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见状。夏至慌了手。连忙过去扶他。“滨。你怎么喝这么多。”
“难道跟杨深喝酒。我高兴。你??呕??”话沒说完。他又是一阵猛吐。呕吐物基本上都是红酒。气味难闻。
夏至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心疼地责骂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干嘛喝这么多。”以前应酬。见他喝多少都是面不改色的。从來沒有醉成这样过。
“沒喝多少??”他大着舌头说。
吐了一阵。人也相对清醒了一些。夏至办拖办扛地将他带进了电梯。上楼。好不容易。将他拖进家门。还沒到沙发。他“啪”的一下摔倒了。人直接躺在地砖上。一动不动。
夏至深深地叹着气。关了门。又赶紧过來扶他。“地上凉。起來。睡房间去。”
阮滨已经不省人事。彻彻底底醉死了。
“滨。滨。别睡这里。会冻坏的。”夏至拍着他的脸叫他。但都于事无补。
天知道要把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从客厅搬到床上。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夏至咬着牙将他拖到了房间。又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将他扛到了床上。她自己都累得动弹不得。
她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转头看看熟睡的男人。真是气不打一处來啊。她一撅嘴吧。抬起脚就朝着他的小腿处踢了一脚。
阮滨只是本能地缩了缩脚。睡得死死的。
夏至休息了一下。就起身收拾了。脱了他的脏衣服。再拿來热水和毛巾。细细地给他擦洗干净。无微不至。
“小至。我爱你??”忽然。阮滨张了张口。模模糊糊地说了这几个字。眼睛都沒有睁开來。
原本。夏至是生气的。但一听这话。她立马就心软了。“好了。我知道了。快睡吧。”
阮滨眼角有些湿润。闭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好像在抽泣。又好像不是。他说:“小至。不要离开我??小至。我很爱你??”
夏至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滨。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行吗。”
也不知道阮滨有沒有听到。还是一个劲地说:“小至。我从來沒有这么深爱过一个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你这一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永远不会??”
夏至跪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俯身靠在他的胸口。说:“好了好了。我不是在这么。我不会离开你。我也相信你。你乖乖的别闹了。睡一觉就沒事了。”
“我难受??”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
“我难受。我心里难受??”阮滨的眼睛更加湿润起來。好像快有眼泪流出來了。
夏至轻轻地抚着他的胸口。说:“看你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我给你煮点解酒汤吧。乖。”
“不要离开我小至。不要离开我??”阮滨有一句沒一句地念叨着。喝醉了就像一个小孩。格外的情绪化。
夏至实在拿他沒办法。伸手按着他的太阳穴。柔声说:“是不是头晕。我帮你按一下。你好好睡。”
渐渐地。阮滨不闹了。也不说话了。沒过两分钟。他又沉沉地睡去。完全沒了知觉。
夏至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这都十一点多了。她想。既然从他口中问不出來什么。那么。或许可以问问杨总。
小寒即将到來。入夜之后气温骤降。夏至拿了一条厚棉被出來给他盖上。她蹲在床边深情地看着沉睡的男人。她想看透他的心。她想更了解他的想法。可是。无形中好像有一堵墙。令她翻阅不了。
“滨。我也很爱你。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吗。”她轻声说着。
第七十二章 都是她在照顾我
第七十二章 都是她在照顾我
冬天來临。杭城的冬天潮湿而又寒冷。在一场突然降温之后。阮滨终于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再健壮的人。一旦生起病來。都只能乖乖认命。
早上起床。阮滨就感觉身体格外的疲惫。脑子也晕晕乎乎的。
夏至先起床。看他还闭着眼睡着。便沒有叫他。她出去洗漱。又做了早餐。见房间里阮滨还沒有起來。有些好奇了。他从來都不是赖床的人。
“滨。”夏至走到床边。“起來吃早饭了。早上还要开例会。别迟到了。滨。”
夏至俯身下去。看他不太对劲。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滨。滨。要紧吗。你在发烧。”
阮滨艰难地睁开眼睛。问道:“几点了。”张嘴就难受。嗓子里跟埋了刺一样。声音都粗了。还睁眼就晕。天旋地转的晕。
“已经快八点了。要不你请个假在家休息。”
“不用。今天要布置年终总结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帮我拿衣服。”阮滨硬撑着起床。
夏至担心问道:“可以吗。不要硬撑。”
“可以。”
起床之后。阮滨勉强吃了两口早饭就上班了。车是夏至开的。他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抱胸。冷得浑身打颤。
夏至看他那病怏怏的样子。心疼不已。说:“天气一下子冷了。昨天会场里空调开得太热。出來外面又太冷。最容易生病。”
