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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她談她的,他做他的
    這次,若曉沒顧得上後果,便下意識地緊閉上雙唇,牙齒也在慌亂間咬到若暮的唇,若暮上唇一陣刺痛,她咬他?鹹味在彼此口腔間擴散開來,若曉雙眼睜得大大的,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傷了他。但若暮卻毫不在意,對那疼選擇直接忽略,甚至惡作劇似的,淺淺地反咬了口。
    痛覺順著彼此潤滑而交纏一起的舌尖,化為觸電般的麻。
    若曉對自己的感覺感到陌生。她兩手舉起,想推開他那肆無忌憚的強吻,他急著索求著什麼,或者想要逃避什麼,這般摻雜複雜感情的吻讓她無法承受。
    卻又無法抵抗。
    若暮的吻順著她上揚嘴角往旁細碎地移動著,細膩又強勢地往下吻去,他沿著女孩敏感的頸子輕嚙咬著,柔嫩的皮膚微微發燙起來,還可感受到她劇烈的脈搏跳動聲。兩隻手無暇顧他地分別捕獲住若曉的兩隻手腕,貼上兩旁的牆面,讓她無力反抗。
    他身子俯下,緊緊地貼著她,禁錮住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若、若暮——不、不行……」她氣息不穩,有些曖昧地嬌喘著,卻仍一如之前般奮力抗拒著他。兩人身體貼得很近,彼此的溫暖,都像火般焚燒著對方。
    若暮只是面無表情地低語道:「不是要談,繼續說啊。」說著,故意在她頸肩交會的美好弧度上,輕輕地又嚙了口,留下屬於他的證據。
    她要談就去談她的——反正,他做他的。
    當下就打定了這般鬼主意的若暮,繼續毫無遲疑地恣意吻她。……今天早上他就很想這樣做了,卻被尹伊承那個渾蛋忽然跑出來湊熱鬧給活生生打斷了。
    該死,想到姓尹的他就更生氣。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情他和若曉今天在練習室的事情,但就算知道了,老實說他反而不著急。尹伊承對若曉的興趣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那私生活淫亂到極點的渾球要是真敢把腦筋動到若曉身上,他非給把姓尹的全身骨頭都拆散然後燒得連他家人也認不出來。
    腦中全是惡毒念頭,身體卻沒有含糊地繼續完成著他一直打算做的事情。若曉微仰著臉,皺著眉試著抵拒他,他緊握住她兩隻根本反抗不了他的手,半拖半拉著往床邊移動過去。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他瘋了不成?養父母明明還在樓下啊!若曉怒目瞪著他,身子卻也在推拉之間,半倚上柔軟的床鋪。話雖如此,她卻勉強直挺起上半身不肯就這麼就範躺下,害得她自己腰痠得厲害。
    若暮嘴角噙著笑意,愉快地看著自己身下的女孩。她泛紅的臉頰,噘起的雙唇,在漆黑的房間猶帶瑩光的美眸……窗簾縫穿透進的光柔焦了她的輪廓,更顯得美麗且楚楚可憐。
    若曉見若暮一瞬間像是震懾住似的恍神,趕緊把握時間,氣呼呼地抬起小臉,開始說著早就準備好了的大道理:「禮若暮,我說要跟你談談耶。你這人也真是的,老是這樣胡作非為…」
    若暮輕聲地笑了,她這般碎念的模樣怎麼這麼可愛?
    ——可愛到…讓他想把她一口給吃了。
    說不出理由,若曉忽然一陣寒毛直豎:「幹、幹嘛?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啦?」
    他忽然淘氣地笑了,像個孩子。出其不意地將自己的嘴唇溫柔地貼上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純粹惡作劇的心理,還不忘故作可憐地瞅了她一眼,若曉被他的這眼神堵得臉紅心跳,說不出話來。
    「妳繼續說,我在聽…」
    她的額間,曾經,她在五歲左右的聖誕節,發了高燒。育幼院為了辦對他們而言極為重要的聖誕晚會,竟沒人照顧生病的若曉。
    那天晚上,整夜,他反覆地撫著她燙得嚇人的額頭,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她不停的夢囈,讓他害怕到幾乎崩潰。
    「你——」他從來沒這樣吻過她,如此溫柔,如此甜蜜……簡直像,像漫畫電視劇裡的戀人那樣。
    可是,她話都還沒罵完,若暮的唇又兀自地探下,這次,輕柔地落在她鼻尖上。還不忘呼地拂出熱息,點點散落在她臉蛋上,更加通紅。
    若曉啪地掙脫開他的手掌,揚起右手著急地往他左臉頰一揮——若暮毫無困難地接住,大掌佔有性地牽制住她的腕關節處,讓她那巴掌尷尬不已地停住。然後,他轉過臉,將吻溫柔地烙上她的掌心間。
    她的手,依舊是這般冷。只要天氣稍冷,她手腳就冷得像冰塊似的,還是沒改嗎?
    若曉,依舊散發著他熟悉的氣息。
    而此刻的他,只能,也只想,把這無法抹滅去的溫暖細細地咀嚼,然後永遠不讓自己忘記。
    若曉呆呆地看著若暮吻上自己的手掌,有些困惑,也不明所以地羞怯起來。他們是兄妹,是兄妹……
    若暮淡然地睜開雙眼,他的眼在黑暗亮得簡直像有火在裡頭燃燒似的,他灼灼地盯著眼前的女孩。溫柔、深情卻又頑皮地注視著她,那片刻她的靈魂被他給勾離了肉身,被他所迷惑,為他而窒息。
    他放開若曉的手,她手臂無力地垂落而下,落在她大腿側邊上。若暮兩手總算得到空閒,得以攬住她柔軟的身子,緊緊地將她湧進懷裡。
    她沒有掙扎,跌坐在床角邊,背靠著床緣,被他摟住,看他臉微斜著朝她逼進,虜獲她微張的嘴唇,然後小心翼翼,試探般地親吻。
    她不是對他說過了嗎?隨便他…在她身上,盡情復仇。這是她欺瞞自己的藉口,她為自己的墮落選擇了可笑至極的理由。
    她被魔鬼所迷惑了。
    在那一夜,她繳械投降,渴望他的碰觸。
    若暮強勢地壓上她的身體,不斷侵略地探取她的唇。兩人的舌頭淫靡地纏繞交織,喘息、呻吟在耳畔迴盪。若曉兩手少見地主動環住他的頸子,嚶嚀羞怯地接受著他的吻,讓他滾燙的舌霸道地侵略,挑勾她被動的回應。
    很生澀的吻,卻讓他更加……無可自拔。他的手托住她的臉,好方便他更加饑渴地深吻。另隻手,則曖昧地遊走在她的腰身上,惹得女孩羞怯地戰慄、扭動,在官能性的撫摸挑逗下,引起陣陣興奮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