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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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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后她女友力爆表
    作者:深夜独坐
    最尴尬的事
    沙绯做了个噩梦,梦中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水淹没,却死活动不了,最后在水淹过口鼻的窒息痛苦中,她死命一挣,终于挣出了水面。她忙大口的喘气,随即觉得不对,她好像从噩梦又跌入春梦中了。
    身上好重,被一个健硕有力的男人压着动弹不得,耳畔是男人释放后粗重的喘/息,下/身某处更是痛的厉害还伴随着热流涌出。沙绯恍惚了一秒,有些觉得不对,触感太真实,简直不像是做梦。她忐忑着调整视线的焦距,先看到的是一头短硬根根抖擞的黑发,再是一只瘦骨嶙峋但肌理细嫩的手,手正死死揪着短发,像是正想把短发的主人推开一样。
    沙绯下意识的松开手,那手就松开了短发,原来这鸡爪子似的手是她的,不,这绝不是她的手!她的手十指纤纤青葱如玉,是双无可挑剔的美人手。
    男人像是趴在沙绯身上睡着了,沙绯被压的胸口发闷,挣扎了下,男人立即撑起手臂从她身上挪开大部分重量,侧脸朝她继续趴伏着睡。
    这个人是谁?两人这么亲密,难道是爱人?沙绯看了眼身边的人,这是个身形十分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肩背宽阔,虬结的肌肉一块块突起,正面看肯定有八块腹肌。他半张脸埋在纯白色的床单下,露出来的半张脸,眉目疏朗,挺鼻薄唇,样貌不错。
    沙绯极快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烛火似的一盏壁灯是室内唯一的光源,依稀能看得出墙壁上贴着色调浓重的壁纸,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走金碧辉煌路线,很像某些高档酒店或者私人会所的风格。房间的格局很简单,浓浓的酒店味,除了床之外,另有一个用毛玻璃隔离起来的简单卫生间。
    身下依旧在痛,动一动就浑身酸软,沙绯不得不猜测这具身体刚刚初经人事。那么,她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侣开房还是交易?
    正想着要不要叫醒这个男人问清楚,砰砰两声,门被猛烈的踹动,伴随着“开门开门,警察查房。”的粗暴吆喝声。几乎是门刚有异动,身侧的男人就极快的翻身捞了地上的薄毯子抖开盖在两人身上,门被踹开时,沙绯整个人被盖在薄毯子下面。她蜷缩着,感觉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好娇小,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两下,带着安抚的意味。
    “警察,举起手蹲地上。”一道粗粝的男人声音炸响在屋里。
    “我们是滨江路派出所的,110指挥中心接到有人报警称亲属在这里被劫持,怀疑有人对她实施强/奸,麻烦配合调查。”另有一个年轻些的男声稍微温和的说。
    “警察大哥,是他没错,就是他把我妹妹拉进这里的,你们看,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就是我妹妹当时穿在身上的。我妹妹呢?小萱,你怎么样了?小萱,你说句话啊!”略显尖利的女人激动的叫嚷着,脚步声向着床边走来。
    沙绯正要从薄毯子下钻出头来,肩膀就被身边的男人按住了,他又轻轻拍了她两下,侧转身,在床头柜上摸索着,说:“你们确定是我?”他嗓音低低沉沉的,问的漫不经心,似乎笃定对方搞错了。
    “当然是你,我妹妹的衣服在这里,她人在你身边,你被抓了现行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女人昂奋的指控,突然又带着哭腔说:“警察大哥,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父母双亡就这一个亲人了,她从小脑子就不好,呆呆傻傻的连人都不大认,被欺负了也不会说,这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节奏很快的英文歌曲从毯子上方的手机里传出。
    “干什么呢?想打电话求救?哼!犯了事找谁求救都没用,起来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粗粝的男人厉声喝道,又对一直扯着哭腔干嚎的女人说:“你也去帮你妹妹穿好衣服,都跟我们到所里说。”
    沙绯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莫名其妙的醒在陌生男人的身下,赤/裸/裸满身欢/爱痕迹的被从被窝里揪出来带到派出所问话,这简直太荒谬了。她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丢不起这个人。
