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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杨桥反而在意另一件事,“你和许宁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她经营瑞达,很容易会让人想到你身上。”
    “法人代表是阿宁,就像余锦说的,我们又没结婚,他们能怀疑我什么,顶多会说句养虎为患罢了。何况瑞达现在规模还很小,能入程氏高层的眼还早。”
    “那万一你们俩关系曝光了呢?”魏泽追问。
    “男欢女爱多正常,谈恋爱又不犯法。”
    余锦撇嘴,“程哥,你这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差在脑门上写:‘瑞达是我的‘五个大字了。’”
    程致笑,“那又怎么样,捉贼拿脏,捉奸在床,没证据谁敢在我跟前瞎逼逼,一巴掌糊过去就是。再说我手里程氏股份不是小数,就算为了自己,我家老头子也会护着我。况且,”他顿了顿,“老头子今年刚六十出头,以后日子还长着,这场战役注定会持续很久,我不能因为怕别人乱猜疑就一直原地踏步。”
    现在他是真的悟了,把亲爹看得透透的。什么疼爱小儿子,把小儿子当接班人,全是假话。亲爹看重的是自身利益,他这样重权欲的人,绝对不会出现提前退休一说,也许会像古代的皇帝,不死不休也不一定。
    在这段注定冗长的日子里,他要考虑的事很多,不止家产问题,还有他和阿宁的感情归属。
    阿宁今年已经27,女人的青春耽误不得,以她的家世背景,如果两人以后要结婚,困难重重是肯定的,长辈的意见可以无视,周遭人等的看法也可以过滤,但这样真的好吗?
    人言可畏的道理他太懂了,自己受委屈没事,阿宁却不行。
    他希望阿宁可以堂堂正正嫁给自己,而不是成为别人眼中飞上枝头的山鸡或靠不入流手段嫁入豪门的三流角色。
    之前想过把瑞达记在阿宁的名下,仅仅因为她合适。现在再想,却是因为想要为她积攒资本。至少将来不会让别人一提起他们的感情,首先想到的是不屑和嘲弄。
    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也许有些想当然,也许有些欲盖弥彰会让人嘲笑不过是多了层遮羞布之类的,但那又怎样,至少他想要尽力去给予她更好的身份,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让她将来更有底气。
    余锦还要再说,陈杨瞥他一眼,“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就算恋情曝光怎么了,到那时阿宁都不是程氏员工了,谁能管她?别人要叽歪,随便,谁还能被唾沫星子淹死?再说了,阿宁的为人我相信,绝对是好姑娘。除了她,你能再说出个让大家都放心的人不?要不你上?”
    “我?你开什么玩笑,我爹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余锦头摇的堪比拨浪鼓。他们余家包括所有堂亲在内,大多不是从政就是从军,要不就是从事教育事业或艺术行业,和商场一点边都不沾,就他,也是正儿八经考了公务员在政府工作的。平时做投资什么的从不敢拿出来现眼,全偷偷摸摸寄存在表哥名下,连爹妈都不知道。
    陈杨一槌定音,“那就别瞎逼逼了,听我哥的,就阿宁了。”
    杨桥和魏泽对视一眼,笑了笑,“一点小事没必要这样如临大敌,我是相信阿致的,”说着看向程致,“这两天我看看能挪用多少资金,到时给你个准数。”
    魏泽也颔首,“我也这两天报个数给你。”
    余锦见表哥都‘叛变’了,也不好再叽歪了,咳一声,别别扭扭的说,“还有我,我也一样。”
    陈杨暗暗睨他一眼,心说,长得像女人,办事儿也像个娘们儿。
    何建明这时才说话,“我可是穷光蛋,刚买了新车,钱就别指望了,法务上的问题倒是能帮一二。”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为以后许妹纸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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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上午十点三十分,许宁在机场接到了出差归来的男盆友。
    男盆友很激动,刚坐上车就先腻过来缠着来了个法式舌吻,其热情程度,差点儿没把人憋死,许宁捶了他好几下才被放开。
    程致一点儿也木有感受到女盆友的无力,拿额头蹭蹭她的,“宝贝儿,有没有想我?”
    宝贝儿?
    许宁打了个寒颤,“咱能好好说话吗?”
