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对罗格的高度评价,让罗紫蝶十分高兴。
“在这个越来越浮夸的社会,罗格是难得认真做音乐的人,所以我喜欢。”刘浏对罗格更熟悉一些,“虽然我已经过了追星的年龄,不过还是很喜欢听罗格的歌。他的才华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他对音乐的专注和认真,难能可贵。”
“他的歌,好像能够唱到人的心里。虽然有的歌词我没有听清楚,但是曲子就很不错。”连对流行音乐没有什么感觉的程明杰,也对罗格大加赞赏。
“那是当然,也不看他是谁家的人。”罗紫蝶乐得合不拢嘴,好像收到这些赞美和表扬的是她自己。
“他是你什么人?”刘浏好奇了。
“保密。”罗紫蝶笑嘻嘻地说。
“她们家的人,你说是什么人?”向雪剧透。
“不会吧?罗家的?”刘浏震惊,回头看了看夜色中的工人体育馆,“那不在五棵松或者奥体中心开演唱会?”
“所以你需要更崇拜他一点。”向雪好笑地说,“人家可是在家族的封杀下,走到今天的。”
刘浏严肃地说:“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成为他的死忠粉。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一定会走得更远。”
程明杰吃吃地问:“他是罗家人?”
“嗯。”罗紫蝶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不喜欢拿自己的背景说事儿,所以你们保密。”
“无孔不入的娱记,居然连他的身世都没挖出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刘浏怀疑地问,“真是你们罗家人?旁支吗?”
“嫡支,是我嫡亲的堂哥!”罗紫蝶瞪大了眼睛声明。
“那我就更膜拜了。”刘浏喃喃自语。
“我们去吃宵夜,我请!”罗紫蝶兴致勃勃。
“不了,时间太晚,回去吧。”向雪摇头。
“哪晚啊?九点半而已,京城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呢!”罗紫蝶夸张地惊叫。
“那是对你这样的小女孩说的,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已经太晚了。”向雪微笑。
“向姐姐,不要把自己说得好像已经七老八十的好不好?你今年才二十四岁,不是四十二岁!就算四十二岁,人家的夜生活也很丰富的!”
向雪笑笑不说话,但是回去的意思很坚定。
“刘大姐?”
“我比向雪还大几个月呢,而且我现在寄居在别人家里,要守别人家的门禁。”刘浏笑嘻嘻地说。
罗紫蝶眼珠转了两转:“一会儿罗格会开歌迷见面会,你不是要膜拜他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近距离接触哦!”
“我膜拜他的才华,膜拜他的信念,膜拜他的坚持,但是不见得要跟他近距离的接触。就像我喜欢吃猪肉,但是不见得要去猪圈。”刘浏促狭地笑。
“什么嘛!我哥被比成了……比成了……”罗紫蝶显然被气着了。
“我比喻不当,不过我说的是香猪。”
“那不还是猪吗?”罗紫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个伪歌迷。”
“其实我不算是歌迷吧,我就是觉得罗格的奋斗史,值得尊重。”刘浏想了想说,“他的歌我也很喜欢,因为觉得很有内涵,很正能量,也很励志。”
“好吧,你压根儿不算歌迷。”罗紫蝶悻悻地说。
程明杰有点不忍:“我倒是没事,要不我们去吃宵夜吧?”
罗紫蝶怏怏不乐地摇头:“算了,我还是乖乖回卫家得了。跟着两个乖宝宝,我也不好意思不当个乖宝宝。唉,明天我就回去吧,在京城还不如在蓉城好玩呢!”
向雪忍俊不禁。
刘浏说:“我在京城还有一点事,应该会后天回去。”
“啊?你不是来看演唱会的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单纯为了演唱会就飞越半个国家的人吗?”刘浏诧异地挑了挑眉,“我不是脑残粉。”
“谁说只有脑残粉才会追演唱会?真爱粉!”罗紫蝶强调,有点不大高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罗格呢!”
“是真喜欢啊,在ktv里我点他的歌曲频率最高,唱完了他的歌才会唱别人的歌,难道这还不算喜欢吗?”刘浏好笑。
“真爱。”向雪点头。
“每次他出新歌,我总是第一时间就下载,不是盗版免费的,是付费的,这不算喜欢吗?”
“真爱。”程明杰插嘴。
罗紫蝶想了想,终于承认:“好像你比我更喜欢罗格。好吧,你也算是他的粉丝。”
“我了解罗格的出道史、奋斗史,除了不知道他是罗家人。”
“行吧,勉强算一个粉丝吧。”罗紫蝶终于认同了。
程明杰有点失落:“那我又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不好意思,大家都忙,没有时间陪你。”向雪不好意思地说,“我最近要筹建bya投资公司,所以会忙一点。”
“向姐姐,你不忙公事的时候就埋头看书,也没空陪闲杂人等的。”罗紫蝶补充。
“我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程明杰郁闷。
即使在意大利,他也能算是个精英人士好不好!
“你看,向姐姐要筹建公司,刘大姐也有要事处理,卫哥哥更不用提,日理万机。我呢……明天就飞回去上课,而你无所事事,不是闲杂人等吗?”罗紫蝶一个接着一个指头掰,接下一根小手指晃啊晃。
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鄙视,程明杰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天空却不灰暗。
“下雪了!”罗紫蝶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真是一片雪花,多么可爱的小精灵啊!不行,我明天绝对不回去,我要留在京城赏雪。”
“你不是要回去上课吗?”
“晚一天呗,多请一天假不就行了!”罗紫蝶兴奋地说,“京城的雪可以积得很厚,明天我们可以看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向姐姐,我们去颐和园写生!”
雪飘得并不密集,但是在强烈的灯光下,无所遁形,却依然顽强地表演着下落的舞蹈,如同一个个小精灵,带着最纯净的气息翩然而下。
“于是,你也是一个闲杂人等。”程明杰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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