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阿布听到吴夜“师父,师父”的喊声,阿布睁开眼,天还未全放亮,就见吴夜的小脑袋已经从外面钻了进来,“师父,姐姐生病了。”
阿布听后心头一紧,急忙坐起身,穿衣着靴,出了帐篷,问吴夜怎么回事,吴夜说他听到姐姐低声*,摸她额头很热,就过来叫师父了。
询问着吴夜,已经来到另一个帐篷前,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将帐篷掀开一条缝,低身进去,看到芸娘的样子,阿布不由的吃了一惊,昨天还有说有笑、活蹦乱跳的芸娘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外面明亮的光线照射得帐篷内十分清晰,只见芸娘青丝散乱,双颊潮红,嘴唇灰白,上身穿一件贴身的短衫,身盖厚毡,向右微侧,身体还禁不住的颤抖着,显然受着极大的痛苦。看到阿布进来,她甚至连直起身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现在哪里感觉不舒服?”阿布一边询问,一边俯下身来,摸向芸娘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昨晚回来,躺下没多久,就感觉肚子疼,再后来吴夜醒了,就把你叫来了。”
阿布心说真是个傻丫头啊,如果回来没多久就发病的话,这个性子要强的女子已经忍受疼痛的折磨近一个晚上,心中不由的有些生气,可看到芸娘这个样子,又怎么发的出火来,只得柔声安慰道:“以后再有什么身体不适,头疼发热的,一定要告诉我,我的本职就是大夫啊。你现在体温太高,再烧下去,那就更麻烦了,我去想办法熬些药。先让小夜帮你用湿布擦拭一下。”
随后告诉吴夜找些布,蘸湿后帮芸娘擦拭额头、面颊,还有脖子两侧的颈动脉,其实擦拭腋窝及大腿内侧会更有效果,不过估计芸娘不会同意,也就没有说出来。吴夜很懂事的按照阿布的吩咐做事去了。
阿布心中暗叫苦也,这个怎么办?之前自己学习的是西方医学理论,对中医理论也稍有涉猎,来到此间后多加搜集整理,可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去哪里抓药去?
他在附近搜寻了一下,希冀能有什么发现,到头来却也只拽了些蒲公英的叶子,又将调料里面的姜丝全部挑了出来,生火将二者放在一起,熬成了药。搅拌放温,倒进碗里,小心的端着,慢慢走进帐篷,目前能找到的发汗的药就这些了。先让吴夜躲到一旁,他从后面将芸娘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芸娘本能的感到害羞,可现在全身无力,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也只有任他施为,反正现在双颊依然绯红,瞧不出来害羞就是了。
而后吩咐吴夜小心的将碗端过来,慢慢的送到芸娘的嘴边。等服侍芸娘喝完药,又将她放平躺下,盖上毛毡,肩部两侧帮她掖好,静待发汗。也许是喝了些温热的汤水,芸娘的嘴唇微见血色。阿布嘱咐芸娘先休息一下,就又出去做饭。将昨天剩下的鱼片熬了汤,又和上些青稞面,喂饱了吴夜,自己也草草吃了些。又准备了半碗,拌些调料,捣成糊糊状,让芸娘进食。
芸娘说吃不下,阿布说那不行,不吃东西更没有体力。半哄半强迫的将芸娘扶起,慢慢的咽了下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高,帐篷内的温度已有些高,芸娘的额头也渐渐渗出些汗珠。阿布于是又拿起马刀,砍了些树枝,割了些青草,就着三四棵邻近的树干,搭成了一个小凉棚。把下面收拾干净,垫上厚毡,又将芸娘抱起,放在了厚毡上。芸娘睡下后,就贴身穿了个短衫,下身穿了一条长裤,生病后早上也没气力换装,本想挣扎着自己走,但实在没有是迈不动脚,也只得作罢。阿布打趣道,毋需娘子费力,就让本郎君来服侍小娘子吧。说完自己感觉都有些脸热,怎么像是两口子过日子似的;芸娘更是瞥了他一眼,羞的闭上了眼睛,不看他,吴夜在旁边嚷嚷着要帮阿布一起抬。
安顿好芸娘后,阿布坐在旁边休息。吴夜闲不住,跑去帮骆驼喂草去了。芸娘这一会儿的气色好了些,阿布问她肚子还疼不,她说没有之前疼的那么厉害了。阿布就说道:“等你再好些了,我到周边去转一转,看能否找到些别的药材。”
