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的结束就是美术集训的开始,上午素描,下午水粉,晚上速写,每天一杯无糖冰美式,宋柳伊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安排。
真正的集训可不像平时上课那样轻松,速写不是她的拿手项,面对那转瞬即逝的动态与光影,宋柳伊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每次落笔,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那些本应生动的形象在她笔下却显得有些呆板和僵硬。
为了提升她的速写能力,老师给她加大了训练量,每天除了完成既定的速写任务外,还额外布置了许多即兴创作的练习,没有固定的主题,也没有时间的限制,宋柳伊需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捕捉到眼前事物的精髓,并转化为笔下的线条。
她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有时候画的不满意,便会连着好几个夜晚都呆在画室,累了就睡一会,然后闹钟响了又继续画,搞得满身都是灰碳,连鞋子都不能幸免。
宋景铭知道她的累,没有过多去打扰她,只是时常往她的冰箱添一些水果和美食,偶尔也会去陪着她。
按照规定,他们一个月放一次假,一次放两天,而月考成绩前两名的同学则可额外获得一天的假期。
宋柳伊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如愿得到了这个奖励名额。
夜晚,她在房间收着东西,外放的音乐屏蔽了开门声。
“你要去哪里?”
“啊?”
她最近很容易被吓到,尤其心脏会莫名地抽跳。
她看着将近一个礼拜未见的宋景铭,想了想:“你怎么有空来了?”
“我跟你一样,也放假了。”他当然是自己给自己放了假。
宋景铭坐在椅子上,“现在可以说了?你要去哪里?”
宋柳伊挠了挠头,支吾道:“我......我就出去玩一下。”
桌上的手机还在播放着音乐,她伸手去拿,却被抢先一步。
“叁亚?”
“你还偷看?还给我!”
宋柳伊伸手去抢,但手机被他高高举起,她怎么也够不着。
“你一个人飞叁亚去?”
......
面对他的追问,宋柳伊只好如实相告,她前一天做梦梦到了大海,醒来后便开始挑选旅游地,最终选择了叁亚。她实在太累了,想暂时逃离陆地。
最后,他们两人一同前往叁亚,目的地是她事先预定好的酒店。
抵达叁亚时已是中午,位处于热带气候的叁亚热情似火,烈日伴随着咸味的海风散发出阵阵热浪。所到之处,皆是色彩斑斓的美景,浓郁的色调唤醒了宋柳伊握画笔的手,她拿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
宋柳伊休息好后,已经是五点多,房间位置很好,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大海,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更是能让人大饱眼福。
她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穿过一片椰树林,奔向大海,这和她想象中的场景完全重合,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海面波光粼粼,如同是宇宙的另外一种形态。
沙滩上留下了她第一次踏足这里的脚印,细腻的沙子缠住她的小腿。蓝天白日映衬在海面上,银光闪闪的海浪拍打着她,也催促着她向前。
宋景铭给她租了个游泳圈,她便抱着它浮进了水里,不断向更深处游去。她全身放松,靠着游泳圈漂浮在海上,感觉自己仿佛离开了陆地、岛屿以及整个世界。
水天相接之处渐渐明朗起来,海的尽头升起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它展开双翅,金黄的羽毛从中间向两旁散开,远处的船只和游艇幻在海的背景中化成黑色的剪影,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往里游,无人不期待这场视觉盛宴。
宋景铭游过来抓住她的游泳圈,说要教她游泳,宋柳伊却说她会。
第一次,她脱下游泳圈,海水吞没了她,又很快吐出她。
第二次,她到较浅的区域尝试,眼睛和鼻子都被灌进了水,有规律扩张的四肢让她一步一步游动起来。
宋景铭没见到过有人用她那样的姿势游泳,像是鸟在水中飞翔一样。
他托起浮出水面的宋柳伊:“你还真会啊,什么时候学的游泳?”
在飞机上她就有过这个设想,假使有人问她是怎样学会游泳的,那么他是否会为她的答案而感到惊奇。
“我自学的,你信不信?”
