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从地上爬起来,慌乱无措地抬头,然后再也移不开目光。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住半边脸的墨镜,镜下露出毫无瑕疵的麦色皮肤,尖削的下巴不悦地抽紧,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罗以熠没穿高跟鞋,身高刚刚到他肩膀的位置,他高挑颀长的身影轻易笼罩住她,让她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于是她也愣了神一般挪不开脚步。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她才慌乱地想到墨镜后的那双眼睛也可能是在打量她,有些不自在地试图理一理她乱糟糟的头发,垂头时地面映出她依旧邋遢的模样,顿时想要落荒而逃。
“你要去哪?”伴随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她的手腕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扼住。
阮司桀脚步虚浮,如梦似幻地看着眼前惊得像小鹿一般的女人,心下顿觉自己换个城市的想法是对的,不仅听得到她的声音,还能看的到她的人了——虽然看上去不太对劲。
“我……我……”罗以熠舌头有些打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直到浓重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她才惊觉眼前这个男人喝醉了。
阮司桀死死地拽着她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连拖带拉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毫不客气地扔在床上。
“先生……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罗以熠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简直要跳出胸腔。她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将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双狭长拖延的丹凤眼,比她猜想的还要妖孽上几分。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是不是……”阮司桀轻轻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像是欣赏某种珍藏般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继而随手把外套脱掉,长臂一勾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耳鬓厮磨,“这次等了你五天……你说要怎么补偿我才好?”
“……”他身上有一种清淡的薄荷香缭绕,罗以熠心跳如擂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精致绝伦的五官一点点凑近,他温和地扬了扬唇角,像亲/密的恋人一般隔着衣服贪恋地一点一点地摩挲她的腰背。
良久他才满意地勾起薄唇,攫住她瘦削小巧的下巴,霍然吻住她。
他用力地扣着她的后脑勺,腾出一只手来将自己的上衣扣子一颗颗绕开,露出漂亮耸致的锁骨和光洁健硕的胸膛。罗以熠从来不是一个花痴的女人,但依旧看得呆了。
阮司桀喝了不少酒,但昏昏沉沉中依旧将她的衣服熟练地褪去,一件一件丢在地上,直到他熟悉的气息逐渐清晰起来。
他食指微勾,挑起她白色的内衣,放在鼻下半眯着眼嗅了嗅:“还是那么香。”
罗以熠彻底红了脸,终于回过神般地想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手臂,不容她挣扎地固定在她头顶。
“不……不要……”罗以熠终于拉回了点儿理智,她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半路碰上一个男人就滚到床/上来了!
“嗯?”阮司桀紧/密地贴/附着她,唇边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一会儿再不要。”
罗以熠还来不及窘迫自己身体的反应,便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猛然贯/穿。
钝痛立刻从她的身体内蔓延开来,罗以熠拧紧了眉,不情愿地开始挣扎。
怀中的女人温热而馨香,阮司桀对她柔柔弱弱的挣扎毫不在意,沉醉地在她的皮肤上一点一点用力地辗转/吸/吮,恨不得把她娇小的身躯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好想你……这次留久一点再消失,乖……”他轻轻啮噬着她玲珑的耳朵,在她耳边哑着嗓子低声言语,极尽温柔地/疼/爱/她/每一寸的皮肤,渐渐感到身下的女人开始顺从地不再乱动,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柔软。
仿佛所有的感官都被唤醒了,他哪怕是一下轻轻的触碰都能让她一阵持久而绵长的/酥麻,罗以熠茫然无助地揪着身下的被子,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一股难以言喻的浪潮袭来,让她几欲昏厥,迷蒙中她感觉男人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她松了口气,伏在床上/娇/喘微微,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腰,从身后再次猛烈地闯入。
“呃……”她惊诧地发出一声闷哼,下一秒便被自己无意识吐出的暧/昧的轻/吟所掩盖。
