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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张纸
    梁子的话音刚落,雷池上的九枚五铢钱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一阵风吹来,突然来袭的浓雾笼罩了整个春和广场。
    浓雾中,浮现出十三个黑影,中间的那一个最为健硕,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黑影应该就是彭莹玉。
    他们一步一步,
    向我们走来,把我和梁子围了起来。
    这应该是梁子第二次见鬼。
    这回,他明显冷静多了。
    梁子把手枪拿了出来,举起来,指向彭莹玉。
    不过,我看的出来,梁子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他握枪的手很用力,青筋毕露。
    我吃力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让他安心,把枪放下。
    枪,这东西,对付人的确是很有用,但是对付鬼,还是算了吧。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扔进浓雾里。
    虽然没有风,但是这张纸依旧慢悠悠地飘向彭莹玉。
    纸上,我用殓文,写了《元史董抟霄传》。
    自从听曹法宗说,春和广场下面埋的是彭莹玉,我就做了些准备。
    现在网上能找到的说法,绝大多数都说彭莹玉是死在至正十三年,我找到的资料里,只有《明朝那些事儿》里,提了一句彭莹玉有可能是死在至正十二年。
    至正十二年,彭莹玉攻下h市,不久,元朝朝廷就派了董抟霄来围剿。
    如果真像曹法宗说的,彭莹玉是死在h市,那么杀死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董抟霄。
    这个董抟霄也没什么好下场,至正十八年,死在了红巾军将领毛贵的手里,被人戳成了刺猬,死的够惨。
    我把《董抟霄传》给彭莹玉看,就是要告诉他,董抟霄不得好死,希望借此平息他的怨气。
    可惜,没用!
    这张纸刚靠近彭莹玉,就被浓雾压成了一团,弹了回来。
    我偏头躲过,又从包里拿出第二张纸、
    这张纸很大,比一般的麻将桌还大一圈。
    这实际上是一张蒙古国地图。我只是将上面文字标识,从汉字改成了殓文。
    董抟霄的惨死,不能平息彭莹玉的怨气,我打算用如今蒙古国的惨状,再试试。
    在彭莹玉的那个时代,蒙古帝国的四大汗国称霸欧亚,领土之广,空前绝后。
    而如今,蒙古国夹在中俄之间,成了一个内陆国家,只能靠大蒙古皇家海军扬名天下。
    这还不够惨吗?
    这种惨状,彭莹玉他们起兵反元时,估计都不能想象。
    这还不能平息彭莹玉的怨气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我将蒙古地图扔进浓雾,它和刚刚的《董抟霄传》一样,没一会儿,就被弹了回来。
    我从包里拿出最后一张纸,同时也拿出了九道六灵火符。
    这张纸要是还不行,我就只能刚一波了。
    这张纸上,我瞎编了,一篇本纪,一篇列传。
    彭莹玉的老大是徐寿辉。我以朱元璋的本纪为蓝本,给徐寿辉编了一篇本纪,接着又以朱元璋手下大将常遇春的列传为蓝本,给彭莹玉编了一篇列传。
    常遇春,在朱元璋刚登基,还在北伐中原的时候,就暴卒军中。
    如果,历史上,徐寿辉做了皇帝,那么彭莹玉就真的和常遇春很像。
    在彭莹玉的列传里,我把朱元璋给常遇春的待遇,原封不动地安在了他头上——追赠翊运推诚宣德靖远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保、中书右丞相,追封开平王,谥号忠武,配享太庙。
    纸张慢悠悠地飘向彭莹玉,我手里攥紧了六灵火符,手心里全是汗。
    只要这张纸又被弹回来,我立刻就将九道六灵火符,一下子,全给甩出去,瞬间引发。
    我就不信,彭莹玉这么叼,刚挨了九道五雷符,现在还能再受九道六灵火符。
    看过去,纸张已经碰到了彭莹玉。
    它从彭莹玉的身子里穿了过去。
    它没有在被弹回来。
    那个是彭莹玉的黑影,开始一点点消散,变淡,最终完全消失在浓雾里。
    我长出了一口气。
    彭莹玉作为青史留名的大人物,一开始,我以为他有怨气,怎么也该是因为没能推翻元朝暴政,光复汉室,没想到,搞了半天,他的怨气竟然是因为死了没能得到封赏。
    利欲心,这么重,他妈的,还是鬼吗?
    这和他作为一个大人物的逼格,一点都不配!
    彭莹玉走了,春和广场的浓雾并没有散去,因为还是十二个被烧死的村民。
    不过,这些村民并不难对付,念几遍《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超度了,就行。
    我在雷池里,歇了会儿,就开始念经。
    但是,我刚张口,还不等念出声,浓雾就散去了,十二个村民也不见了。
    我看了罗盘,开了慧眼,都没有找到他们,
    就好像几天前的黄德全一样,
    突然就消失了。
    这…………
    ——————
    春和广场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我依旧开着我的茶馆。
    这一天,茶馆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茶馆的第一个人——那个来茶馆买酒的中年男人。
    这回,他换了一身打扮,不再是一件脏兮兮的迷彩服,像个干体力活的,而是,西服、西裤、皮鞋,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他虽然换了一声打扮,但是问我的问题,还是一样的怪异。
    “有酒了吗?”
    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摇摇头。
    “你这儿,缺人吗?要服务员吗?我行吗?”
    这是他的第二、第三、第四个问题。
    我又打量了一回他的装扮。
    西服、西裤、皮鞋,做工都蛮精细的,应该要不少钱,至少拥有五十万的我,是舍不得买的。
    我依旧摇摇头。
    他没表现出丧气,似乎我的拒绝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转身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又跟我说了两句话。
    “桐柏宫的,是吧。
    想活命,离那个顾铭易,远点!”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谁?
    知道我是桐柏宫的,不奇怪。
    外面招牌上写着。
    但他怎么知道顾铭易?
    他又为什么要我里顾铭易远一些?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
    我转头看向对面顾铭易的咖啡馆。
    十几天了,
    顾铭易还是没有回来,
    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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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五月了,明天开始双更吧。
    不给自己点压力,我觉得我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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