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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你太鲁莽了,鸿运酒楼的幕后东家是二皇子。”韩桦霖不赞同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孟茯苓淡淡道。
    韩桦霖一哽,才发觉自己没有问缘由,便说她,确实有些不妥。
    孟茯苓知道他关心她,轻叹口气,把红珠的事告诉他,又道:“尚启昊能不能醒来,还两说。”
    现在她特别希望尚启昊永远都不要醒。他醒了,知道他的酒楼被她搞垮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不会后悔做出反击之举,毕竟有时候,不是忍让,就能避免麻烦的侵扰。
    “罢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韩桦霖说这话时,不由看向葫芦。
    *******
    孟茯苓以为鸿运酒楼出了这等事。除了查封之外,祝来福也会获罪。
    没想到,罗志勇只将祝来福关了几天,而那些食客还昏迷不醒。他们的家属日日到衙门与祝府门口抗议。
    最后,祝来福不堪其扰,举家连夜搬离岐山县,而罗志勇不是避而不见、就是以出门寻找罗金凤为借口推脱。弄得人人都知道罗金凤离家出走。
    孟茯苓心里也很不舒服,大费周章,结果,屡次害她的祝来福。就这样轻易逃脱罪责。
    是以,她让葫芦去找罗志勇问个清楚,才知道祝来福搬出尚启昊,罗志勇不过是小小的县令。如何不惧二皇子?
    罢了!反正祝来福已经离开岐山县了,她现在只等那人原形毕露,不然单凭红珠的片面之词,她总不能直冲冲地去揭穿那人。
    孟茯苓也相信那人还会来找红珠的。毕竟红珠违抗命令,非但害不了她与天源酒楼,反而令鸿运酒楼被查封。
    如孟茯苓所料,云素心确实怒火中烧。她怎么都没料到红珠敢背叛她。
    岐山县离其他小国极近,鸿运酒楼作为尚启昊在岐山县的据点,很得他看重,如果他清醒后。发现酒楼被查封,定会暴怒,到时自己要怎么向他交代?
    云素心如今恨极了孟茯苓,更恨红珠的背叛,狠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段。
    但云素心不是冲动之人,不会贸然去找红珠,那样的话,肯定会落入孟茯苓的圈套。
    苦思了许久,云素心想了两个方法,其中一个是帮尚启昊收拢了葫芦,若尚启昊能得葫芦相助,又岂会因鸿运酒楼而怪罪于她?
    另一个是取了孟茯苓性命,接收她所有的产业,如此,也能将功抵过。
    不过,两个方法,对于云素心来说第一个比较容易。
    ******
    入夜,一名黑衣人潜入孟茯苓家,她的轻功绝佳,也没惊动龚烈。
    此时。孟茯苓刚哄小冬瓜入睡,正准备就寝,不成想,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突然有人闯入,令孟茯苓大惊。
    这黑衣人身形纤细,明显是女子,她隐然察觉到对方的身份。
    她不会天真地问‘你是谁’之类的话,抱起小冬瓜就要跑出房间,并要喊葫芦进来。
    可她还没跑出两步、刚发出声音,黑衣女子就从她身边掠过,轻易夺走她怀里的小冬瓜,同时也点住了她定身穴与哑穴。
    太可怕了!这黑衣女子的武功竟高到这种程度?
    孟茯苓惊骇地看着对方。但让她更震惊的是对方缓缓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发出的声音也与她一般无二。
    “很像,对吧?就算是祁煊。定然也辨不出真假。”黑衣女子将小冬瓜放在摇篮里,走到孟茯苓面前。
    孟茯苓本来又惊又急,听对方提起葫芦的真名,就知道对方易容成她的模样。所图的是葫芦。
    她急得心如火烧,奈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愤恨地瞪着黑衣女子。
    “你瞪我也没用!”黑衣女子被孟茯苓瞪得恼火,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并道:“今晚过后,祁煊就是我的、会为我所用!”
    孟茯苓被打的脸迅速红肿,火辣辣地剧痛,更气恨的却是黑衣女子的话。其目的居然是假冒她,占有葫芦。
    黑衣女子却不再理会孟茯苓,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穿在自己身上。
    又把换下来的黑色夜行衣。连同孟茯苓一起塞进衣柜里。“孟茯苓,今晚就让你看看祁煊与我如何恩爱。”
    “不可能!”孟茯苓怒瞪着对方,启唇,无声道。
    “呵呵!”女子呵呵冷笑两声。
    她自然不会向孟茯苓解释,她练了一种至阴的邪功,不光与人打斗极为厉害,还能通过交欢,控制男子的心魂,是以,才打算用在葫芦身上。
    她还想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立即把柜门合上,却故意留了条小缝,以便孟茯苓看到外面的一切。
    “葫芦!”在房门打开之时,假孟茯苓就轻喊了一声。
    “小冬瓜睡下了?”葫芦一进来,便听到‘孟茯苓’喊他,声音比之以往多了几分情意,令他感到惊喜。
    “刚睡下,你怎么过来了?”她笑道,不仅把孟茯苓的声音模仿十足像,连神态亦是极像。
    衣柜里的孟茯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默默无声地祈祷葫芦能识破对方的假相,不要真的与对方做那种事。
    可葫芦的话将她推入痛苦之境,透过柜门的小缝,她看到葫芦目光灼灼地盯着冒牌货,说了她极熟悉的话:“我饿了!”
    ☆、第102章 到底有多缺男人?
