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铭的存在帮宋柳伊分散了不少注意力,使得唐楚楚的目光不再仅仅聚焦于她。
“妈,我五一去学画画,然后就住我老师家了。”
“老师说我现在还需要多加练习。”
见唐楚楚不说话,一旁的宋颢开了口:“哎呀,你就让她去吧,我们叫上建军,自己游山玩水去,管她做什么。”
“切,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哪里去都是钓鱼钓鱼,整天人影都不见。”
“那你跟徐伍英......”
宋柳伊起身,赶紧远离。
“话都没说完,你跑哪去?”
唐楚楚追到她衣柜前,“前几天你徐阿姨跟我说在外面看见你了,”
“妈,他就是我同学,没有别的关系。”
镜中的女儿,轮廓日渐清晰,仿佛要破出密网,生出原本的样子,她的那双眼睛好像比以前更加锐利,审视着周遭的一切,既充满好奇,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砰”的一声,一本厚词典摔落在地,浑厚的声音打破了难有的静谧,也使唐楚楚忘记了要说的话。
假期正式开始,第一天是她的自由时间,她计划吃了就玩,累了就睡,谁也别想让她走下楼。
刚吃完饭,就听见开门的声响。她警惕地盯住门口,但虚惊一场,拥有另一把钥匙的人还能是谁呢?
在忙碌的生活中,宋柳伊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想起宋景铭。他不常给她发信息,而她也知道他工作繁忙。他的工作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国度,她也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去填补自己对这个领地的认知空白。
他们的对话框里,只有她发的消息。
宋柳伊很早之前就开始玩一个田园经营游戏,上高中后她又重新拾起,每天都会上线收菜,作为零氪玩家,花个几秒钟转发分享以获取游戏物资是理所应当的。
她习惯于使用自己的账号来记录重要信息和待办事项,原本游戏链接也是发送给自己的,但因为一次无意的操作,她误发给了宋景铭,而他什么也没说,于是为了省去了手动删除的麻烦,她就都转给他了。
所以时隔很久再见到他,宋柳伊立刻想到了这件事。
略带尴尬地张开口:“哥,你怎么来了?”
“噢,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我路过来休息一下。”
她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但也没再问,继续收拾着桌子。
“吃好了吗?”
宋柳伊点了两个家常菜,鱼香肉丝和番茄炒蛋,还点了一份水果捞,饭菜和水果她都各吃了一半。
“你放着吧,我也吃点。”
看了看被她戳的十分狼狈的半盒饭,“要不...我还是给你重新点吧,这都冷了。”
“你平时冷了的话,会丢掉吗?”
“不啊,我晚上加热了再吃。”
......
这人怎么了?说话拐弯抹角的。
宋柳伊不再理他,拿起桌上的平板就要离开。
“不是说每天很忙很累,连睡觉时间都不够,怎么还有空闲玩游戏?”
“因为我有强迫症,如果一天不登的话就会一直想着,一直想的话,睡觉也睡不着,睡不着的话,第二天就犯困没精神,学习也学不进去,还可能会挨老师骂,反之,每天玩一会的话,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好一个百利而无一害。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听见“哐”地一声,合上的门分割出两个空间。
宋景铭接了个电话,又开始工作。
良久,宋柳伊走出来,看见他端正的坐在桌前,那是她最常写作业的地方,用别的视角看,原来是这么个情形。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忙?你们公司难道就你一个人吗?离开你就不转了?”
“倒也没有。”
“所以你是把业务都抢过来了?”
“我们相对比较自由,可以自己选择忙,或者,非常忙。”
“啧啧,果然是资本家。”
“你待会出门顺便帮我把垃圾丢一下吧,我要睡觉了。”
宋柳伊打着呵欠朝房间走去。
窗角盛开的水仙花朝他开放,刚进门的时候还是向着太阳,盆栽中另一朵已经干枯凋谢的花掉在盆外,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杆绿茎,似动非动的样子,宋景铭凝视着陷入了沉思。
把不见面当做理所当然吗?
这样可不行啊。
宋柳伊本来睡得踏实,后来却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了。
好重。
怎么挣不开?
什么...是什么东西?
她彻底惊醒,宋景铭的手臂压着盖在薄被子里的她,还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他怎么在她床上!?
“不动,再睡会儿。”
宋柳伊强装镇定,“你睡就睡,让我起来!”
