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起朝夕相处的第十八天,林图忽然困惑,为什么像林起这么优秀的男人至今仍是单身。
他的外貌并不算差,哪怕去当个偶像也绰绰有余。这么多年来的生活阅历已经孕育出了他特有的气场,使得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气度。
在工作上,他是一丝不苟又雷厉风行的上司,给出的指示永远精准、简洁又直达目标。
私底下,他却又意外的像一个兄长,平易近人,能够包容你所有的任性和小情绪。
结束了一阶段工作的休息日,林图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妥当了才推门出去。
一层靠近院子的地方这些天被林起新添了不少健身道具,他穿着单薄的运动服,背着楼梯所在的位置,正在呼吸均匀的拎着哑铃。
林图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体之上。
他的肌肉线条并非是那种夸张的健美类型,而是刚刚好的鼓胀,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视觉享受。
凌初的身体曲线也并不算差,可是跟林起相比,就更像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孩。
“早。”
“早。”
听到她声音的林起回过头来,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原本以为,那一晚自己解决完阔别已久的欲望之后,接下来的生活会继续平静而有序。
可是,跟林图共处一室的时间越长,他就发现自己似乎越难控制对她的本能反应。
林图并没有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她依旧每天都兢兢业业的为凌初的事业奔波,回家后也小心的注意自己的穿着。成年男女在没有亲密关系的前提下共处一室,她很清楚自己需要注意的事情比独居时更多。
可是,哪怕她已经礼貌到了这个地步,林起在家里看到她时还是不由自主的会起冲动。
她坐在沙发上他的隔壁,盘腿看电视的时候,她站在厨房里他的身边,低头专注带着手套刷碗的时候。
林起的性幻想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真实,有时候甚至他的手都已经伸到了半空中,才恍惚过来这是现实,而不是梦。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太过于松懈了,明明已经过了成年男性的冲动期,可是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像个愣头青一般为了林图胡思乱想。
所以他把之前常住的屋子里的健身器材搬运过来了一些,试图依靠这样的办法,来抵消掉他因林图而起的那些血气方刚。
可,计划进展了几天,所有被强压下来的绮念和冲动,在看到林图的那一刹那,都汹涌溃地堤而出。
“早上想吃些什么”
林图弯腰打开冰箱,秋季的连衣裙外边是大地色的风衣。
林起的目光落在她裸露在连衣裙外边的那截小腿之上,险些脱口而出,“你。”
“你想吃些什么。”
他放下哑铃,擦了擦汗,舌头和理性还是自己的。
“好像只有简单的面包片了你今天还有别的工作安排吗要不要顺道一起去一趟便利店”
不是偶像身份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自由的出门。
林图合上冰箱门,如此提议。林起哪里有反驳的理由
“等我洗个澡,一起出门。”
“好。”
围着浴巾站在衣橱前的时候,林起第一次因为出门要穿什么而纠结了。
这是同居之后,他第一次跟林图在非工作场合一起出门,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总有些不合时宜的期待。
时钟在一旁滴滴答答的提醒着他做事要迅速,他焦虑又挫败的扶额,最终还是套了件不那么正式的T恤,配了跟林图同色系的休闲长裤。
“需要我开车吗”
林起下楼的时候依旧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图摇了摇头,这个小区隔壁的马路走到头就有一家大型的便利店,她开了一周的车在外忙碌,休息的时候只想抽时间在外边走走。
林起锁好门,林图已经拎着手包在不远处等他。
他有一种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的冲动,就像两个人是正在甜蜜期的新婚夫妇那般,一起在休息日去便利店采购。
“有什么想吃的”
林图轻快的走在他身侧,林起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视线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似乎有镜头一闪而过的微光。
他忽然叫住了林图。
“过来。”
“怎么了。”
林图站定,林起的手已经落到了她的发间,轻轻将她的脸捧住。
“有记者。”
林图的身子瞬间僵了,她怎么就忘了林起也是不遑多让的话题人物。