    程致笑,又贴着她的唇亲了几下,“阿宁,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许宁捏捏他的耳朵,又拍拍他的背,“有话回家再说吧,这里不方便。”
    他说好,却不舍得放开她。被男盆友这样想念,许宁其实挺高兴的,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终于分开。
    路上程致和她详细说了这次去北京的经过,许宁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当他说到给后妈扣了个红杏出墙的帽子时,差点喷了,“你没事召她做什么,小心再找人过来撞咱们的车。”说着就提高了警惕,不时的前后左右的看,尽量不与哪辆车并驾齐驱。之前的两次实在心有余悸。
    程致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臂,“放心吧,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敢动我,估计还恨不得求神拜佛希望最近几个月我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才好。”
    许宁稍一想,明白过来,但紧绷的神经却并没有得到放松,无论如何,到底还是回到家才算真的安全。
    ☆、第51章 摊牌
    回到家,行李刚放下,许宁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男盆友一搂一扑反压到了门板上,身体还未做出反应,嘴唇已经被擒住,勾惹纠缠,极尽缠绵。
    潮湿的吻沿着唇角一点点往下,滑过修长的颈子,牙齿咬住女友衬衫的领口,舌尖在白皙的锁骨上舔允,一抹红痕顷刻间就印染了上去。
    程致就像一头饿狠的狼,急需为自己补充能量,而许宁,就是他渴求已久的‘大餐’。
    两人在玄关处接吻,在客厅剥离了衣服,最后双双倒在卧室的大床上。
    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泼冷水,许宁也没这么不识情趣。她配合着他的动作,尽己所能的去回应他的索求。理智和意志在勾缠中一点点争相剥离,最后只剩下了灼热的温度和喘息的激昂。
    暧昧与撞击,粗喘与低吟,谱出第三种靡/靡之音。
    到雨收云散一切平息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许宁趴在床上,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程致侧躺一旁,湿滑的唇舌涤荡着线条优美的脊背,很快就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落满了红色的点点梅花,像是要打上专属的烙印似的,每一下都用了力的吸允,。
    这还不算,手也不老实的沿着尾骨划过翘臀,在上面揉了两下,觉得手感极佳,竟然还笑出了声。许菇凉被他的无耻行径弄得没脾气,翻个身再把被子一卷,滚到了床的另一侧边沿,警告的瞪一眼过来,“再闹咱俩就分房睡。”
    这威胁可比别的管用多了,程致不敢再继续‘胡作非为’,怕女朋友来真的。悻悻的应一声,又腆着脸凑过来,“被子分我一半儿,保证不闹你了哈。”怕她不同意,还露出个泫然欲泣的表情,把许宁给雷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捏着他的鼻子骂一声不要脸。
    程致脸皮厚,压根不以为意反而还变本加厉,腻歪着女盆友又嘿/咻了一回,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
    周三早上,消失了好几天的顶头上司终于出现,原本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在程致拿出了两份审批文件后戛然而止。
    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会议进行十分钟就宣布结束,让各部门该做什么做什么,既不解释也不安抚人心,平平淡淡的,让人有种高举轻落的无力感。
    许宁听过张晓的工作汇报,就让她把财务部的人叫过来分配任务,总公司的项目审批已经下来,近期会有一笔款项入账,需要把工作分派到人。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去。
    半个月后,五一小长假到了。
    两人当晚飞回北京,各自回家。
    许爹许妈听闻闺女男盆友第二天要来家里拜访,高兴的不行,喜气洋洋的,一晚上都在商量着明天要整饬什么菜穿什么衣服啥的,其重视程度,堪比过年。
    见爹妈这么郑重,许菇凉忽觉压力山大,本来想等双方见了面再把事情说开,但现在……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吧,省得明天大家都尴尬。
    等小侄子东东睡了,许宁把父母叫到了客厅,也没绕圈子,直接把男朋友是程致的事招了。
    许爹许妈听完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却也没有反应太过激。消化了一会儿,许妈开始苦口婆心,“妈跟你说过多少回,咱家条件配不上人家,你跟着他将来有什么出路?人家爹妈能同意他娶个小门小户的?还有你哥,他……唉,宁宁,不是妈给你泼冷水,妈是怕你以后受苦。”
    当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子女有个好前程的。女儿处处优秀,他们当然也希望她能找个好丈夫,相貌好人品佳,将来不为钱愁,不为生活困苦,可以快乐幸福过一辈子。
    但现实和想象是不同的。
    许爹许妈活了大半辈子,遇到的事见到的人数不胜数。太明白人心难测的道理了,也太清楚门当户对的重要性。
    两个人如果地位都不平等,将来又怎么可能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天长地久?这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悲剧他们见过太多,女方嫁给大款,多年后被抛弃,或者男方移情别恋,婚姻名存实亡,甚至很多人只是为了玩玩儿而已并不给名分。
    有钱,预示着他所在的环境每时每刻都存在着诱惑,一次两次可以抵挡,次数多了呢?当两个人的感情由浓转淡的时候,男方不会有任何损失,却会苦了女人。
    许爹许妈都不希望他们一直以来骄傲如朝阳的女儿会在将来面对这样的尴尬境地。与其追求一时之欢,赔上自己的青春和感情,不如从一开始就摆正态度,找一个地位相等的普通人组建家庭。也许缺乏激昂的鼓动,至少可以安安稳稳一生。
    为人父母,所求的,也只是子女的‘安’和‘稳’罢了。
    许宁知道爹妈的想法,也很感动。但人活一世,她不想认命。如果以后真的后悔,那也是自己自作自受。
    “爸,妈,我喜欢他,特别喜欢,将来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但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许妈有些急了,“你怎么不听呢,买单?等你三十多四十了还怎么嫁人?难道要找个二婚?宁宁,你是爸爸妈妈的骄傲,我们不能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还支持你跳下去。听话,咱不攀高枝,咱就平平淡淡的过日子,那些有钱人咱家招惹不起。”
    许宁嘴唇抿了抿,看向父亲,“爸,您也这么想?”
