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小女友真贴心。好了。上去吧。外面冷。”
又催人。又催人。亲一下好不好。快。主动一点。抱住我的脑袋。狠狠地吻下來吧。
阮滨松开她。伸手捋了两下她的头发。“上去吧。你不冷。我都冷了。”
“??”太讨厌了你。“哼。明天见。”说完。夏至扭头跑了。跑到门边回头给了他一个鬼脸。“哼。”
阮滨笑笑。目送她跑进去。
不一会儿。她客厅的灯亮了。她探出头來朝他挥手。但小嘴还是撅着。阮滨笑着与她挥手道别。然后走了。真的走了。走了。
夏至深深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那些想把他立刻扑倒的念头。她忍不住脸又红了。
这天晚上。她兴奋得一夜未眠。好几次都拍打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沒有做梦。冯晶晶这一巴掌。挨得值了。
她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新年新气象。世界真美好。另外还配了一颗爱心。
短短几分钟之内。她这条消息就被留言刷爆了。她的大姨小姨表姐表妹还有舅妈。全都在她的消息下面聊起了天來。
表姐“这是思春的节奏吗。”
小姨“我手头有俩。等着你回來见面。”
舅妈“小至这是有艳遇吗。快说出來让大家高兴高兴。”
表妹“姐。加油。争取新年把初吻献出去。”
大姨“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的初吻还在不在”
表妹“大姨。我妈在。你能私聊问我吗。”
夏至边看边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回了一句“请回到妇女联谊群聊天。”
然后。群里又活跃了。各个都在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懒得理她们。简单说只是对新生活的向往而已。草草就敷衍过去了。
她想。如果她和阮滨交往顺利的话。五一的时候再跟父母说也不迟。说得早了反而是负担。
除夕那天。一大早。夏至就起床了。先是给她的新晋男朋友发去了早安的微信。然后勤快地收拾起屋子來。
心情好了。做什么事都利索。
阮滨也醒得早。收到她的微信。他就给她打了过去。
“喂。被我吵醒了吗。”
夏至很快就接了。清亮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來。他不自觉地就笑了。他慵懒地伸了个腰。说:“沒有。一直沒睡着。高兴得睡不着。”
“呵呵。我也是。”
“我现在去你那。”
“这么早啊。”
“想早点见到你。”
“好。”
“我起床了。先去酒店拿车。然后开车去接你。给你带早饭。”
“你不用收拾行李吗。”
“昨晚睡不着。已经收拾好了。沒多少东西。”
“好。呵呵。我等你。”
这种画风完全与之前不同。阮滨都能想到她傻笑的样子。“恩。你等着。我很快就來。”
他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早该这样了。
第二十七章 过年
阮滨匆匆來到夏至住所的时候。站在门口有点儿小激动。他回想起上次來的场景。她那吃惊而又慌乱的模样着实令人捧腹。不知道这次开门。又会看到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他敲了两下门。门很快就开了。夏至穿着整齐。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口迎接他。
阮滨调侃一句。“看來今天是有所准备的。”
夏至抿着发笑的嘴唇。说:“我平常就这样好吗。上回是生病。特殊情况。”
阮滨笑着点点头。“很多店铺都关门。绕了远路去买的粥。一起吃吧。”
“好。”
阮滨走进里面。看得出。她是费了点时间把屋子认真地打扫整理过了。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大小东西都有序地放着。地面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应该是刚拖地不久。真是辛苦她了。
“都要回去了你还打扫这么干净干什么。我又不是沒见过乱的样子。”
夏至急了。“哎呀你又说。上回是脏衣服正好沒整理。我是打算洗的。不是发烧么。就随便放着了。”
“好好。不说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恩。”
两人坐在餐桌上喝粥。面对面坐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來。暖暖的。很是舒服。
想想昨天还是虐心的。今天就坐在一起吃早餐了。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夏至还是不太敢看他。默默傻笑的时候居多。以前他们在一起谈的是多是工作。话还挺多。但现在成了男女朋友。撇开工作不谈。反而说不出什么话了。
“你老傻笑什么。”阮滨终于忍不住问。
“你昨天晚上说的话。不是骗我的吧。”
“需要我立字据吗。”
“呵呵呵。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有点突然。”
“傻丫头。快吃。”
夏至吃着粥。想着昨天晚上想好的问題。说:“有一件事。我绝对先对你说明白比较好。是有关我家里的事。”
“恩。你说。”
“可能这件事现在告诉你太早了点。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对你坦诚一些??如果我告诉你。我家里有人不像正常人那么健康。并且需要照顾他终身。你会介意吗。”
阮滨猜测道:“是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聊过你爸妈。还聊过你爷爷奶奶健在。提到过你有个弟弟。但沒有多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猜应该就是你弟弟吧。”
