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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无肉)
    老顺把林向晚扔到地上,她的手臂被地上的碎玻璃片划伤,阴道口久久不能愈合,不断的从里面流出液体,沉小泉出去要抽根烟,眼神示意老顺做掉她。
    老顺留在这,猥琐地握住林向晚的一只乳房“我是真的舍不得就这么杀了你,不杀了你我老大不说,我老婆就得杀了我。”
    他从地上找到一根断了的钢筋,在她眼前晃了晃,扯起唇角,露出一丝笑,阴森可怖。“我把它插到你那里,把你子宫搅烂,这样你也能爽死。”
    林向晚听着他卑劣凶残的手段早已没了反应,只希望他尽快。她感觉到双手的知觉慢慢恢复过来,偷偷抓住一块玻璃,心想着也可以搏一搏,先杀死面前这个人,再自杀,她迅即扬起玻璃碎片,朝他的脖颈划去,可她的力气早已耗尽,只划破了一道口。老顺被伤到气急败坏,扬起手中钢筋就要向她刺去。只听得窗外传来一声闷响,混道多年他一听便知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声音不大,但辨识度高,他猜到有人来寻仇了,便丢下林向晚朝唯一的出口跑去,还没到门口,又是一阵闷响,他直直倒下,瞬间失去生息。
    林向晚看着那个老顺倒在门口,心下一惊,随即进来几个人影,她早已失去理智,不知道来的正是魏晋。
    魏晋远远看着在角落不着寸缕的林向晚,声音低沉道“纪恒、海龙,你们把他抬走,和沉小泉一并处理掉,素扬你跟我来。”
    素扬向里面快步走去,她早就猜到会发生什么,下车前特意拿了一条毯子。
    林向晚看着两个人影冲她走过来害怕得往机床下面退,她手里紧握着那块玻璃碎片,大喊“不要过来!”玻璃片深深嵌在手心里,缕缕的鲜血流出。
    “向晚”魏晋走进她蹲下身,“是我”。
    林向晚眼含惊惧,直直地望着他,战战兢兢地颤声说道“你也要吗?还是要杀了我?”她一侧脸红肿,发丝凌乱,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前遍布一个个深红色的瘀斑,手臂上皆是划痕,他继续慢慢走进,发现她的右小腿高高肿起,此时的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不顾疼痛向黑暗处瑟缩着,魏晋心如刀割,沉静而温存地告诉她“向晚,别怕,我是魏晋。”
    林向晚听到他的名字,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她绝望地捂住耳朵尖叫起来“不要提这个名字!不要提!”如此凄厉,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魏晋心里。
    魏晋陡然上前,想要拥住她,林向晚见此疯狂地挥着手里的玻璃碎片,“不要过来!求你别过来!放过我!”她哀求着,锋利的边缘深深地割开魏晋的手臂,他不顾疼痛执意向前,林向晚看到他流出的血,先是一怔,随即将碎片举起向自己的颈部割去。
    就在要割到脖颈的一瞬间,“向晚,不要。”素扬抓住了她的手腕,此时魏晋也上前用力抢走了那锋利的凶器,手被割伤,血液顿时涌出,与她手中的血溶到一起,沿着她的手臂流下。
    林向晚还是继续挣扎着,她似乎很抗拒魏晋,只要他一靠近,林向晚就疯狂尖叫。
    “向晚你看看我,我是素扬!。”素扬流着泪轻声叫着她,让林向晚安静下来,林向晚转头看着戚素扬,许久,才说出一句“素扬,是你吗?”
    “是我,向晚!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戚素扬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句话魏晋听了十分刺心,他最应该保护她,终究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是你就太好了。”她艰难牵起一丝笑,说完便晕倒在她肩头,魏晋将她揽在怀里,她浑身滚烫,他用毯子将她一裹打横抱起,驱车往医院赶去。
    当晚,林向晚身边只有戚素扬陪护着,戚素扬寸步不敢离,哪怕忤逆了秦慎予这个禽兽,小铄则是上上下下跑取她的检查报告单和药。
    从蒙区回来,魏晋为了拿下雄州笼络人脉,积累资金,准备许久。来到工厂时他本想留沉小泉一命,跟贺兴沉谈条件,谁知纪恒刚下车便直接对他开了枪。他这一冲动的举动算是将这个拿下雄州计划强行推动了,沉小泉的死是势必让他和贺兴沉两个帮派势力剑拔弩张,他要马上彻底歼灭贺兴沉的实力,他必须第一时间商量出对策。尽管他如此爱着林向晚,爱到她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割舍,他会痛不欲生。但他依然如同所有登上权力巅峰的男人心境无二,林向晚是他求索经年命定一般的归宿,其他女人,于他而言为权力镶边的装饰。他要的是扩张和驰骋。
    没有两个小时林向晚就醒了,她混沌的双眼看着戚素扬,昏昏噩噩地服下她喂的药,又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林向晚醒来,她觉得浑身上下痛不欲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她抬起手看到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在臂弯的位置插着滞留针。她用没有受伤的手将自己撑着坐起,她的动作吵醒了身旁的戚素扬。
    戚素扬,马上起身扶起她“向晚,你觉得怎么样?”