    女人已经走到了床边,正要掀开薄毯子,就听身边的男人低声说:“你敢动一下试试?”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口吻,却有着无形的威慑力。
    “你……”女人似乎僵住了。
    “拽什么拽?掀!我还不信你个强/奸犯能拽上天去!”粗粝的男人厉声道,他最看不惯这种自以为有几个钱就觉得能凌驾在法律之外的所谓富家子弟了。
    “喂,小盛先生?找我有事?”手机接通了,那头传来个沉稳的男人声音。
    “你现在立即到绮梦三楼六零五房间来一趟,我有点麻烦需要你处理。”小盛先生简短的吩咐完就结束通话,顿了下,他对着室内的三个闯入者说:“二十分钟后我的律师就赶来了,现在你们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不过,后果自负。”|
    倨傲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动声色的强势,沙绯蒙在毯子里,看不到这个小盛先生的表情,但从僵着的气氛中看得出来其余三人被他震住了。
    “你确定是他把你妹妹拉进来了?”温和些的警察转而看向报警的女人,怀疑的眼神中透着警告:“我可提前告诉你,报假警是要坐牢的。”
    “是,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地上被撕坏的衣服就是我妹妹当时穿在身上的。”女人有些慌乱,急急的辩解。
    “那你把你妹妹叫出来问清楚,真搞错了我饶不了你!”粗粝声音的老警察威吓道。
    “小萱,你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动都不动?不会是……死了吧!”女人蓦然尖叫。
    沙绯不得不从毯子下钻出个乱蓬蓬的头来,她先看了眼女人,这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风尘味十足,一看就知道职业的那种。沙绯并不歧视这类人,她对女人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女人像见了鬼般骇的跳了起来,脸色及其难看的瞪着沙绯,手哆嗦着指着她:“你、你你什么时候会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不会说话了?”沙绯微微皱眉,没忽略女人眼里突然的紧张,她歪头看向那两个警察:“不好意思,这可能是个乌龙,我不认识这位小姐,也没有被这位先生侵犯,你们警察出警都不调查的吗?别人随随便便报警,你们就傻乎乎相信?这么偏听偏信的乱闯入别人的房间里,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们……”年轻的警察一脸窘色,和粗粝嗓门的老警察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目光不善的看向那报警的女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我妹妹,不过她都傻了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呢?”女人急的舌头打结,头上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眼角的黑眼影被汗珠晕开,一脸狼藉。
    “喂,随便攀诬别人是要被告的哦,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房间了?”沙绯随便抓了抓头上的乱发,这种时候,她还不忘注意形象,单手托腮,以一个杂志上常见的妩媚姿态看向那两个警察:“你们说,我看起来像个傻的吗?”
    “不傻,一点都不傻。”年轻些的警察脱口说,他将目光从沙绯脸上移开,转而怒视报警的女人:“你跟我们走,胡乱报警,我先拘留你三天再说别的。”
    “不,她是我妹妹,她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弱智,她是傻的,她几年都不说话,她……”
    “证据呢?”粗粝的老警察不耐烦的吆喝一声,“我看你才是神经有问题。”
    “证证、据?我养她好几年了,大家都知道,还要什么证据?对,她身份证在我这里,这是证据对吧?还有她的精神鉴定书,对了,还有低保证,领了好几年了,社区有记录的,总不会也是假的?”女人像是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武器,兴奋的笑了起来。
    “我说呢,我的身份证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偷了!”沙绯立即变脸,神色漠然带着厌倦一切的不耐烦看向那两个警察:“警察先生,她偷我身份证,为了骗低保,找人非法伪造我精神有问题,抢男人抢不过我,就乱报假警坏我好事,你们说她算不算违法?”