她的手肘撑在床上,难以再妨碍他的动作,阮司桀毫不费力地用双手捉住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修长而灵活的手指温柔地揉捏着微微颤/动的丰/盈。
他像是迅猛的海浪一般狂烈地席卷着她五年不曾敞开的身体,罗以熠有些承受不住地沉下腰肢,微微仰起头喘/息,眸光若星辰般闪烁。
阮司桀趁机吻住她娇俏的双唇,辗转舔舐,她瞠目结舌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侧脸,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场荒谬而放/荡的梦。
他娴熟的动作温柔至极,二人亲密的/纠/缠/发出轻微的响声,回荡在安静的室内却愈发清晰入耳,罗以熠被这样的场景冲昏了头脑,只能放松了身体任由他胡作非为。
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阮司桀不耐地蹙了蹙眉并未打算理会,下一秒却感觉身下一凉,怀里的女人像一条灵敏轻盈的小猫一般蹿过去摸手机。
他狠狠地睨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从她有些无力的右手中抽出手机便点了接听键:“你好。”
对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你是谁?罗以熠呢。”
清晰的男声让阮司桀蓦地清醒过来,几乎是慢动作一般,他僵硬地低头看了看床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的女人,大脑有一瞬间的缺氧。
“喂?”容敛带着压抑的怒意再次出声。
阮司桀毫不客气地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扔在地上,抬手紧紧地攫住罗以熠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她依旧妖冶的狐狸眼与记忆中分毫不差,却少了几分魅惑,只是娇弱无助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告诉他,刚刚他是真的强迫了她。
怀中唯唯诺诺的女人甚至不如rosie更像罗歆,但他知道,她是。
他确定她是罗歆,但有什么地方的确不对,但他顾不得,他只知道她消失了五年,终于又被他真真切切地触摸到了。他半跪在床上,尖细的指间小心翼翼地顺着她脸的优美弧线划过,然后猛地把她按在身下,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狂热地吻着她。鼻腔有酸涩不断涌出,他用力地汲取着她的体温,试图弥补五年来的空白。
“你回来了。”他哑着嗓音说出他以为永远没有机会说的一句话。
“先生,我……我姓罗,我叫罗以熠。你认错人了……”罗以熠又疼又累地在他坚硬如铁的怀里瑟瑟发抖,对他的言语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可不可以把手机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口=我们的口号是,每章都要滚床单……当然,是开玩笑的xd。小肉怡情,大肉伤身,醒姑娘力求做小清新~当然,要收藏~
☆、第四章
“那个男人是谁?”阮司桀倏地沉了声调,并没有如她所愿地放开她,反而压得更紧,薄唇缓缓地抿成一抹摄人的弧度,顿了顿又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语调更加不客气,“你是跟他来这里?”
“他是我上司……”罗以熠在他怀里小声地说,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你……你会给我钱吗?”
“什么?”阮司桀还没从阴错阳差找到罗歆的惊喜之中回过神来,只顾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怀中女人的轮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她是真的”。
“你是有钱的吧……”罗以熠脸色微红,有些难以启齿地说着,“我……今天跟你……”
阮司桀蓦地回神,微微愣了一下才理了理思绪,毫不客气地继续在她胸前继续/揉/弄/着,语气带着三分隐忍的笑意:“你是说让我为刚刚的行为付钱么?”
尽管是她的本意,被这般直接地说出来,罗以熠的脸还是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尽量逼自己不去在意他肆意妄为的手,思量了一番才答道:“嗯……”
“多少?”阮司桀饶有兴味地凑近她的耳边,沉声问。
“……五千块?”罗以熠琢磨了一会儿才客观地给自己估了一个价格,她觉得丢工作是肯定的了,至少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能有点周转资金。
“五千……块?”阮司桀再也憋不住扬声笑了起来,像是打量稀有动物一般看着她。
“那……四千?”罗以熠有点没底气地问着,琢磨着眼前这个男人虽说看上去人模人样,但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搞不好是个极品的鸭,自己又是送上门的,他吃干抹净走人她也没办法。最重要的是……现在这情况,怎么看上去吃亏的都不是她。
阮司桀何等头脑,当下便差不多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儿了,但他一时来不及管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脑子坏了,如被空虚太久的饿狼遇到了到甜美可口的小绵羊一般只顾着顺着她光滑圆/润的/臀/线轻抚下去,灵巧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把自己再次埋了进去才开口打趣她:“那我给你五十万,再做一百次行么。”
“什……什么?啊……不行。”罗以熠用力地板着他横亘在她胸前布满匀称肌肉的手臂,委屈地说出她最开始就该说的一句话,“我不认识你。”