阮滨自己捏着眉心。有气无力地说:“恩。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冬天。”
“等下开完会去医院看看。别硬撑。我可从來沒见你生过病。”
阮滨嘴角淡淡一笑。“小感冒而已。别那么紧张。吃点药就行了。上次你发烧买的药还有吗。”
“有。在办公室。呆会儿给你。”
“恩。”
办公室。阮滨夏至一前一后來到公司。阮滨低着头走在前面。径直上了二楼。同事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示意。
夏至走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担心。
于丹丹:“夏至姐。你跟阮总一起來的。”
“啊。哦。在电梯里遇到的。阮总今天身体有点不适。我们早点准备开会吧。开完了好让他休息。”
“哦。好。”
例会上。人都到齐了。阮滨感觉身体越來越沉重。说话的声音也越來越弱。但他依然坚持着。
“还有那个??”说着说着。阮滨停了下來。用手撑着额头。眼睛也闭了起來。
大家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旁边的唐思甜担心问道:“阮总。沒事吧。”
阮滨挥了挥手。“沒事。继续。”
例会开了两个多小时。阮滨说说停停。但坚持说完了。会议结束。大家纷纷走出会议室。夏至默默地等在后面。她十分担心阮滨的身体。
阮滨收拾了材料。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他赶紧撑住桌子。
“滨。你沒事吧。”夏至扶住他。
阮滨闭着眼睛。极力地调整自己。但是。脑子晕得睁不开來。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我??”他才一开口。就彻底站不住了。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啊。”夏至吓了一跳。本能地去拉他。但沒有拉住。她蹲在地上拍着他的脸。“滨。滨??”他的脸好烫。他在发高烧。“滨??你怎么样。”
会议室的门开着。同事看到阮滨昏倒。纷纷折回。
“要叫救护车吗。”
“阮总怎么了。”各种关切焦急的询问声在同事中间响了起來。
阮滨睁开眼睛。缓了一口气。在夏至的搀扶下撑坐起來。他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你们继续工作。夏至送我去医院。”
于丹丹主动说:“我送吧我送。”
夏至扶着阮滨站起來。阮滨轻声说:“都回去工作。”他无视了于丹丹的要求。在夏至的搀扶下走向门口。
于丹丹咬了咬嘴唇。只好作罢。
医院。阮滨发烧39度。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但短时间内还退不下去。安静的病房里。阮滨躺着。紧闭着双眼。下面铺着冰垫。额头敷着冰袋。但他的身体依旧很烫。
夏至守在他的床边。眼睛一秒都不离开他。
这场高烧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阮滨一直沒醒。夏至一直沒有离开。神经崩得紧紧的。丝毫都不敢松懈。
夜幕降临。外面气温很低。病房里比较暖和。窗户玻璃上凝结成了一层雾气。水珠凝成水流。一股一股地往下流。
护士过來量体温。一看体温计。“哦。他终于退烧了。38.3.可以把冰垫撤了。冰袋继续敷。我再过一个小时过來量一下。下了38就可以不用冰敷了。”
夏至也松了一口气。问道:“护士。那他什么时候能醒。他都昏迷一天了。”
“别太担心。烧退了就沒事了。发烧也很累人的。他需要多休息。”
“哦。谢谢。”
撤了冰垫。阮滨也有知觉。护士一走。他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小至。”他轻声叫了一下。
夏至很快就笑了。眼圈也红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还晕吗。”
“不晕了。就是有点冷。刚才做梦被锁在了冰窖里。”
“因为刚才给你垫了冰垫。刚刚撤走。你感觉好些了吗。你累不累。饿不饿。”
阮滨轻轻一笑。淡淡地说:“我很好。不要担心。”
“你发烧还沒有完全退下去。护士说了。冰袋继续敷。一个小时之后再來量体温。退了就沒事了。”
阮滨看着她满脸疲惫的样子。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辛苦你了。我沒事。”
“对了。下午的时候你手机响了。沒存的号码。我帮你接了。对方是一个男的。找你。我就说了你的情况。他也沒说让我转达什么。就挂了。”
“沒存的号码。”阮滨皱眉。“手机拿來我看看。”
夏至将他的手机拿给他。还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要不明天你给他回个电话吧。”
阮滨看了看通话记录。是他爸秘书的电话。他说:“恩。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阮滨出院回家休息。高烧虽然退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你一个人在家躺着可以吗。我沒有理由请假。怕同事们误会。所以我想去上班。”
阮滨想了想。点头答应。“也好。早点回來。如果累的话跟唐思甜说。找个外出的事由你就回來休息。”
“好的。你有事打我电话。”
“好。你自己多注意。”
“恩。”
夏至走了。阮滨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屋里空调一直开着。很干。嗓子很难受。他吃药喝水。给保温杯倒满了热水。这才折回卧室休息。
他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拿着比较方便。然后掀开被子躺进床里。这场高烧把他的身体都烧虚了。他还是沒什么力气。
一切准备完毕。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给家里回了一个电话。
“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