    室内所有人都怔住了,小盛先生最先反应过来,看了眼沙绯,唇角抿出个玩味的弧度,伸手将沙绯捞到了怀里,她像个猫一样蜷缩着偎依在他宽阔壮硕的胸膛前,挑衅的看着那女人。
    “你……这简直活见鬼了。”女人彻底傻脸了。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看看沙绯,又看看那女人,虽然分辨不清楚谁说谎,但床上的女人明显精神正常,不管怎样,强/奸的罪名都栽不到那强势的男人身上,这一趟出警真是窝囊透顶了。
    “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年轻的警察立即道歉,狠狠一把扯过那报警的女人,“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她真的是我妹妹,她真的精神有问题,真的……”女人似乎这时候才觉得不对,挣扎着想挣脱警察的钳制,临出门还一直不敢置信的盯着沙绯。
    “急什么,我律师马上就来了。”小盛先生凉凉的说了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粗粝的老警察陪着笑脸,急急的退出房间,走前还好心的帮他们把房门关上。
    毒蛇的圈套
    房间没人了,小盛先生转头看向怀里的沙绯,目光探究:“你是谁?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你又是谁?”沙绯看他一眼,从他身上挪开,坐起来,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仔细的看。
    “看什么呢?”小盛先生跟着看,就是一盏酒店常用的水晶灯,没什么稀奇呀。
    “那上面有眼睛。”沙绯说,“这房间里有监控,或者是针孔摄像机。”
    “是吗?”小盛先生脸色一凝,立即掀开薄毯子,赤/条条的站在床上,他身形十分高大,以沙绯的目测,足有一米八五以上,手臂又长,直接一拧,就把水晶吊灯给拧下来了。沙绯直接伸手抓住水晶灯其中的一条珠链一拽,果然在里面发现极细的电线和探头,顺着电线,在水晶灯的主机里找到了手指甲大小的sd卡。
    “还好是摄像头,这里的sd卡应该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替换。”沙绯捏着sd卡说。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眼睛?”小盛先生怀疑的看向沙绯。
    “直觉吧,被拍得多了,有了抗体。”沙绯笑笑,也不解释,“你手机有卡槽吗?看看内容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
    小盛先生沉吟了下,说:“我叫盛骋,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沙绯看着盛骋,“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你信吗?”
    “……”盛骋定定的看了沙绯几秒,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极快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起来,沙绯裹着毯子也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但随即她就傻脸了。所有的衣服,从内衣到外衫全破碎的没法往身上套。
    “你野兽呀?衣服撕成这样是有多猴急?”她忍不住埋怨。
    “……”盛骋微微的窘了下,“其实,如果我说我是被人设计了你信吗?”
    “信。”沙绯捡起一片衣服的碎片,轻轻一扯,看着很结实的布料撕拉一下撕成两半,早就被康巴斯泡糟了。“我相信这是个针对你的局。”
    “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帮我解围。”盛骋已经穿戴好,他拽过沙绯裹在身上的毯子,抖开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像包个婴儿一样,只露了她的头在外面,然后拦腰一抱,大步跨出房门。
    黑色的宾利风驰电掣般行驶在后半夜寂静的公路上,盛骋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十几分钟后就开进了本市房价最贵的小区里。
    “你家中有别的人吗?”临下车,沙绯突然问。
    “没有,我独居。”盛骋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绕到副驾驶将沙绯抱起来,直接上电梯到达顶楼。
    盛骋的家是个二百多平方的复式,装修上倒是很简单,黑白灰为主色调,略显冷清,有种纯男性的硬朗感觉。
    “先洗澡吧,我这里没有女性衣服,你先穿我的衣服将就一晚,明天再给你买。”盛骋直接将沙绯抱入浴室,临走又转头问她:“你能自己洗吗?”