    林向晚手扶着额头满眼疑惑,“我这是怎么了?腿好痛啊,全身都好痛。”想起身发现根本动不了,一只手还裹上了厚厚的纱布“我是被车撞了吗?”她的眼神有些担忧。
    戚素扬见她狐疑的样子,试探问“你还能想起来吗?当时发生了什么?”
    林向晚努力回忆着,最终摇摇头。
    戚素扬又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缓缓地点点头“你是素扬啊。”
    林向晚像想起什么一样,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在身边摸索。
    “你在找什么?”戚素扬问她
    “我的手机呢?我想打个电话。”
    “你的手机…被撞坏了。”戚素扬并不知道她的手机在哪,想是还在那个厂房,只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撞我的人呢?我的医药费是你交的吗?”
    戚素扬看她一句一句的问,担心她会想起昨晚的事,搪塞道,“向晚,不要想这么多了,你现在要休息。”
    林向晚依旧追问着要手机,“我给何之远打个电话,他跟我借过钱,我得要回来,交费。”
    “你跟何之远早就分手了,你的医药费是魏晋给你交的”戚素扬安抚着她。
    听到魏晋这个名字,林向晚心里一阵抽痛,她皱了皱眉,强忍着疼痛问道“魏晋是谁?”
    听到她的疑问,戚素扬彻底懵了,虽然她知道林向晚的失忆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可她竟连魏晋都忘了,戚素扬心疼不已,她明白这次的劫难对林向晚而言最大的伤害是魏晋的移情,但是她该怎么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又问,“我真的很何之远分手了吗?为什么会分手?”林向晚艰难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
    戚素扬自觉不能再与她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便起身道,“向晚,我扶你躺下再睡会,你们都分手那么久了,别多想了”
    林向晚依旧思索着,忽然她脑海中浮现一个情景,有个人告诉她何之远跟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想到这,她的眼泪挥洒下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不爱我了呢。”林向晚挣扎着要起身。
    戚素扬根本按不住她“向晚你怎么了?你是想起来了吗?”
    林向晚此刻根本不能冷静,她想要去找何之远,想问问清楚,她此刻忘记了身体的剧痛,拔去手臂上的滞留针管,血一下子喷射出来溅到了被子上,戚素扬搂着她,被她推开,人在激动的时候力气都会大的可怕,林向晚用尽力气推开戚素扬,她翻身摔下床,受伤的腿还缠着绷带,因为再次摔倒疼得她泛起一身冷汗。
    林向晚拖着伤腿向门口爬,手上的伤口按在地面上细裂得疼,她咬着牙到门口时魏晋刚好进来,林向晚见他进门满眼惊恐,不断向后瑟缩,嘴里喃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魏晋强行抱她起来,她奋力挣扎着,手上伤口不断地渗血。
    魏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到床上,握住她的肩头,“向晚,你看看我,我是魏晋。”
    “魏晋?”林向晚忽的锤着自己的头,“我不认识你。”说着往后蜷伏着。
    魏晋向前想要抱住她。
    被戚素扬拦住,她怀抱着林向晚,对魏晋说道“你不要刺激她了好不好,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既然忘了你能让她心里好受点,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呢?”
    “小绵羊…”戚素扬忽的听到门口传来这个称呼,背后竦然沁出冷汗,秦慎予站在门口“跟我回家。”
    “我想留下来照顾向晚,她一个人在这怎么行。”戚素扬看向他眼里夹杂着畏惧,恳求着。
    “老大在呢,他们夫妻俩的事,你不要插手。”秦慎予走上前粗暴地搂她入怀。
    戚素扬被林向晚紧紧抓住手,“他们才不是…”她刚要辩解。
    “迟早的事,你跟我走。”秦慎予强行将戚素扬的手抽出,林向晚不敢说话一直求助地看着戚素扬,但她能感受到戚素扬的不得已,“老大,有事打我电话。”
    秦慎予向魏晋告了别,留他两人在病房中,护士给林向晚换了个位置打好了滞留针后,她依旧蜷在角落,脑子里一直是秦慎予说的他们夫妻,她想不通自己心里明明这么抗拒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在身边,她感觉都要窒息了一般,仿佛自己被撞后就陷入了异世界,莫名的就跟别人变成夫妻了。
    魏晋一直沉默地看着她,他第一次这样无措,“向晚。”他走上前。
    “你别过来!”林向晚见他靠近,满脸惊惧,魏晋只得回到原处,若不是她身上插着针,他就算是强迫也要揽她入怀。
    接着林向晚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强撑着情绪冷静央求道“你能不能借给我电话,我要问问何之远。他为什么和我分手,我要问问他我做错了什么。”
    听她提及何之远,魏晋心下一沉,“什么?”
    “何之远,我怎么会跟他分手,我在盛世KTV的电梯里听到别人说他跟别的女孩上床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为什么不爱我了…。”林向晚越说越激动,身体开始不自主地颤栗起来,魏晋心中一绞,林向晚说的分明是他和陈安安,他走近,紧拥住她,“向晚,你还有我。”林向晚下颌抵住他的肩头,气若游丝地叹道:“没有了…我把心都挖给他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一闹好像榨干了她所有的气力,她倒在魏晋的肩膀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