“我这一病,是不是会耽搁很多时间,要不等我好了些,就早些上路吧。”
“不着急,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做。这地方水草茂盛,若再喂上些牛羊,在这地方隐居倒也不错。”
一席话听得芸娘悠然神往,若能和阿布,还有吴夜在此一直过下去,的确是她向往的日子。以前在太常寺时,她对结婚生子没有什么念想,那时的结局不是被当作礼物,送给达官富贵为奴为婢;就是与同行的男子结婚,到头来儿女仍是贱籍,没有尽头。现在成了自由身,对以后的想法也渐渐多了起来,心头也有了更多的梦想。可又想起阿布的曾经对自己说的理想和他自述的来历,她知道自己不能把他一直绑在这里,他终究是要去做大事的。不由的心中叹了一口气。
静待了片刻,芸娘动了一下,脸上浮现两朵红云。阿布看她有异,忙问她身体是否有什么不舒服。芸娘嗫嚅半晌,默默无言。阿布见她如此,更是连加追问。看他关心模样,被追问的急了,芸娘只得低声说道,她想小解。
阿布本以为她有什么隐情,病情有什么反复,见她如此说,心头放松了下来,不由的笑道,“这都是小事嘛,吓我一跳”。说完才意识到症结所在,不由尴尬的挠着头皮。
他这一笑,使得本来横下心来的芸娘更加羞恼,将头偏向一边,不理他了。
这本来的确是一件小事,可在当前的情形下就比较微妙了。芸娘无力起身,无法自己解决。而吴夜一个小孩子,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阿布来代劳。可自己又怎能央求一个年轻男子帮自己解开贴身衣裤,又羞又急,眼中已有泪花闪烁。
阿布见情况不秒,赶忙道歉,而后正色道:“别急别恼,你现在是一个病人,而我呢,是一个大夫。我们现在是病人和大夫之间在对话。我需对病情望闻问切,做到心中了然,这位小娘子,准备好否?”
芸娘见他说的一本正经,而内容却是半文半白的怪话,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阿布见她情绪好转,做贼似的伸头向外看了看,见吴夜仍然兴致勃勃的在和两只骆驼较劲,而后对芸娘说咱们得快点,别让吴夜这小子撞见。
芸娘差点啐他一口,心说我们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可一转念,这事的确有些见不得光,只得忍住。经过这一番折腾,个中羞涩之意倒也减了几分。
随后阿布将她拦腰抱起,靠在自己的身上。芸娘全身无力,不由的往下滑,阿布就用双手紧拥着芸娘小腹,将她贴到自己身上,顿觉幽香扑鼻,温玉满怀,他慢慢的将手指移向芸娘的长裤,摸索着如何解开。这种姿势暧昧不说,还得禁住羞意,让对方帮忙解开长裤,芸娘禁不住全身肌肉绷紧,犹如一只处于危险又无力反抗的鸟儿一般。
其实阿布比芸娘好不了多少,活了二十多年,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而且还是帮一个古代的年轻女子解决这类事情。毕竟不是现代人用的制式腰带,他颤抖着,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束腰的衿子,解开了打着的结。正要褪下芸娘的长裤,忽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绳结,不由问道:“还有一个?”
芸娘现在全身软弱无力,都要瘫了下去,只能说道:“那是月布。”
“月布,哦,啊?你来大姨妈了?”阿布不由得大惊小怪,“那你昨天还洗凉水澡。”
芸娘不知道他说的大姨妈是什么,但隐隐能明白他的意思,但这时也无力去争论什么,再也不去理他了。
阿布又摸索了半天,解开了绳扣,从她的双腿间抽出了月布。月布由一红色长条丝绸做成,上面绣着蓝白相间的花儿,中间是厚厚的棉布,有点像后来的卫生巾,上面沾着殷殷的血迹,显然是来了月经。
现在无暇估计这些,他赶忙褪下芸娘的长裤,像抱小孩子一般,抱起她的双腿,又伸头向外面看了看,匆匆跑到外面,在一棵树下蹲了下来,随后就响起哗哗的流水声音。
等芸娘上完小解,阿布帮她提上长裤,系上衿子。又做贼似的,匆匆忙忙,将芸娘抱回了小棚子里面。这时阿布也已是满头大汗了。
本书首发来自百书楼(m.baishu.la),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