    许爹不像妻子那么强势,他踟蹰片刻,缓声说,“爸爸想支持你,但我怕这会害了你。宁宁,等明天……明天见过程总后,再说吧。”女儿显然是动了真情,如果一味阻止很可能适得其反,而且宁宁年纪也不小了,又在外地上班,和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就算想阻止也鞭长莫及,总不能为这事让闺女辞职吧?
    现在这个家是靠女儿撑起来的,打拼了五六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他也不忍心截断孩子的事业。
    再说,也没那个能耐。
    许妈还想再劝,许爹按住她的手,和许宁说,“时候不早了,宁宁,你回房休息吧,放心,爸妈明天不会说难听话让你为难。”
    看了眼亲爹,又看了眼亲妈,许宁咽下嘴里的话,乖乖站起来,“那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
    等闺女回了房,许妈才急着质问老伴,“你不会看程总有钱就要卖闺女吧,我可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儿子指望不上,就一个女儿在身边,当然不能让她走岔路。
    许爹无奈的看着她,“你瞎说什么呢,难道还看不出来,宁宁是动了情了,咱要是不讲理光反对,不是逼闺女和咱生份吗再说了,她在那个程总手下工作,就算想阻止,你有那个能耐?难道让闺女换工作?”
    许妈被问的哑口无言,吭哧着不知道怎么说,想了半天,到底是叹了口气,“算了,等明天见见人再说吧。”
    许宁在房里和男盆友打电话,声音压的有点低,怕爹妈听到反应过度。
    程致听说了她爹妈的态度,倒也没觉得多意外,在那头安抚女盆友,“没事,哄你爸妈的任务交给我,安心睡吧,别想太多。”
    “我没想太多,就怕你明天受冷遇不自在。”
    他低沉的笑声透过电流传入这边的耳膜,“傻瓜,这点小挫折都忍不了,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说对你是真爱?”被未来岳父母刁难什么的,压根不叫个事儿,比起他家的极品亲戚,简直小巫见大巫。
    许宁也跟着笑,“挺自信的啊,小心乐极生悲。”
    程致无语,呸呸呸好几声,“别乌鸦嘴,明天让我在你爸妈跟前装孙子都没问题。”反正女盆友一定要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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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程大少提着礼品敲响了许家的大门。
    许宁给开的门,看到他隆重的打扮,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笑了,“好帅。”
    被女盆友夸赞了,程致有点儿飘飘然。见许宁今天打扮的特别嫩,头上还别着个草莓发卡,像未成年,心里顿时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特别想抱一抱亲一亲,怎奈双手都提着东西,只能对着女朋友笑啊笑的,还挺招人喜欢。
    刚想调戏两句,许妈就抱着小孙子从屋里走过来了,嗔闺女一眼,“还不赶紧让客人进来。”
    客人…………明明上次还叫小程来着。
    程致装没听懂老太太故意拉开的距离,笑着喊了声阿姨。见女盆友要接自己手里的东西,忙让开了,“这些有点重,你别勒到手。”
    许宁斜他一眼,“能有多重,”却也没再去接,侧开身,“快进来吧。”转身开鞋柜给他拿拖鞋。
    程致把东西放在地上,单脚离地换了拖鞋。等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许爹从厨房出来说,“宁宁,去个客人倒杯水。”
    这老爷子和老太太还走一个套路来着,程致暗自好笑。
    ☆、第52章 真心
    许爹许妈态度很明确,不想闺女与富家公子有感情牵扯,今儿个主要目的就是找缺点揪小辫儿,最好能让男方知难而退,扫兴而归,主动和闺女saybyebye。
    程致来之前就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却没想到许家二老战斗力这么弱,也就冷淡点儿,睥睨点儿,说话含沙射影点儿,别的诸如辱骂啊、怠慢啊、指着鼻子不让进家门啊什么的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