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der这时已经疲倦得没有心思对这些苛刻条件提出异议了,而且老实讲,他也不想反对。对他来说,由日常琐事的要求形成一个绝对的奴隶制的基础倒也不错。这意味他能从无法抵抗的罪恶感和羁绊心头的自我嫌恶中逃脱出来了。Skinner把压他身上的所有的重负都卸去了,除了主人的意愿和要求,他已经一无所有。这甚至是一种解脱。“我现在能睡觉了吗,主……先生?”Mudler问道,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同意。”Skinner说。“晚安,男孩。”他俯身重重地在他奴隶的嘴唇上吻了一下。Mulder完全沉醉与在他主人的亲密接触中,好像这就是他生命的动力。Skinner结束了这个吻,站起身来。
“你不睡吗?”Mulder问道。
“不。我有一个会需要准备。明早11点我要跟局长面谈,讨论我在局里的前途。”
“是正式的OPC听证会吗?”Mulder焦急地问道。
“我不清楚。”Skinner耸耸肩。“可能是,也可能只是非正式的听证会由Jana
Cassidy和其他一些高层列席。无论哪样,我都需要准备。现在,睡觉。”
Mulder向下缩了缩躺好,Skinner给他的奴隶拉上被单,仔细的掖好被角。接着他关掉床头灯,离开了卧室。
Mulder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主人走后,他伸手抚摸着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的金质颈环,Skinner把它搁在那里了。他的手指划过那光滑的金属表面,摸到了深刻在上面的他的名字,就在这时,他一下子垮下来,苦苦忍了很多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而如果实在地讲,这样的泪几经几年没有流过了。
Mulder哭了几个小时。彻底绝望的泪水纵情地涌出。他猛地意识到,如果他在那个废仓库里曾想过那是他此生最悲惨的时刻,那他就错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颈环被摘走;目睹他的主人深深地受伤害;亲身体验到他的主人对他的失望;这些无疑都更令他痛苦。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确需要痛快地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如果Skinner告诉他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跟原来一样,那Mulder内疚的感觉就会冒出来狠狠地折磨他,他很清楚,如果这一沉重的心理负担无法排除,它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痛苦。Skinner却以正视他错误的方式,把Mulder所有的内疚都卸除了,他没有粉饰他的错误,或假装它们不存在。他既给了他惩罚,也给了他鼓励,他强迫他的奴隶勇于面对他的过错,而不是逃避。Mulder坚信这将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但从更深的层面来剖析,他甚至为此而深感宽慰,因为他已经再也没有选择逃避的权力。Skinner已经把他的选择权强制收回了,连同他所有的权力一起。
当三个小时以后他听到他的主人回到卧室时,他痛苦的抽泣已经逐渐趋于平静,但他脸上的纵横的泪迹依然清晰可见。他把脸深深埋进被泪水浸湿的枕头里,静静地一动不动。他听到Skinner走过房间,接着传来他主人脱衣服,洗漱的声音。终于,Skinner从浴室回到卧室。Mulder此时盼着他的主人赶快上床睡觉,可令他吃惊的是,Skinner却坐在了床边的扶手椅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直觉地感到他的主人正看着他,他无法在这种令人不安的审视之下继续装睡,无奈地动了动脸。Skinner顿时注意到Mulder哭肿的眼睛和遍布泪痕的脸,他眯起了眼,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奴隶。
“我真不敢相信,”Skinner低声说,用他粗糙的手指擦拭着Mulder湿乎乎的脸颊,“我允许你哭了吗。”
Mulder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主……先生。”嗫嚅着说。
“我告诉过你,男孩。从现在开始,你做每件事都必须征得我的同意。”Skinner低声吼着,轻轻的拉Mulder起身,察看他刚才枕着的被泪水浸透的枕头。“你不能整夜睡在这上面。”他显得非常不快。
Mulder咬着嘴唇。“枕头的事,我很抱歉。”他苦苦地忍住眼泪,为那个似乎非常野蛮的要求而愤恨,又为他自己的卑贱的境况而难过。
Skinner把枕头拿掉,走出了卧室,几分钟以后取回一个新枕头。“下次你再想哭
先请求我的同意。”他命令道。
Mulder心情很复杂,这意味着他今后生活中事无巨细都要先征得同意,何况他现在软弱痛哭的窘况被人发现已经够叫他不自在了。他不愿意任何人看见他哭
即使是他的主人。在他的奴隶生涯中,他一向认为最艰难的就是,将他种种不为人知的情绪反应,一一暴露在Skinner的面前。而现在无疑是他心理最黑暗最脆弱的时刻,所以感觉更糟。有一刻他甚至怀念起他自己的空荡荡静悄悄的老公寓了。在那里他可以一个人躲起来疗伤,静静地和纠缠不清的心魔作战,直到能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绪。Skinner不准他这么做。他要把他的痛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的脆弱无处遁形,这对他来说实在太不人道了。
“我现在可以给你许可,”Skinner接着说,“我还可以一直陪着你,一直到你全都发泄出来。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Mulder咬着嘴唇,点点头。他决不要怜悯,至少他的主人公事化的口吻没有使他感到更自卑。他任由Skinner把他按回被单下面躺好,接着他惊讶地看到他的主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长长的链子和皮制的腕铐。Skinner回到他奴隶的床边,一言不发地把腕铐紧扣在Mulder没受伤的手腕上。他把链子固定在上面,另一头锁在床头的栏杆上。链子很长,足够Mulder自如地在床上和床的附近活动,但很明显如果他想离开房间,他非得征得他主人的同意不可。
“你要带着锁链睡觉,一直到你赢回你的权力。”Skinner对他说。“其实你不妨有个准备,从现在开始,你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将在绑缚里度过。这是对付逃奴唯一的办法。”
Mulder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与其说他厌恶这种限制措施,倒不如说他从心里欢迎它。Skinner给他的奴隶生涯安排了一个带铁栅的摇篮
一个使他温暖,安全,有所依靠的地方。Mulder心里清楚现在他已经有多么接近失控的边缘了。
“如果你要上厕所,叫醒我请求我的同意。”Skinner加了一句。Mulder点点头,翻了个身,试着适应拖着一条铁链的感觉,随着他的每个动作,铁链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这给了他一种奇怪的安心的感觉。落入Krycek的圈套以后,他多少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疑问,现在他所有的决定权都被剥夺了倒也不错。他根本没有任何企图,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或是离开他的主人,逃回到他成为Skinner的奴隶之前的空虚黑暗的生活中去是毫无意义的。
Mulder看着他的主人关了灯,上床躺倒他身边。Mulder不由得全身僵硬,感到自己在这张床上是不受欢迎的。他唯一呆在这儿的理由就是Skinner要随时看住他,这也又一次印证了他主人对他的信任已经消失殆尽了。他能呆在这儿并不是他用努力赢得的,就像过去他赢得在这里过夜的权利那样,他恐怕要整晚冰冷僵硬地呆在原地,以免打搅了他的主人。他希望Skinner翻过身去,两人背对着背,在主人和奴隶之间隔开足够的距离,可Skinner却占据了床的正中,而且伸手抓住他的奴隶,在锁链的叮当声中,把他拉到自己怀里。Mulder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几秒钟以后,他很惊讶地感到他主人大手狠狠地在他穿着拳击短裤的屁股上痛痛地拍了一下。
“放松。”Skinner用生硬的语气命令道。
“是,先生。”Mulder低声说,心情一下子松驰下来。他深深地依偎到他主人的怀里,这个高大的,熟悉的身体是如此的温暖,强壮,令他感到由衷的安慰与欣喜。S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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