“抱歉”
林起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拉过林图的小手,“为什么要道歉,自然点,笑一个。”
僵硬的林图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林起哑然失笑,她还真的很不擅长应付媒体。
“走不了的话,就让我先抱一会吧”
他轻轻的把僵硬的林图抱进自己怀里,单手揽着她的腰,单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头。
远处的照相机快门一直在响,隔着一条马路,林图整个人都被林起保护在怀里,看不见表情。
他鹰一样锐利的目光揪住了躲藏在暗处的男人,用眼神警告他,适可而止。
“好了,没事了。”
他松开林图,那一位偷拍者已经知道自己被发现,带上口罩和墨镜懂事的假装路人拎着器材走了。
明明是经纪人,可是一旦被当成主角而被媒体抓住的时候,她就完全僵硬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林起私心的没有放开她的手,将林图的柔荑握在掌中,感受她略低于他的体温,被他掌心的温度而一点点捂热。
“你有镜头恐惧吗”
林图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去看身边的男人。
“不太清楚,不过我真的不太喜欢镜头。好看的人可以在里面定格成画片,可是普通人,只会被照射的丑态百出吧。”
你也很好看。
五个字的情话,在林起的舌尖转了一圈,最终被他咽下。
他知道自己真的沦陷了,或许从见到林图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他到现在才迟钝的发现。
回家之后,林起破天荒的给自己开了瓶威士忌。
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他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自饮自酌。
他发现自己忽然有些嫉妒凌初。
在林图公寓里的九小时二十七分钟,关灯又开灯的客厅、浴室、卧室。
怎么可能不发生些什么
九小时二十七分钟,现在的林起想起来都嫉妒的都快要发疯。
看得着而吃不着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场酷刑。对他毫不设防的林图一直把他当亲人一般的信赖着,他不能亲手打破她的这种信任。
一整瓶威士忌下肚,林起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有点儿昏昏沉沉。
天边的光线忽然阴沉了下来,多雨的季节,似乎是要变天。
在二层的林图自然也察觉到了天气的变化。
她看一眼一层小院的方向,林起正眯眼躺在靠椅之上,手边的酒桌放着空荡荡的酒瓶和酒杯,似乎是睡过去了。
淋雨的话一定会生病的吧
她关好房间的窗户,走下楼去,试着叫了林起很久,得到的也仅是他侧头过去的均匀鼻息当作回应。
看起来只能把他背进房了。
林图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跟林起熊一样的一身肌肉。
“林起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林起似乎又看到林图出现在自己眼前。
天空是昏暗的沉,她张着嘴唇,好像在说些什么,可是声音很轻,完全进不了他的耳朵。
“嗯”
林图使出了吃奶的劲,似乎都不能把这个男人从椅子上移动分毫。
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双手自他腰后想要将他抱起来。
无果。
将他的胳膊拉到自己肩上,试图将他翻身好背到自己背上。
无果。
豆大的雨点已经完全落了下来,还伴随着电闪雷鸣的闪电。
四周的小洋楼都关紧了门窗拉上了窗帘来抵挡潮湿,林图无措的抹一把脸,懊恼怎么没提前想起来在院子里准备一把阳伞。
原本还睡得昏沉的男人忽然在睡梦中叫了她的名字。
“林图”
“我在。”
林图被叫的喜出望外,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你终于醒了”
林起只感觉梦里的人好像是真的那般,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手指爱怜的顺着她的皮肤摩挲着。
雨水滴落在两人四周,不冷,肯定是梦吧。
林起放心的右手稍稍用力,林图整个人便瞬间趴在了她的身上。
他近乎急迫的循着那张嘴吻了上去,右手控制着她的头,左手钳制住她的腰。
她四处逃窜的丁香小舌,喷洒在他脸颊上迷乱的呼吸,紧贴着他的身体扭动着的小小身子。
九小时二十七分钟。
他也想跟她一起从客厅、浴室到卧室。
“唔唔唔唔”
林图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被林起以这样的方式突袭。
他的舌头整个儿就顶进了她嘴里,攻城略池的速度比起凌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糟糕的是,横在她腰上的那截手臂就像是压在她身后的一截钢筋,她涨红了脸,也没能将自己从林起的怀抱中抽身出来,只能被动的调整呼吸,承受着林起孟浪又热情的深吻。