夏至有点佩服他的推断力。同时也自责自己是大嘴巴。“我以前真的跟你说过这么多。”
“是啊。所以说你傻啊。被我三句两句话就套出來了。你放心。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夏至一阵感动。“你真好。我相亲过那么多次。只要一提到我弟弟的情况。对方就变脸了。”
“相亲过那么多次是几次啊。”
“呵呵呵。你吃醋啦。只是吃饭见个面而已。并沒有后续的发展。关于我弟弟的情况。你想听吗。”
“你愿意说我就听。”
“我跟他是龙凤胎姐弟。八岁的时候因为发烧引起的急性脑膜炎。差点死掉。后來烧退了。病好了。却留下來严重的后遗症。我弟弟成了痴呆儿。当时医生都说以后只能这样了。活不长久。”
“我爸妈不知道掉过多少眼泪。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肯放弃。去过好多大城市。可结果都一样。当时我弟弟的智商只有两岁。后來在我妈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到了4岁。医生都说这是奇迹。”
“我爸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到了退休的年纪都还在拼搏。为的就是多赚点钱。可以让我以后负担小一些。其实我爸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他们沒有钱留给我。我也一样会照顾弟弟的。这也是我长这么大都不谈对象的原因。我总觉得要是我找个男朋友。交往几年要谈婚论嫁了。可却因为我的弟弟而分开了。那对我弟弟是一种伤害。对我爸妈也是。我不愿意因为我而让他们受伤。”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小。不愿意跟别人说家里的事情。有追求者直接就拒绝了。后來年纪慢慢长大。我妈很着急。安排了好几次相亲。对方一听说我弟弟的情况。都避而远之。我妈也为此伤心过很多次。”
夏至抬起头看着他。担心地说:“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爸妈会老。我弟弟以后肯定需要我负担。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是理解的。”
阮滨很认真地听完这一段。同时也很认真地回答她。“沒关系。我愿意跟你一起负担。”
夏至很感动。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真的么。”
“需要我立字据吗。”
夏至“扑哧”一下笑了出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你爸妈真的很不容易。这样的父母是值得尊敬的。”忽然。阮滨话锋一转。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弟弟。要不是你弟弟。还轮得到我吗。说不定你早就是别人的了。”
夏至脸红起來。每次提到弟弟的事情。她都是很沉重的。但这次不一样。反而是满满的感动和快乐。甚至连他们家的痛处。在他口中都能成为感谢。
原來。只要找对了人。一切都不是问題。
今天是除夕。公司都放假了。所有还沒有回家的人都赶着回家吃团圆饭。阮滨把夏至送到了车站。陪她买票进站直到上了车。他才离开。他也要赶着去机场。
坐在大巴车上。夏至思绪飞扬。时而开心。时而懊恼。开心的事有很多。仿佛之前所受的委屈和流下的眼泪。都是甜蜜的。而她懊恼的是。阮滨竟然还是沒有亲她。哎呀。想把初吻献出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车开了。她给母亲打去了电话。“妈。我已经在车上了。”
何莞又惊又喜。“这么早啊。不是说要下午才回么。”
“早上睡不着就早早起了。想早点回家嘛。”
“诶诶好。我这就告诉你爸去。你爸在跟小天搭积木呢。你早点回來小天也高兴。”
“呵呵。好。让爸慢点。我这边才开车而已。”
“好嘞。”
挂了电话。夏至心里满满的幸福感。原來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如果说单恋是苦咖啡。那么热恋就是甜蜜糖。把所有的苦涩和虐心都浸润得甜蜜如糖。
阮滨回到都城。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环境。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很亲切。呆在都城的时候沒什么感觉。离开小半年再回來。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就特别明显了。
下了飞机。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夏至发了报平安的微信“平安落地。”
“ok.好好陪家人。”
阮滨笑笑。他倒是很想陪陪爸妈聊聊家常的。可是他爸不一定有时间。他爸连给他打电话的时间都沒有。有事都让助理转达的。
这不。助理的电话已经打进來了。
“喂。张助理。我刚下飞机。你电话打得真是时候。”
“阮部长让我过來接你回家。我也刚到机场。你在出口处等我一下。”
“好。不着急。我还要等行李。”
张助理是阮勇年十几年的助理了。比阮滨年长几岁。他处事沉稳。做事认真。阮勇年很欣赏他。每每父子两起争执。阮勇年骂阮滨不争气不长进的时候。总会拿张助理來对比。
“你要是有小张一半的稳重。我就不用操心了。”这是阮勇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张助理。他挥手打招呼。“嗨。张助理。你怎么了。看起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张助理接过他的行李。说:“两天两夜沒合眼了。”他沒有抱怨的意思。就是如实的交待。他跟阮滨就像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