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8节
    “其实我们还好啦,游戏厅的东西也没什么意思,太老土了。”龚培浩说,“今天来这里,是因为明朗要比赛。”
    唐宓环顾四周,平静地问:“游戏还有比赛?”
    她实在太浅薄了,脑子里关于比赛的一切就是知识类比赛和体育竞赛,游戏居然也有比赛?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姐姐,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看来真是要好好补课。“事到如今,龚培浩也知道唐宓的确是个只知道学习的原始人类,也很有耐心地解释,“跳舞比赛,那边最热闹的地方就是。
    唐宓终于瞧到了“最热闹”的地方,那是一块比地面高个三十厘米的高台,台子前挂着个横条幅写着本次比赛的名称。“e舞比赛总决赛”,围观者数百人,不,也许上千人都挤在台子下方,人人拿着手机、相机疯狂拍摄,宛如一锅即将开锅的人海之粥。
    虽然人多,但龚培浩根本不在乎这人群的密度,带着唐宓从人群旁走过去,直接到了前排。唐宓这才发现,最前面居然还有几排座位。第一排似乎是评委,第二排还有空位,龚培浩跳过临时搭建的隔离带,旁若无人地在第二排找了位子坐下,也让唐宓坐下。两人的举动引发了后面拥挤人群的喧哗,被保安制止了。
    唐宓回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人,皱眉说:“我站着就可以了。”
    “没事,你坐吧。”
    唐宓犹犹豫豫,终于坐下。
    龚培浩另一边的一个小女生问他;“培浩,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龚培浩笑起来:“我这不是有事,所以晚了点儿嘛。”
    那个女生瞧了唐宓一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哦,是那个皮肤很好的姐姐啊!”
    唐宓这才想起那个女生就是上次和唐明朗一起吃饭的一个女生,她今天的妆实在太浓,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以至于她一时间没能把她认出来。
    她往四周打量:“唐明朗怎么不在?”
    “你等一下就行。”
    龚培浩笑了笑,在昏暗中,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本小册子给她:“唐明朗第六个出场。”
    唐宓到现在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啊,他要跳这个e舞?”
    “是啊,不然我带你来看什么?”
    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来看这种奇怪的舞蹈,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大脑被外星人改写了。但既然来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忍受下去,万幸的是,没过几分钟,比赛就开始了。
    虽然唐宓从来没搞懂e舞比赛是什么,但是看了一会儿终于也看出了一点儿门道,在喧闹的音乐声中,跟着屏幕的提示做跳舞的动作,谁可以不出错地坚持最久,动作最高潇洒好看,谁就赢得胜利。
    她茫然得很:“唐明朗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比赛?”
    龚培浩说:“好玩呗。”
    对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来说,大概“好玩”就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词语了。
    他又补充一句:“当然,也是为了打赌。”
    “打赌?”
    龚陪浩没再解释,指了指舞台:“他出来了。好好看着,他还不错的,肯定会赢。”
    唐明朗身材高挑,四肢修长,修身的牛仔裤贴在腿上,一双长腿极为醒目。他跳舞的动作相当漂亮,干脆果断,契合韵律,难怪观众的情绪都被煽动起来——好像在沸水里加了一勺油一样,炸开了,他们齐声叫起来“恺撒做得好!”十分钟后唐明朗终于因为翩错一个动作下了台,但他已经是坚持得最久的一个。
    龚培浩笑起来:“怎么样?”
    奢宓想了想,慢慢回答:“恺撒,是指明朗?”
    “对啊,不然还有谁。这个名字很霸气吧!”
    “哦——”
    “我说,你就这么点儿感想?”
    “好像挺厉害的。”
    龚培浩再次扶额:“姐姐,你还真是奇怪啊。没看女生们都沸腾了?”
    “……”唐宓说,“他比完了吧?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龚培浩终于明白自己和她的交流就是缘木求鱼,他妥协了。
    “一会儿就可以了。你跟我出来。”
    唐明朗热腾腾跑到观众席旁的过道上,看来刚刚的比赛让他挺累的。
    “找我什么事情?”
    龚培浩指了指唐宓:“美女姐姐说要见你,我就带她来找你了。”
    唐明朗看着唐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
    “你傻了啊。”龚培浩笑说,“去年的时候,和你表哥一起的那个美女啦,是你表哥的同学。”
    “哦,想起来了!”唐明朗恍然大悟,激动的四下打量寻人,“今天就你一个人?表哥来了没?他看到我了没?”
    “李知行没在。”唐宓正色,“有点儿事,我想单独跟你说一下。”
    两个人走到安全通道里,这里安静多了。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谈话,唐宓在心底筹措着词语,想着不要让他太吃惊。但唐明朗已经先开口了,表情还挺严肃的“话说在前头啊,我可不喜欢年龄比我大的女人。你要是小我几岁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总之,你早点儿放弃吧。”
    “我不喜欢你,你不用想多了。”
    唐明朗撇嘴,明显不信:“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唐宓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以唐明朗的智商,不单刀直入地说明问题,他大约永远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