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用平淡无奇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张景初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看向少女惑人的瞳,那里倒映着他惊慌失措的面容。
所有拒绝的话语此刻全部失灵,他再一次开口,喉咙干涩到仿佛发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他那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裂痕,而水云得以由此窥见他青稚的灵魂。此刻的他如同这世间最普通的少年一般,为这种超出其理解范围的场合无措着。
可爱的要命,更想睡他了。
水云“扑哧”地一下笑出声来,就在张景初以为她想说那句话是个玩笑的时候,她贴近了他的身体,环住他的后颈,如灵蛇般缠绕上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留下口红的唇印。她又用指尖将那抹红色晕染开,在他的耳边呵着气说:“想让你染上我的颜色。”
着我之色,从身体到灵魂,每一寸都别想逃过。
她看着他微微抖动着的耳朵,怜爱地轻舔了一口。
“这次听清了吗?”
张景初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他们离得太近了,而她抱着他的时候,他感觉那具身体软的不像话,散发着温热的,少女的香气。她的吻如羽毛一样轻,她的头发蹭在脸上,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明明是极色情的事,但由她做来又莫名很纯。
水云抚过他的眉眼,一点点从他的鼻梁吻下来,印上他的唇。她做起这种事来似乎也不是很熟练,起初只是生涩地用舌尖感受着他嘴唇上细细的纹路,后来她开始进攻,企图撬开他的齿列。
一个不妨被她得逞,她小而灵活的舌尖探入口腔,刮过上颚,胡乱游走着,像是在探索某个秘境,带来酥麻的感觉。终于,她的舌与他的舌相接,缠绕,如渴了太久的人一般吮吸着他的津液,令他几乎窒息。
好软,感觉要化掉了。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快活。
大概要被她吃掉了吧。
张景初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激烈的吻,全身燥热,脑海中闪过很多怪诞的幻想和无意义的词句,终于忍不住用舌尖去轻轻触着她的齿。察觉到他微小的,接受的动作,少女更兴奋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景初本能地对这种过度而疯狂的渴望感到恐惧,但同时也有一些隐秘的兴奋。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的身体是喜欢她的。
半晌,水云才放过他,银丝勾连,她还轻轻磨蹭着他的唇,断断续续地吮吻着。
张景初的呼吸早已失序。荒唐的梦里不需要秩序。
少女一边磨蹭着他,一边又问了一次:“想不想要?”
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丝微弱的理智,张景初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有助于他冷静思考。
他明明是来了结女孩不该有的妄想的。
可怎么,就莫名奇妙地和她发展到这个境地了呢?
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不……”
可还没等他说下去,水云忽然拉开了校服的拉链,露出里面伶仃的身躯,竟是不着一物。因她先前抑郁症严重的时期食欲不佳,比初中时瘦了些许,腰肢几乎不盈一握,可胸却极挺翘。雪白的奶子,粉红的乳尖就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张景初慌忙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这个女孩一再挑战着他的底线,可他偏偏毫无还手之力。
“你怎么这么……”
这么怎样?那些词张景初实在说不出口,水云就替他说了。
“淫荡?骚,还是浪?”
听她毫无所谓地说出这些词,张景初慌忙摇摇头,他终究不想这样去说任何一个女孩子。
“对啊,我就是浪。可我只对你一个人浪啊,哥哥。”水云想到梦里对他的称呼,如今终于成为了现实。
只对他一个人浪。
对他一个人。
这句话不知怎的戳中了张景初的某处神经,脸一下子红透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冒烟。
他又向后退了一步,终于抵上了身后的墙。
这下子避无可避。
女孩再一次贴向他,再不许他逃避。好像忽然碰到了什么,水云笑了起来。低头一看,他的下身已经胀起一大团,连宽大的校服裤子都遮掩不住了。
她用小手轻轻抚摸着包裹在裤子里的阴茎,少年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哥哥,这是什么呀。”一个完全不带有疑问色彩的问句,是在提醒他的不堪,而并非要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