成为帝都茶余饭后的话题,虽然他们不知道原因,但听说是璃王亲自前来的,大抵是惹了璃王不快。
    这样一来,璃王在帝都的恐怖程度又上升了一层。
    回到王府,轩辕璃夜一直待在书房中,皇上派人前来催了几趟他都置之不理,只是在书房中避而不见。
    属下一次次的汇报都是没有凤轻语的消息,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查询到。
    轩辕璃夜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不相信语儿出事了,一定是她受了伤来不及回来,一定是这样的,是他不好,他该死,他没有保护好语儿,他应该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不让语儿受到一丁点儿的伤。
    越想轩辕璃夜就越自责,急火攻心之下一口血喷在面前的桌案上,鲜红的血浸染在宣纸上如同梅花一样艳丽。
    速风一等人守在外面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滚!”轩辕璃夜头都没抬冷声说道。
    速风几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摇头,王爷对王妃的爱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王妃失踪了爷怎么可能不痛心。
    突然,轩辕璃夜站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迹,丝毫不顾身体的不适,朝地牢的方向走去,他怎么没想到,或许那个女人知道关于语儿的消息。
    速风几人跟在轩辕璃夜的身后一同到地牢。
    地牢中,虞子瑶只剩下半条命,身子绑在十字木柱上,手脚都绑在柱子上。身上的污血已经凝结,头歪向一边,披散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
    “指使你的人是谁?”轩辕璃夜站在牢房外,开门见山的问虞子瑶。
    虞子瑶听到轩辕璃夜的声音,身子不停的颤抖,嘴巴动了动,突然想到爹娘以及左相府一百多人的死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嘴硬?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嘴硬的起来。”轩辕璃夜眼神示意一旁的速风,速风会意,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
    速风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把极细的弯刀,走到虞子瑶面前,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刀,血立刻从伤口处往外流淌。
    虞子瑶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叫声,速风手下毫不留情的又划了一刀。
    “啊……我说,我说,指使我的事一个黑衣人,他武功高强,我没见过他的样子,他的目标是凤轻语,是他,都是他,不关我……。的事。”虞子瑶身为前进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立刻什么都招了。
    “他的目的是什么?”轩辕璃夜的双眸冰寒,又是黑衣人!
    黑衣人就想是有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罩在里面。不知道他是谁,不清楚他的目的,甚至连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让轩辕璃夜第一次感觉到压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凤轻语,说是只要她看了一定会赴约。”虞子瑶浑身冒着冷汗,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她的容貌,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全毁了。
    如果说重新让她选择一次,她宁愿双腿就这么废一辈子也不会听从黑衣人的话,那样的话,至少她的爹娘还好好活着,她还是左相府的小姐,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信上写了什么?”轩辕璃夜现在急于知道一切关于语儿的消息。
    “我不知道,我没看过,不过信封中应该有一支类似于簪子的东西。”虞子瑶不停的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虞子瑶透露的信息也不是完全没用的,轩辕璃夜心智过人,一下子就猜想到那封信一定有关于凤轻语的娘亲。
    簪子,必然是女人用的东西,轩辕璃夜知道凤轻语来自另一个时空,在这里没有能够牵动凤轻语的女人,若说有那就一定是“凤轻语”的娘。
    可是听语儿说,她娘不是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吗,还有什么是与她娘有关的。
    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