她露出得意的表情,“就在梦里面。”
“真的吗?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还差点被洗澡水给淹了。”宋景铭明显不相信。
宋柳伊揽着他的肩膀,拍了他一下。他们在水中贴的很近,很自然,也很暧昧。
“我怎么不记得,你瞎编的吧...这么好看的景色,你去拿手机帮我拍几张照片呗。”说完后,便跃起身亲了他一下。
她嘴巴咸咸的,眼瞳炯亮。
宋景铭交代她不要乱跑,便朝沙滩走去。
宋柳伊则沉醉美景之中,海水已经冲到了她的腰身。
他的妹妹的确对大海天赋异禀,但同时很多对大海“天赋异禀”的人也葬送于此。
有些事真的不能乱想,他要疯了,宋柳伊人呢?
椰树林中间的路是一个标记,以左边的几棵树为参照一直延伸到大海,那条线上会是她所在的位置。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
宋景铭心急如焚,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残存的理智强迫着他保持镇定。
宋柳伊宋柳伊...
“宋柳伊!”
“宋柳伊——”
宋景铭大声喊叫,他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该死的大海将她再夺走。
他游到深处仍是不见她的踪迹,周围的人也在帮他呼喊。他不停地搜找,在心中虔诚祈祷着。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他多么希望她只是在和他玩笑。
海水变得又蓝又黑,还荡漾起金色和粉色的波纹,这些也都是天空的颜色,开始失去亮度的天和越来越庞大的恐惧不断占据他的内心。
终于!茫茫大海传来了回音,他在右边发现了情况。
游到十几米处后,他终于找到了她——宋柳伊被一位大爷救了起来,她正攀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游泳圈。
宋景铭失控地将她搂在怀中,“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哥哥。”
“还好是我发现啊,再晚一点命都没了,人都不知道要沉到哪里去了。妹妹啊,注意一点啊,海上还是要安全第一啊。”大爷叮嘱道。
宋景铭再叁向大爷道谢。
怪美的,这天。
再晚一点,可能她就看不见现在,看不见明天,也看不见以后的天空了。
五光十色、绚烂缤纷的世纪晚霞就在眼前,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在海平线上,天空和海水互相晕染。
橘子、椰果和粉红琴酒的柔美色彩,磅礴、清新和海的气息凝固了每一个人,心脏和眼睛再也流不出一滴水。
好像真的死在这一刻也没有问题呢。
宋景铭始终保持着严肃,一句话也没有。
他还能说什么?他的妹妹好不容易喘过气来。
从离开海滩到购买游泳圈的店铺,再到将她抱回房间的这一路上,他的表情没有过一丝变化。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宋景铭的脸应该也会是长成这样吗?
宋景铭把她抱进浴室便离开了,她脱掉衣物,细心地冲刷着身上各个角落藏匿的沙子。她的右腿微微抽痛,于是撑住墙壁缓了好一会,被刮伤的脚后跟也随着冲洗而显露出来。
房间里已经开了冷气,凉爽又舒适,宋景铭呆在阳台抽烟,她闻到了他带进来的烟味。
随后,宋景铭洗了澡,他身上有了和宋柳伊一样的味道。
“宋柳伊?”
他快步到门口。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能不能让我省一点心?”