    “当然能。”沙绯瞪了盛骋一眼,他眼中有揶揄,肯定是看到床单上的的血迹了。他倒是体贴,她就尴尬了。
    惦记着sd卡上的内容,沙绯匆匆冲洗了一番,就套上盛骋的浴袍出了浴室。盛骋还没出来,到真能沉得住气。
    男人的浴袍又宽又大,沙绯裹得很紧,肩膀还是露出了半个,她提着下摆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想着刚才镜子里看到的模样,不禁唏嘘。这身体出奇的瘦,简直就是骷髅上附了一层皮,想到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她怀疑这身体之前被长期虐待。
    但底子是真的好,瘦成鬼了依然给人眉目如画的感觉,没被吻痕遮掩的地方,皮肤白皙细腻,全身上下一个颜色,腰肢纤细,胸前料倒挺足的,屁/股挺翘,两条细腿均匀笔直,身高目测大概有一米六多点。
    “你洗的挺快的。”盛骋穿着浅灰色的棉质及膝睡袍过来了,“喝水吗?我这里没有饮料,只有茶和咖啡。”
    “不喝,还是快些看那sd卡里的内容吧。”沙绯有些急躁,她到了这身体里,那原本的她呢?是这身体的灵魂穿过去了吗?想到她的名声和身家,不禁咬牙,那也太便宜她了。
    盛骋换了手机里原本的sd卡,坐在沙绯身侧,胳膊一圈,将她圈在怀里,皱了下眉说:“你怎么这么瘦?之前也没仔细看,现在看着倒是瘦的吓人。”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过来的。”沙绯从盛骋怀里挣出来,她并不想跟这个男人太过亲密,“快打开看吧,我着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骋看了她一眼,也不勉强,打开播放器,视频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孩呆呆的坐在床边,像个木偶一样,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能遮住重要部位,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男人身形不稳的冲进来,像是喝了很多酒。
    一进门就脱衣服,似乎燥热的不行,看到女孩时怔了下,随即扑了过来,床上的女孩始终呆滞着,直到男人将她扑到床上,扯掉衣服她才惊讶的瞪大眼,但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过程中,她只是徒劳的挣扎,力道十分微弱,面部表情越来越恐惧,最后突然睁大眼,一动不动,持续了一分多钟,才突然又动了,先是松开抓住男人头发的手,然后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最后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男人挪开了身子,之后的事沙绯亲历,已经没必要再看了。
    “看出不对了吗?”沙绯从盛骋手里接过手机,倒退到女孩突然静止的地方暂停,指着画面对盛骋说:“这之前不是我,我怀疑这身体的原主人被你吓死了,或者吓的灵魂离体了。”
    “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自己被设计了?”沙绯看向盛骋。
    盛骋支着胳膊扶着头,眉头微皱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片刻后他说:“我只是到“绮梦”里喝酒,“绮梦”我经常去,也没防备有人在酒里下了烈性□□,我觉得不对,就找领班要了间房休息,进去时就看到你在里面了,还以为是领班看出我异常,特意找来给我泻火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局。”
    “如果这女孩真的死了,我就麻烦了。”盛骋后背一阵发凉,这样的手段他太熟悉了,那个人最喜欢用这种阴毒的诡计达成目的,看来他不该太心软,对毒蛇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是没事了,我却麻烦了。”沙绯烦躁的将手机扔给盛骋,她要怎么办呢?突然从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变成个一无所有连生存都成问题的草根,落差太大,她有点受不了。
    “看在你帮了我忙的份上,你有什么麻烦我统统帮你解决。”盛骋再次伸出手来,轻轻搭在沙绯的肩膀上,见她没反对,就又靠近了点,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凑到脖子处嗅了嗅,笑着说:“还挺香的,我正好没有女伴,要不你就跟了我吧,名分是没有,别的能给的绝不亏待你。”
    “你这是在趁人之危?”沙绯冷冷看着盛骋,“你也不问问我是什么人,是你能包养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