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珠冷笑道:“等他们去了,我们也去瞧瞧这对狗男女是怎么花前月下的。那曹承宗不是一直对那狐媚子心心念念么?我也叫上他!”
“妹妹,你这不是诚心添乱么……”侯元瑶怪道,曹承宗的为人她是知道的,鸡鸣狗盗,无恶不作。若不是侯珏瑜自己护着自己,恐怕早已落入他的魔抓之中,且曹承宗是她的表哥,对她经常动手动脚。
“姐姐,有些人就喜欢男人动手动脚。”祁凤珠看了眼祁曹氏,这一回可要看准咯!只能委屈一下表哥了。
谢芳初休息了几日,祁楚天陪了几日不是。只说那几日鬼迷心窍,不知道为何会那样……见谢芳初还生气,只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塞进了马车,往北郊驶去。
夏雪柳不在,所以没来得及跟上,只得和秀春秀春娘在灶间干坐着聊天。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倒也适合踏青。
祁凤珠见状,忙将此事托人通传于正在酒楼里寻花问柳的曹承宗,又相约自己的未婚夫侯珏瑜一起去踏青,侯元瑶自是也知道了。四人各怀心思的去了樱花苑。
曹承宗是骑马去的,还带了壶美酒,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略知一二。侯珏瑜见祁凤珠约自己,那肯定也要去,一来她是祁进坤之女,二来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两人已有许久未见,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面也是有必要的。且听说祁凤珠长得不错,他也想见一见。
“哥哥,凤珠妹妹说,她在樱花院的秋千下等你。”出门前,侯元瑶叮嘱了一句,侯珏瑜看了眼侯元瑶,离开了。
待侯珏瑜一离开,侯元瑶立马坐上马车,往西郊疾奔,今日若是能成,祁楚天和谢芳初定能产生误解,只是要苦了侯珏瑜了。
樱花树下,谢芳初的心情好了不少。且此处人烟稀少,她更喜欢。
祁楚天怕她累,去一侧的馆内嘱咐人泡樱花茶了。
“祁将军!”侯珏瑜见到了祁楚天,有些惊愕,一想到她是未婚妻的哥哥,原本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二人便坐了下来,要了壶樱花酒,喝了起来。侯元瑶此时也到了樱花苑,四处搜寻着谢芳初。
谢芳初正在湖边喂着水里的鱼儿,若有所思。
“芳初姐姐,原来你在这?”侯元瑶上前,“这么巧,那几日我去梅园,听闻你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了?”
“已好许多,多谢挂念。”谢芳初撒入最后几粒鱼食,站起身来。
“姐姐别走,方才我遇见祁将军,他让你在秋千那里等他。”侯元瑶笑道,“将军对姐姐真是有心,还嘱咐我将这把伞交于姐姐当日光。”
这贴心之举,也像那人所想,谢芳初接过,往秋千处去了。
此时茶馆内,曹承宗也到了,见他二人喝酒,也凑了过来,又惧怕祁楚天,所以踟蹰不敢撒开性子喝酒。
侯珏瑜只喝了两杯,便想起祁凤珠的邀请,寻了个借口出了去。曹承宗坐了下来,祁楚天方才因为心里郁闷,已经喝了一壶酒,此时微醉,也不管对方是谁,直直喝了起来,一壶下肚,睡了下去。曹承宗本就是喝了酒来的,也睡着了。
樱花树下,秋千数个。
侯珏瑜放眼望去,不远处的秋千椅上的确有一个姑娘,因对祁凤珠不是很熟悉,但秋千之上唯有一个女子在此,心里也不疑有他。
然,他也是被利用了。
秋千上的恰是谢芳初,谢芳初不喜被晒,盖了帕子在脸上,又用伞挡在头顶,自是不是是何人过来,只当这园中是自己还有祁楚天。
故来人握起自己的手,也没有怀疑,随他去了。
侯珏瑜见祁凤珠不生气,便隔着帕子轻轻吻了过来,没想到隔着帕子都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着实迷人。
谢芳初却隐约觉得有些异常,这气息不是自己熟悉的气息。还未来的及起身,已被人压住,侯珏瑜生的清秀,可御前带刀侍卫力道怎能不敌女子,几下就被侯珏瑜压得死死的。
第二十一回(大修)
侯珏瑜刚准备伸手抚摸,已被人直直拎了起来,来人一拳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不偏不倚,正中鼻梁,鲜血直流。
谢芳初才得以起身。
方才轻薄自己的,居然是侯珏瑜,谢芳初大惊失色!祁凤珠刚好赶到,见祁楚天打的侯珏瑜鼻血直流,气的要和祁楚天拼命。祁楚天二话不说,扛起谢芳初坐上了马车。
他喝了许多的酒,方才出门准备将樱花茶给谢芳初送去,刚寻到,就见到侯珏瑜居然在抚摸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居然没有反应,他怎可能不气!他是一个小气的人,谢芳初只能属于他一个!
