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沛呈却将沐然搂得更紧了,在她唇上啄了啄,说:“没关系,你回家补偿给我就行,五十万一次如何?”
沐然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一旁的人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刚才乔小姐大概才输了五六百万吧,那算下来也就有十多次,凭严先生这体力还不是一晚上就要完了。为了你们的性福生活着想,这可远远不够,乔小姐还得‘加把劲’啊!”
凌韵一边码牌,一边摇头,“这还蛮贵的,严先生真是阔绰,舍得对自己的女人花钱,你们一个个一毛不拔的家伙可要多学习了。”
“还是严先生有情趣,会玩,我们确实得好好学习,只是没有严先生这般出手大方就是了。”
“不过瞧瞧乔小姐这脸蛋,这身段,难怪严先生愿意花钱呢!”
……
沐然被置于话题的中心,一道道暧昧的眼光投向她,她感觉全身上下都不好了。严先生对她真够狠的,她终于领会到他笑容背后的阴损了。
“不要这样好吗?”沐然的反抗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严沛呈的嘴角扬起阴邪的笑容,嘴唇轻轻划过沐然的唇,然后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颈子上、耳垂上亲吻着,仿佛在向所有人宣誓着他的所有权。如此一来,沐然更是心慌意乱,频频出错,从此获得“放炮小姐”的绰号。
沐然心里莫名地焦躁,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终于从严沛呈怀里挣脱出来,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人有三急,严先生,不好意思。”
沐然已经到暴走的边缘了,戏演得再好,她也是有脾气的。
严沛呈看着沐然一直往外面走去,眼底划过高深莫测的笑容。
“严先生,你对乔小姐好像跟你以往的女人不一样啊?”一旁的男子抵不住心里的好奇。
严沛呈笑笑说:“哦,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都知道严先生对自己的前妻很大方,对情—人的话,严先生自然也不会亏欠了人家什么,不过却不会如此大方只为博红颜一笑吧?再看乔小姐颈子上的项链,世间仅有的珍贵啊!另外,咱们可从来没见过严先生黏过谁,讨好过谁,从来都是女人缠着你不放的吧?”
严沛呈皱眉,“要说她的特别之处,就是她不花我的钱,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花喽,女人嘛,不想欠了她什么,以后麻烦。加上我对她的好奇比别的女人多一些罢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他至今都没明白,她到底稀罕什么。
沐然在格子间里坐了很长时间,一直在抽着根,最后掐灭烟头的那一瞬间,她有了不顾一切的想法。
经过严沛呈所在的包间门口,她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进入电梯,下楼离开。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改不掉冲动的毛病。曾经,我行我素,彰显个性的年纪,她才是为自己活着。
沐然正要往车流量密集的地方去打车,却突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向声源处看去,才发现几个人正在激烈地打斗。
“你不是很能打吗?我这人就喜欢以牙还牙,你当年怎么打断我的腿,我今天就一一还给你!”
是余笠凡的声音,沐然不想多管,正要走开,却又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小子今天跟我玩阴的呵,你最好考虑好这样做的后果!”
艾伦!
艾伦身手不错,不过对方人手多,他明显没有优势。沐然看到的便是,艾伦被人架住,余笠凡拿着铁棍朝他挥去的一幕。沐然当即吓呆了,脱口而出,“余笠凡,你在干什么?住手!”
沐然跑过去,夺走了余笠凡手里的凶器,后者却没有停止对艾伦的攻击,仍旧对被制住的他拳打脚踢,一阵施暴。
“余笠凡,你够了!严先生已经下来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余笠凡果然停止了对艾伦的攻击,冷笑道:“你这是关心我吗?我真有些感动了。”
沐然不想与余笠凡多加纠缠,蹲下去扶住艾伦,“艾伦,你伤得重不重?”
“死不了!”
余笠凡看着沐然,眼睛并不清明,明显是喝过酒的样子。一阵沉默后,他带着自己的人走了。他知道,如果严沛呈出现,那他这几个人是丝毫没有优势的。
“艾伦,他为什么要打你啊?”余笠凡刚才的话,沐然听到了一些。
“这小子今晚发疯了。”艾伦挣扎着要起来。
“艾伦,你受伤了!”沐然扶起艾伦说。
严沛呈正打着麻将,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的光,没打算接。敢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沐然耸耸肩,对艾伦说:“本想让你兄弟开车送你去医院的,可惜他不接我电话,告诉我,你伤得怎样了?”
艾伦一脸轻松,“不严重的话,你是不是要把我扔在这儿呢?和以前一样,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一条腿断了,麻烦帮我叫辆车。”
沐然扶着艾伦坐上一辆出租车,说:“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我是不是还欠你个人情?”
艾伦挑眉,表示不明白。
“三年前,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孕妇?”
艾伦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便换上一派轻松的笑容,“也许有吧,不太记得了,我不怎么做好事,不过偶尔也会做一两件的。”
沐然笑说:“那我今天也就没白救你,还你个人情喽?”
艾伦皱眉,“你这丫头还真是恩怨分明呵!如果我没救过你,你今天岂不是就撒手不管了?”
“谁让你们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呢?你活该!”
他们的世界,沐然越来越不懂了,她甚至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介入的是一个可怕的世界。
“艾伦,谢谢你。”
沐然给艾伦一个拥抱,真心感谢,三年前,他救的是她的命。一个孕妇,在大街上难产,血流不止,如果没有艾伦的相救,她恐怕已经没命了。
严沛呈赶到医院的时候,艾伦的伤都处理好了,一只腿上打上了石膏,需要休养一段日子。
能把艾伦伤成这样,严沛呈倒是很好奇,“怎么回事?谁干的?”
艾伦尴尬道:“余笠凡那小子跟我来阴的,否则他哪能奈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