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突然出现,不止是让白姬月愣在了原地,就连躲在一旁的安奈也吓了一跳。
武状元居然是司南???
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到司南突然出现的皇帝脸上,一抹不高兴的神色快速闪过。
“司南,你明知道这里是后宫,任何官员不得擅自闯入,你就这么跑进来,是不是有失体统呀!”
“回禀皇上,并非司南不知晓这后宫的规矩,而是听闻宫中再有巫蛊之术作乱,司南才冒死前来,切勿让当年巫蛊之术的风波延续,还望皇上可以明察。”
耳听司南提到了当年之事,皇帝不禁看向了白姬月。
沉了片刻之后,他才再次看向了司南。
“你虽是朕钦点的驸马,你司家也是世代忠良,但你擅自闯入后宫,干预朕的家务事,你就不怕朕降罪于你吗?”
“既然皇上您说,这是您的家事,而且君无戏言,司南既为驸马,自是这大家族之中的一员,为公主保本也是分内之事,既然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亲自向皇后举证此事,而公主的母亲,当年也皆因这巫蛊之术含冤而死,公主会情绪失控也是人之常情,倘若皇上可以在此时审问菊儿,还公主一个清白,她自然会识大体,让后宫和睦。”
此话一出,皇帝就扭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菊儿。
正要开口审问,菊儿突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太医在哪里!!!”
这一幕的出现,让皇帝是措手不及,喊过太医替菊儿诊治过后,太医的回答,让皇帝瞬间就把目光转向了皇后。
“回禀皇上,菊儿服用了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在四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微臣已经尽力,但菊儿姑娘已经香消玉殒了。”
“皇后,既然你说,是菊儿向你禀告公主使用巫蛊之术,现在她死的蹊跷,你能否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的震怒,让皇后并未慌张,而是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皇上明鉴,臣妾身为皇后,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只因这巫蛊之术事关重大,臣妾是担心您的身体,才前来彻查,如今人证已死,臣妾自知百口莫辩,还望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才好呀。”
眼见皇后不肯承认自己的恶行,躲在一旁的安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皇后的宫外。
看到几个太监正路过,安奈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嘶吼之声。
这让这几个太监瞬间就停下了脚步。
随着安奈飞身而起,抓破了他们的衣襟,看到他们因为愤怒想要抓住自己,安奈顺势跑进了皇后的宫内。
而这几个太监里面,有一个人正是在皇帝身边服侍的太监,一路紧追安奈而去,看到安奈跳上了皇后的凤床,抬手要抓他的那一刻,安奈故意将枕头抓落在地。
瞬间跳出窗户,这名太监就看到枕头下面的巫蛊娃娃。
这让他阻止其他人追赶安奈,而是拿起这个巫蛊娃娃,直奔白姬月的宫中而去。
而此时的大殿之内,皇后哭的是带雨梨花,白姬月是一脸的无所畏惧。
这让皇帝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眼见司南跪在地上,以家族的力量,要挟皇帝做出裁决,刚刚那名太监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回禀皇上,奴才刚刚路过皇后宫中,皆因一只黑猫作乱,让奴才在皇后寝宫内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
太监惊慌的神情,以及他双手之中的那个巫蛊娃娃,让皇帝在接过之后,看到上面布条之上,自己与皇后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之后,他愤怒的将手中的巫蛊娃娃摔在了地上。
“皇后,朕是如此信任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看到地面之上的巫蛊娃娃,皇后不禁心里一惊。
这东西,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枕头下面?
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也在其中,她突然拿起了那个巫蛊娃娃,近乎是爬到了皇帝的脚边。
“皇上明鉴呀,倘若真的是臣妾做的,为什么臣妾要害自己?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皇上,臣妾服侍您这么久,难道臣妾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皇上,这有心之人内心的险恶,不是光凭一张嘴就能说得清楚的,既然这东西是在皇后的枕下发现的,依臣看来,应当严审皇后宫中之人才对。”
司南快速接下的话,让白姬月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
然而皇后却是突然止住了哭声。
“司南,你虽为臣子,却是企图动摇皇上的裁决,难道你与此事也有关系吗?”
“皇后,既然人证已死,那这物证就变得尤为重要,您信誓旦旦说这巫蛊娃娃在公主的宫中,却是不料,在您的寝殿之中被发现,于情于理,您都有脱不了的关系。”
“既然刚刚太监也说了,只因是一只黑猫作乱,那势必要抓住这只黑猫,才能让真相水落石出才对。”
皇后的话说完,只有司南看出她手中所出现的黑色雾气。
还未开口阻止,安奈突然从大门口跑了进来,这让司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全相信安奈是被动出现,却是让跪在白姬月身后的婢女们窃窃私语出声。
“这不是公主所养的那只猫吗?”
只是这一句话,皇后突然冷冷的看向了司南。
嘴角处的那一抹冷笑,让司南气的想要捶地。
而安奈的突然出现,让白姬月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被皇帝瞬间就看在了眼中。
这让皇帝不过是冷哼了一声。
“这还真是让人难以判决的一桩怪案,一只黑猫,居然能掀起如此之大的风波来,白姬月,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就算这只猫是儿臣养的,他既不能说话,也不会听命于我,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整件事是儿臣所策划的?”
“巫蛊之术,自古以来,就是毁坏朝纲,造成人心恐慌的罪魁祸首,既然这是本朝所发生的第二起巫蛊事件,为保朝堂稳定,朕以不愿意再追究下去,但是,你性格顽劣不堪,又对朕的赐婚不满意,既然如此,朕的圣旨也不用再下了,你就准备一下,前去和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