    “本王不希望她死得太痛快,最好凌迟,记住让她活得旧一点。”轩辕璃夜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虞子瑶仍是无情的说出,他要让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迟,死刑中最残酷的一种,用刀将人身上的肉一点点的割下来,不会立刻死去而是最后痛苦致死。
    虞子瑶浑身忍不住颤抖,凌迟,璃王要将凌迟处死,哈哈,虞子瑶不禁笑出了眼泪。“璃王,就算你找到凤轻语又如何,她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你,哈哈哈……不会爱上你。”这样就足够了,至少能让璃王痛苦。
    轩辕璃夜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虞子瑶这样说,她是什么意思。
    轩辕璃夜一个瞬移来到虞子瑶面前:“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她不会爱上本王?”轩辕璃夜现在就像是没有血肉的冰块,每一句话都足以冻死人。
    虞子瑶抬头,托凤轻语的福,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着璃王。虽然俊美无双,骨子里却比谁都冷血,她为什么要爱上他。
    “除非她死,要不然就不会爱上任何人,就是这个意思。”虞子瑶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她清楚地知道当初黑衣人交给她的药的药效。
    那药能抹去脑中关于心爱之人的记忆,以后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等同于断情绝爱。
    她也不知道当初黑衣人为什么要将这种药用在凤轻语身上,但是能说明凤轻语即使不死也不会爱上璃王。
    “将她的舌头给本王拔了!”轩辕璃夜冷冷出声,再也不看虞子瑶一眼直接转身出了牢房,身后传来凄惨无比的尖叫声。
    哼,不会爱上他?既然语儿能爱上他一次那就能爱上第二次,这辈子他只能爱上他一人。
    宫里的王公公又来传话了,说是皇上召见璃王。
    这次轩辕璃夜出奇的同意了,正好,他也有事要找那人。
    轩辕璃夜进宫的时候是第二天夜晚,来到轩辕雄的寝宫,周围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就连王公公都被轩辕雄下令出去了。
    轩辕璃夜走近床边,站着看着床上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没有露出一丝丝一个儿子对父亲的表情,只是冷眼看着。
    若不是他有事,说什么他都不会单独见这个男人。
    自打太子一事发生后,轩辕雄就一直卧病在床,轩辕雄的身子也算硬朗,不过四十多岁而已,如今看上去倒像是六十岁的老人,两鬓全是白发,眼角的皱纹开始堆积,就连健壮的身子如今也瘦得吓人。
    请太医来看过了,只说皇上是心病难医,导致体质虚弱,每天只靠些药养着,朝堂之事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
    看来轩辕雄亲手杀了轩辕青云并没有很好受,他毕竟不是无情之人,当时在气头上难免控制不住,事后想来深感痛心。
    这样一来更加重了病情。
    看到轩辕璃夜终于来看他了,轩辕雄眼中闪过光亮,勉强打起精神,他今天叫他来缺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轩辕璃夜没等轩辕雄开口就直接说道:“本王没那个心情听你说别的,今日来本王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本王要做东璃的皇帝,不是商量,即使你不同意本王也自有自己的办法坐上那个位置。”
    现在他就是要名正言顺的坐上东璃皇帝的位置,他要将这个世上所有能威胁到语儿的东西全部铲除,当黄帝只是第一步。
    若是别人说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从轩辕璃夜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轩辕雄的眼中先是震惊,再转变为欣喜。看来他们父子俩终于有一次想到一块去了,他这几日召他进宫也是想说继位的事情。
    他的所有儿子中再也没有比璃儿更适合做帝王的了,他相信他一定比自己做得好,更相信东璃在他手中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本来还以为璃儿不会同意做皇帝,毕竟一前他不是没在璃儿面前提过,可璃儿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次竟然是他主动提出的。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吃惊的。
    轩辕雄一直卧床养病自然不知晓左相一家全部覆灭的消息。
    轩辕璃夜说完自己想说的话转身准备离开,轩辕雄撑起胳膊想要起来,奈何浑身乏力,所及才急急得出口:“璃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恨父皇,父皇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你……父皇……”