阮司桀脸色骤然一僵,修长白皙的手指毫无顾忌地在她的丰/盈上逗留辗转着,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哦?那我就做到你认识我为止。”
说完他猛地朝深/处/顶/弄起来,他想念太久了,她又甜美/紧/致/得要命,充沛的/蜜/液/源源不断地滋润着他,他枕在她的/香/肩上低/喘着说:“你的身体还是这么完美,好像比以前还有些紧了……”
他低/哑惑人的嗓音中罗以熠的身体一阵无法控制的紧/收,然后彻底瘫软在床上,手脚无力地任身后的男人依旧在她体/内不知疲惫地/耸/动着。
他垂了眸子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她白/皙的背部皮肤上染着诱人的点点粉红,胸前的/饱/满/随着她晃动的身体若隐若现,衬着酒店里白色的床单简直让他不知道理智为何物。
阮司桀一晚没睡,轻柔地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人,他不敢闭上眼睛,他怕闭上眼睛一切都是假的。他一寸又一寸地丈量她汗涔涔的身体,再也忍不住低声肆意地笑了出来,他谈不上太开心,谈不上太惊讶,这一切的情绪都被一种突然被填/满的感觉所掩盖,他低头吻了吻她紧闭的眸子。
睡意全无,他下床倒了一杯水,无意中瞄到她原先挎着的包,心思一转便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翻找了一番,拿出她的证件。
罗以熠,女,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他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张卡片,如此完备的假身份,足以证明一切的发生并非意外。
阮司桀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时过正午,明烈的阳光穿过白色窗帘映照进来,让他有些不适地挡了挡眼睛。
他半撑起身子,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垂眸时不经意地看到手臂上浅浅的抓痕,倏地便坐直了。他怔忪几秒,抬手习惯性地触摸床单,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了温度,哪有罗歆真的存在的迹象,他的心一点点下沉,沉到让他窒息的无底深渊。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手机里一堆助理的未接来电,他拨了回去。
他新任的助理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名叫水珂,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除了因为自幼从美国长大而发音比较奇怪的中文,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比如现在,她在第一时间接起了阮司桀的电话。
“阮先生,昨天的谈判对方表示退让,我已经将有关资料准备好发到您的邮箱。”
“嗯。”阮司桀躺回床上,有些意兴阑珊地听着。
“下午三点半和mr.lin约好打高尔夫,但按照您现在的日程已经非常紧迫,所以我帮您推掉了。”
“嗯。”
“四点的飞机飞往纽约,我已经帮您收拾好物品。”
“你代我去就可以了。”他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些干哑。
“好的。嗯……醒酒的药我放在了你的西服口袋里。”公式化的声音略微柔和了一些。
“我看到了。”他拿出杯子给自己倒着水。
“我安排的酒店住的还习惯么?”
“还好……”他四指微展旋动着手里的杯子,看水面轻微地晃出涟漪,继而无趣地把杯子归为原位,倚在床头单手漫不经心地系着衬衫扣子。
“昨天喝了那么多,胃还好吧?”
“我没事,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么?”阮司桀有些疲惫地微阖双眸,换了一只手听手机。
“没有了。”
“嗯。”他结束了通话,心情低落地躺回床上,却被猛地硌了一下。
他烦躁地摸索着,然后摸出一张身份证,看清上面的字样之时他几乎是一瞬间便从床上弹了起来。
以往他身上有什么痕迹,家里的东西上有什么变化,他从来都不敢多想,因为每次他发现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神志不清时弄出来的,便会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的道理他最明了,但这次是身份证,是他昨晚从她包里掏出来的……证明她的确来过的铁证。
他紧紧地捏住,丝毫没有在意被卡得生疼的手指,然后下一秒便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帮我查一下,k市,身份证号为xxxxxx的女人在什么地方上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罗以熠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
“你怎么了?”何灵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她看,“昨天莫名其妙消失了,我还以为你被人劫了呢。”
罗以熠撇了撇嘴,她站不起来,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是被人强行做了一晚上导致她一整天都双腿酸软,坐着简直像受罪一样。
“问你话呢,”何灵珊收拾好东西抬手往她肩上就是一拍,“就剩咱们俩了,你快收拾东西。”
罗以熠俏丽的五官拧成一团,然后咧着嘴扶着腰站了起来。
何灵珊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你干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老实说,昨晚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