宋景铭调整姿势,箍住挣扎中的人。
低沉略带着警告意味的话直进她的耳朵,“很累了。”
她心都灰了,算了,打又打不过他,不如等他睡着了再起。
一点点光亮她都嫌刺眼睛,宋柳伊重新戴上眼罩,尽可能地朝墙壁侧身。手机不在,无事可干的她静静数着他的呼吸,他真的好热,没想到自己在这热意中很快又睡着了。
宋柳伊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轻手轻脚逃下床,宽松的睡衣露出右肩。她低头一看,赶忙套上外衣,而窗外的景象验证了并非是她的幻觉,外面确实下过雨。
快八点钟了,人还不起,也不好把他当面摇醒,她坐在桌前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隐隐约约听到喧闹声,可能是太饿了,她借此心生一计,忍住为自己拍手叫好,走下了楼。
哎,明明说好不下楼的。
“喂,哥,”宋柳伊打了两次电话才接通,“你醒了吗?”
“喂。”
“哥,我在外面买吃的,你要吃什么吗?”
“你看着买吧。”
“啊?”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宋景铭也提高了音量,“我说你看着买。”
“哦,好!”
宋柳伊得意地结束了通话。
道路的湿意比不过人们的热情,这条街的喧哗绝不低于往日。刚下过雨的街道仿佛被无形的水汽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潮湿与闷热。
深浅不一的水洼倒映着霓虹灯的斑驳光影,行人踩踏而过,带起的水迹似粘稠的呼吸,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她顿时没了胃口,随便买了点吃的就回去了。
脱掉衣服,打开风扇,大口地往喉咙里灌入冰水才使她好受一点。
啊,夏天就要来了啊,宋柳伊这样想着。
她打开房门,试探地问:“哥,吃饭了。”
还没起吗?
算了,想起自己每天睡醒被光刺痛的滋味,还是不开灯了,她借着门口的光伏在床边。
“嗬。”
“啊!”
她仿佛被一个黑暗中的怪物吞并了,温暖的胃袋具有弹性,把她整个人颠了颠,背部还传来未静止的余波。
宋景铭欺身制住她,为什么总想着跑呢?
好重......
他的脸卧在宋柳伊的肩颈处,热息喷洒在她脖子上,安静得像是已经被降伏了。
他像一条蜿蜒的蛇,缠着因她扭到一边而裸露的颈项,湿热的舌尖轻柔地掠过她的肌肤,往返舔舐,那种触感,更像是一条软体动物在缓缓蠕动,她向来害怕这类生物,此刻更是全身紧绷,汗毛直竖,嘴里发出细微的“呃呃”呻吟。
她宛如宋景铭叼在嘴里的猎物,被他以舌梳理着“毛发”,肌肤上沾满了他的唾液。他轻轻用牙齿细啮,口腔肌肉左右牵扯,叁五秒后,又猛然加大了力度,用舌头深深吮吸。
他真要吃了她吗?宋柳伊在暗处紧咬牙关,感觉那处都被他戳出一个窟窿来。
趁着间隙,她扭回头,奋力咬住他的耳朵,身下却传来了近乎不存在的笑声,她轻喘着气试图与他分开,却再次被他紧紧衔住。
顺了心的宋景铭激烈地吻她,头发故意骚挠着他唇下的脸,她到处都是痒痒的,手也自然而然地停下了反抗,力气仿佛瞬间消散,软成了一滩泥,她的欲望亲自把她锁在了床上。
她真的太软了,全身像胸部一样又软又硬。
宋景铭的手早已探入衣内,乳尖一被触碰就紧立了起来,软嫩的奶房托举着两颗小东西。没有任何阻碍的触感使他更加兴奋,嘴巴和手都在更加用力压榨她。
她就这样被挤压,肺、心脏和生命的喘息,只能从下体排出,她的内裤湿了,中间的布料紧粘着排出蜜液的口。
他带有老茧的手一直在她身体各个部位上游离,手指磋磨着细嫩的肌肤,使得她的肋骨因为提着气而凸起,小腹也紧张得微陷。
她原以为会顺着往下走的手,转个意又突袭了放松的奶子,落在乳晕处的两根手指夹着尖尖,不断地揉按,惊得她的身体向上一抖。
他探寻到她的嘴,只围绕着饱满的唇形密密匝匝地亲,他深知自己只需耍一点小手段就能让她倾身。
夜,还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