“我就去楼下商店买点吃的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然而,宋景铭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猛地拽她到身边,全然舍弃了所有的理智,发狠地吻了上去。
但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刻与他亲热,推搡中,她手上提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她被他抵在门上,疯狂地索取着。
他们身上有着相同的沐浴露香气,靠得越近越能闻到。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做过很多与别人没做过的事,对彼此间习惯早已熟稔于心,这样的时刻普通寻常,但显然这一刻终究是痛苦的。
她睁开本应睁开的眼睛,正视所发生的事情。
宋景铭吻得她发痛,她仿佛被锤进了门,扭头或者起身都被他按回原位,无论怎么挣扎都被他按回原位,直到眼泪流到了他的脸上,她才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宋柳伊靠着门滑落到地上,双手揩掉脸上的泪,毫不客气地说:“我要喝水。”
趁着他回头找水,宋柳伊逃到了门外,却还是被他抓住,宋景铭单手揽住她,将她甩到了床上,这一次,他直接把她衣服脱掉了。
她又能听到心跳声,听到太阳穴和手掌下汩汩的脉搏声,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只有原始的律动在她寂静的胸腔里来回的响。
宋柳伊面无表情,泪水缓缓从眼角滑下,无论做怎么样的选择,他们都会纠缠在一起,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
她的阴蒂像是一株睡莲,在池水中挺拔而生,泥泞之下的根系是生命力量的源泉,宛如大地的触角汲取着养分,是支撑着其蓬勃强壮的秘密所在。
宋景铭用湿热的唇舌狂野的啃食、悠长的吮吸,再热腾腾地吐出那肉珠子,水光趁机倒映出他的眼睛,眼泪这种东西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他像一条野狗一样不放过她,扫尽她的体液。
宋柳伊死死抓住被子,神经系统传来连续高潮使她浑身颤抖,酥麻的电流在她体内乱窜,她仿佛是簸箕上的豆子,被反复抛过来颠过去。
猝然间,她发出了野猪般的嚎叫,尽管她的大脑从未涉及这个声音。
那的声音像是从地府传来的,凄厉而狂放。但真正骇人的是,宋景铭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的异样的欢愉,这种病态、扭曲的快感真正唤醒了他深不见底沉睡的欲望与渴望。
对痛的欲望与对爱的渴望。
他与爱欲相吻,宋柳伊的尖牙绝对没有伤害到他,那只是一种爱抚的方式。
宋景铭抓的她很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他止不住猜想,发出凄厉之声的妹妹是否也如他一般模样,在无尽的空虚和黑夜中徘徊。
宋柳伊长呼出一口气,她痛得直皱眉,不断扭摆着身体。
他把阴茎怼了进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缺了一角的池水就这样被粗暴填塞,完满地流不出一滴水。
他与她十指相扣,狂迷地发力,带着操进她子宫的气势,每一下都直抵深处,互相结合是他们此时唯一的交流。
宋柳伊一挺起身就被他推倒,几次反复,阴茎也因错力滑了出去,茎冠戳到她的阴蒂,她毫无预感地产生了痉挛,反手撑住床柜,身体直直地紧绷成一条。
宋景铭再次插入,阴道收缩的刺激和持续挤压的快感使他心脏暴跳如雷,所有的压力从双腿肌肉之间冲出,他的内脏仿佛都从阴茎射了出来,安全套里装着好大一泡浓精,就埋在他们体内之间。
他天生没办法轻易对她松懈,肉棒又重新活跃起来,深入缓出,绵长地与她摩擦。
宋柳伊双手操控着他的手放在乳房上,揉压挤捏,随着他的力度喘出沉息。
他看着她沉迷的神情,不由得更用力地抽插,将全身的亢奋都舒展到阴道内壁,两个人飘飘欲仙,精神恍惚。
而不知何时,宋景铭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实际上,是宋柳伊自己的双手搭在上面,用力的地协助着他,她的粗喉管就握在他手中,青筋随着抓握的力度而暴起,她胸前的茱萸傲挺,头也扬起,眼皮半掩,眼波娇媚似流水。
她原本绯红的脸因窒息迅速变得苍白,眼睛开始向外凸出,眼球布满了细小的血丝...这是缺氧所致的生理现象。
宋柳伊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宛如一道细线。
她还在用力!
她到底在干什么?
命悬一线的紧迫感将宋景铭猛然拉回现实,枯萎的野草瞬时消亡,居然是他目光如炬,心口泛出了怪异的求生欲。
同一时刻,她的肺部重新吸入了氧气,喉咙也因此剧烈地咳嗽起来。
濒死感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