樱花苑内此时乱成一片,祁凤珠边替侯珏瑜擦血,边哭骂道:
“你怎也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心中更恨谢芳初了,原本只是想借曹承宗来强了那谢芳初的,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对那谢芳初上下其手,这还了得。
祁楚天坐在马车内,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谢芳初。
谢芳初倒也不恼,有本事一刀杀了自己,才痛快!她最痛恨被人抚摸,跟了祁楚天那是身不由已,没想到今天差点又失身于旁人,心里自然苦闷不已,手中的帕子越握越紧,眼泪夺眶而出。祁楚天却是一根筋,加上又喝了酒,只记得谢芳初不拒绝侯珏瑜,心里隐隐作痛。这女人难道心里有其他人,迫不得已才跟了自己的?想到这里,越来越气,若不是在马车里,早就将她……
马车越驾越快,很快到了祁府。
谢芳初一言不发的下了车,祁楚天紧随其后。
夏雪柳依旧在灶间,只是不知谢芳初二人已经回府,且她刚刚听秀春娘说前几日秦嬷嬷老是来灶间,故她不得偷偷给梅园加菜,只是每次秦嬷嬷来都将众人遣了出去,一个人在灶间不知在做什么,仔细的四下看着,打打下手。
谢芳初刚进房间,祁楚天将她一把抱起,直直扔在了床榻上,“咚”的一声,撞的谢芳初生疼。
“将军,你……”谢芳初也怒了,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这男人问也不问,全部归责到自己头上来……来不及辩解,祁楚天已将自己的一身长袍褪去,转而过来一把扯去了谢芳初的衣裙,今日炎热,谢芳初穿的本来就不多,祁楚天力道大,几下便将她衣衫褪尽。双眼通红,不顾谢芳初的反抗长驱直入,谢芳初的泪水随着床榻的晃动滑落。
祁楚天见了,不觉有悔,只觉她心里有其他男人,他对谢芳初用情至深,从未想过她在自己面前会和其他人卿卿我我。祁楚天再不济再不解风情,心中是实打实只有谢芳初一人的。
“啊——”谢芳初突然难忍,这个莽夫!!此刻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祁楚天作威作福。
“你说,你心里是不是有那侯珏瑜?”祁楚天骑在谢芳初身上,问道,谢芳初不语,眼泪哗哗的流着,祁楚天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居然从一侧扯过马鞭作势要抽,良久,马鞭迟迟未落,悉数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一下,两下……
末了自己将全身抽了个遍,他皮糙肉厚,舍不得动谢芳初,只能将醋意妒火撒在了自己身上。末了进了净室,出来也不上床,取了壶酒推门而出,在廊下喝醉了。
月光如水,洒满房间。谢芳初拾了件衣衫,将自己包了起来,独坐在床榻上抽泣。祁楚天的皮鞭在一侧似在冷冷的诉说的方才那片惊心。
谢芳初起身走至门边,祁楚天并未离去,只是喝醉睡着了。
谢芳初进屋反锁了房门,执起皮鞭一下抽向自己的腿,蚀骨之痛痛彻全身,然这才是第一下,不知抽了多少下,直到全身几近鞭痕,才住了手。
这才是复仇之路的第一篇荆棘,染血灼目。
第二日一早,祁楚天才回过神来,见自己躺在廊下,空酒壶数个,忙起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