    “这句话你应该对本王的母妃说。”说完轩辕璃夜头也不回的走出龙涎宫。
    留下轩辕雄独自一人哀叹,他是真的累了,当这个皇帝当累了,现在将重担交给璃儿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坦,仿佛早就应该这样做。
    第二日,一个惊天的消息炸响整个东璃,皇上退位,新帝轩辕璃夜登基。
    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听说皇上已迁出龙涎宫搬到一处幽静的宫殿,新皇登基的第一天就颁布了一道圣旨,遣散后宫,该龙涎宫为念语宫。
    念语宫,稍作猜想便可知,王妃,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皇后,皇后的名字中有个语字,不禁感叹新帝与皇后感情深厚,引人羡慕。
    不过百姓私底下也又说璃王是篡位才坐上皇上的位置,要不然为何事出突然,提前没有走路一点风声。
    当然谁敢将此事拿出来说,只不过是猜测罢了。于他们而言谁做皇帝并不重,每天还不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还不是照样打西边升起。
    登基大典很快就来临了,然而并没有以往那样大张旗鼓,只是草草祭天,草草祭拜先祖,总之怎么简单怎么来。
    总之诸位诸位大臣虽有不满却不敢多言,开玩笑,他们都是惜命之人,想到前日的事情他们还心有余悸。
    轩辕璃夜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因一位大臣提出为何先皇没有下传位诏书而是璃王直接继位,当时就血溅大殿,自此无人敢对此心存疑虑。
    参加完登基大典,本该忙碌的新帝轩辕璃夜此时却在璃王府。
    即使住在皇宫,他也吩咐了王府的一切事宜照常,屋子每天打扫,他每天都会来走一趟。已经十天了,依旧没有凤轻语的任何消息,轩辕璃夜的心也跟随着冰封了。
    叶秋他们几个丫鬟自从知道凤轻语出事后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泪,都是她们没有照顾好王妃。
    她们依旧留在王府,希望王妃有一天能回到这里。
    轩辕璃夜走进如松阁的时候,叶秋正在收拾凤轻语的衣物,她要不把这些衣服全部放进柜子里,放在外面染了灰尘王妃回来肯定是不能穿的。
    收拾的时候一张纸滑落,正好掉在轩辕璃夜的脚边,叶秋正准备伸手去捡才发现有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捡了起来。
    叶秋猛然抬头:“参见皇上!”
    “起来。”轩辕璃夜随口说了一句,将手中的纸摊开,是一幅画,画的是……他?轩辕璃夜第一次见到这样画出来的画。
    叶秋自然死知道这幅画的,忍不住出口说:“这画是王妃闲来无事的时候画的。”说完叶秋也来不及收拾福身行礼离开了如松阁,她想皇上一直是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轩辕璃夜望着手中的画出神,这是语儿画的,画的他。
    可是语儿如今又在什么地方?轩辕璃夜第一次觉得漫漫长夜独自一人竟然是如此难熬,想他以前不也是独自一人那么多年,果然人一旦享受过温暖就会贪恋,想要一直拥有。
    说来也怪,这新帝都登基一个月了怎么也不见进行封后大典,更是没有关于皇后的一点消息。
    按照先例,新皇登基后一个月该是要进行选秀,招纳妃子入宫才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风声。
    这一个月里,轩辕璃夜就是靠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度过的,虽然至今还在寻找凤轻语的下落,但属下每次的汇报都是毫无进展。
    即使是这样,轩辕璃夜始终没有下令撤回人马。
    中间裴静依倒是来宫里寻凤轻语,她才知道凤轻语原来失踪了,难怪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但她相信轻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而远在西垣的凤轻语足足昏迷了一个月,一直住在东宫,没有有专门的人照顾,太医常在东宫出入。
    一直伺候凤轻语的宫女明玉在为凤轻语擦拭手指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手指动了。
    明玉忙放下手中的布巾跑出去通知太子。
    是的,当日在漫江救起凤轻语的正是西垣国的太子欧阳晨雾。
    明玉跑到大厅,欣喜的说道:“太子,姑娘像是要醒了。”说完才发现正殿还有其他人,而这个人正是太子的母妃皇妃娘娘。
    “参见皇妃娘娘,参见太子。”明玉一时兴奋忘记行礼了这才跪在地上行礼。
    “免礼,她真的醒了?”欧阳晨雾迫不及待的问,天知道他等了一个月有多担心。
    明玉看了一眼皇妃,觉得她似乎不太高兴,可眼下太子又问起。“方才奴婢给姑娘擦身的时候,看到她的手动了一下,应该是快要醒了。”
    皇妃的脸立刻黑沉着,这东宫的宫女都这般不懂礼数,大呼小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