    “饿了?要不要我喂你?”冒牌货暗喜,她一听,便明白饿了的意思。
    她骨子里就是极淫荡的人,加上今晚的目的是勾引葫芦,听到他这么说,自然高兴。
    不要答应!不要被她骗了!那不是我………孟茯苓在心里急喊着,急得眼泪忍不住自眼眶滚落。
    因为她看到葫芦点头,并笑应道:“要!”
    冒牌货的手不安分地放在葫芦腰间,准备扯下葫芦的腰带。
    “等下!”葫芦突然按住冒牌货的手,喊停。
    “怎么了?”冒牌货笑得极妩媚,含情脉脉地望着葫芦。
    “你这几日不是来月亮的心事吗?”葫芦问道。
    冒牌货愣住了,什么月亮的心事?那是什么?
    孟茯苓怔看着葫芦,月亮的心事?难道他指的是月事?她根本就没来月事,他肯定是看出什么了。
    再说冒牌货,她心里虽然很疑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葫芦的话说:“是啊,不过,不妨碍让你吃啊!”
    葫芦闻言,似很高兴。“也对,不妨事!”
    方语落,便抬起冒牌货的下巴,俯身将唇缓缓凑近她的唇。
    孟茯苓刚看到葫芦把唇凑向冒牌货的唇时,瞬间心如刀割般疼痛。却不肯闭上眼睛,硬是将唇咬得出血。
    葫芦!你真的要让我失望吗?就在孟茯苓心痛得快窒息之时,事情出现了逆转。
    葫芦的唇,即将贴上冒牌货的唇之际,他突然抬起翻红的手掌啪地一声。击中了冒牌货的心口。
    噗!冒牌货被打飞出去,身体刚好撞上孟茯苓所在的衣柜,即将倒地时,她双足交踏,稳住身体。凌空一翻,就稳稳落地。
    “好啊!原来你刚才是在试探我!”事已至此,冒牌货也不再伪装,不过,依然用孟茯苓的声音。
    可恶!什么月亮的心事,竟是在试探她,而且还一边应付她、一边暗自把内力凝聚在掌中,趁她不备,袭击她。
    孟茯苓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葫芦到底没让她失望。
    但直觉告诉她,冒牌货没有得手,是不会罢休的,果然,冒牌货道:“哼!就算你不肯,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男人!”
    “哼!你到底有多缺男人?”葫芦冷哼一声。
    其实他心焦不已,极想把冒牌货解决了,找出孟茯苓,他知道她肯定被藏在房里。
    幸好他识破冒牌货,不然。孟茯苓肯定恨死他了。
    他自一进房,就觉得房里的气息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直到冒牌货靠近他,他才闻出她身上的香气不对。
    而且。他前几次求欢都被拒,她今晚却比平时还要热情。
    没有完全确定她不是孟茯苓之前,葫芦也不敢出手伤她,只得以仅有她与孟茯苓知道的‘月亮的心事’来试探她。
    一试之后,葫芦便确定她不是孟茯苓,但他也想到她既然能避开龚烈,闯进孟茯苓的房间,武功定然不弱,他就没有立即发作。
    “我是不缺男人,但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冒牌货抬手抹去唇角的血,冷笑道。
    “不知羞耻!”葫芦听了这话,一阵反胃,将摇篮推至身后,方握手成拳,击向冒牌货。
    冒牌货勾了勾唇,身体一侧,避开了他的拳头。同时,提步靠近衣柜,快速把衣柜拉开,将孟茯苓拽了出来。
    “放开她!”葫芦怒吼道,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他的声音引来龚烈,还有薛氏她们,而洛昀皓今晚在外留宿,不在这里。
    “怎么会有两个茯苓?”薛氏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顿时懵了。
    好在薛氏与其他人都不傻,一想就知道被捉的是真的孟茯苓,全急红了眼。
    “娘,你们快出去!”葫芦一见薛氏进来了,顿觉头疼。
    “茯苓被捉,我怎么能走?”向来胆小的薛氏一见女儿有危险。便异常勇敢、也固执,怎么都不肯走。
    乔婆子更是跑去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和炒菜用的铁铲,把菜刀分给兰和梅香,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解救孟茯苓的样子。
    孟茯苓见薛氏她们这样,又气又急,她们跟着添什么乱啊!要是打起来,龚烈和葫芦还得顾虑她们的安危。
    然而,令孟茯苓无语的是乔婆子居然猫着身子、提着铁铲悄悄靠近,看样子是想偷袭冒牌货,可连她都看到了,何况是冒牌货?
    孟茯苓真的很想让乔婆子别过来,奈何她说不了话。
    在乔婆子即将靠近时,冒牌货冷笑一声,空出一只手,拿出一把柳叶飞刀,疾射向她。
    孟茯苓、与其他人皆大惊失色,偏偏乔婆子吓傻了,僵在当场。
    好在龚烈闪身过去,将乔婆子推开,并徒手接下飞刀,饶是如此,众人仍然吓出一身冷汗。
    葫芦愈发觉得薛氏她们碍事,他没救下孟茯苓,还提着心、吊着胆,对她们已失去耐性,冷喝道:“你们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孟茯苓也着急地对薛氏直眨眼、努下巴,示意她们别待在这里。
    “夫人,姑爷能救出小姐的,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兰香劝说道。
    其实她很赞同葫芦的话。她们留下来确实只会碍手碍脚,一点忙都帮不上。
    孟茯苓急忙对兰香使了个眼色,兰香跟了她的时日不短,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梅香,快扶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