太热情了。
林图的脑袋被吻的有些发晕。
他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出来般纠缠着她的小舌,两瓣嘴唇怎么也啃不尽兴的品尝着她的薄唇。
她的呼吸都像是被他完全攥住,无法抽身、不许抽离。每每当她有抬头的趋势时男人都会慌乱的、迷恋的再度纠缠上来,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雨越下越大,秋叶被雨点一片片击落到地面上。刮过来的风根本带不起沉重的雨珠,只能幽怨的在这天地的雨帘中肆意的吹着。
林图风衣里边的连衣裙都已经被彻底的打湿,而林起滚烫的身体在这样的雨中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一个火炉。
细密的雨帘在碰到他的时候,似乎都要腾起浅浅的云雾。
他炙烤着怀中的林图,也囚禁着怀中的林图。
林起终于满足的喘着粗气松开了林图的嘴唇,那上面早已经满是他忘情啃咬的痕迹。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感受着怀里的人,是第一次触碰她时的感觉,又软,又热。
他试探性的用手握住了她胸口的鼓鼓的小山丘,隔着内衣的乳房依旧柔软的让人想要更靠近一些,好一亲芳泽。
“林图林图”
他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已分不清这究竟是梦或不是梦。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依旧处在荷尔蒙泛滥的亢奋期,他甚至都不在意这里究竟是不是他的小院,充血的双眼只能看见林图湿透的连衣裙领口那一截露出来的纤细锁骨。
他狼一般的吻了上去,又舔又吸,唇舌间的女性皮肤如他所想的那样,细腻又甘甜。
“林起、林起”
林图被他的动作给吓得不轻。
虽说这场暴雨让大多数邻居都选择躲在家中避雨,可是毫无遮挡的小花园里,林起这样抱着她又吻又啃,明显是还会有接下来的进一步举动。
她不敢想自己如果当真在这样的环境下跟林起发生了些什么会怎样,那个白天偷拍的记者还在附近吗是不是已经捕捉过了他们俩刚才忘情的纠缠
“林起快醒醒林起”
她只能寄希望于把林起唤醒。他那么有自制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酒后乱性
“林图”
林起整个人呢喃着沉醉在她怀里,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么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
他的手掌已经掀开了林图的连衣裙下摆,被雨淋透的衣服下,林图的皮肤冰凉的像是在发抖。
他心疼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它们温暖,可是发现他的手掌纵使再大,似乎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掌控整个林图。
“嗯林起”
林图已经被男人摸的有感觉了,他的手掌一路划到了她的后背,在她弓起来的背脊上上下移动。潮湿的风衣和连衣裙沉甸甸的贴着她,只有林起的手掌到达的地方是热的。
“林起快醒醒,我们进屋去好不好”
屋
林起忽然有瞬间的清醒。
对了,他的九小时二十七分钟的美梦,是从客厅开始,而不是花园。
也不知是林图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林起依旧处于半梦半醒的梦游状态。
林图感觉原本纹丝不动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忽然爆发般的站起了身,她被淋得瑟瑟发抖的只能窝在他的手臂里,他山一般的肩膀替她挡住了周围的视线,玻璃门被拉开了,又关上了,窗帘被他随意带上,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更深层次的昏暗。
屋。
林起有了概念,抱着林图滚倒在了沙发之上,根本无暇顾及两个人湿成一片的衣服会不会损毁名贵的地毯和沙发。
他快速的脱下自己的上衣,像无数次在梦里做过的那样,将小小的林图囚禁在他的双臂之间。
风衣被他一手褪下,扔在了地上。
连衣裙从底下掀开,举高了林图的双手,将它脱了下来。
林图被冻得有点脸色发白,一手捂着胸口已经湿透的胸衣,一手抵在林起赤裸的胸前。
黑暗中,男人的双眼像是回归了山林的野生动物,散发着危险的光芒紧紧的锁定着她。
“林起”
她不确定般试探性的叫着他的名字,男人颤抖着的双手已经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体上,一寸寸,沿着她潮湿的腰腹开始向上移动。
叫我,劳模。by Mrs不要脸.花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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