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瞪了凌薇一眼,“我能说我是被强bao的吗?”
凌薇一下子愣住了,“可以,你还可以去告他。”随即正色道,“不过是自寻死路。”
“贱男人,为什么男人都这么贱呢!”沐然眼里全是恨。
凌薇叹息道:“哎,做我们这行的,失shen于人是早晚的事,我们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你能守住那么多年已经不容易了,何况对方还是严先生这样的人,你更应该庆幸了!”
沐然没有告诉凌薇的是,在她决定做这行之前,她已经被余笠凡给毁了,倘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破罐子破摔走到这一步。
“像严先生这样的钻石男,多少女人希望与他发生一夜qing呢!可以不图别的,只图他那完美的身材,赴汤蹈火的,不在少数!”凌薇拍拍沐然的肩说,“想开点,往好处想。”
沐然欲哭无泪,敢情她还得感谢严沛呈了?
做她们这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史,你说自己如何不幸,如何悲苦,总有人过得比你更不堪,没有人会同情你。
凌薇曾经跟沐然说过,她刚入这行的时候仅有十几岁,那个年纪的少女不经人事,却被一个五短三粗满面油光的恶俗男人给霸占了。
奉迎客人的同时,因为自己仅有的那点倔强,也得罪了不少人。几经流离,奔走于各个城市,谁也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去往哪里。
不过,凌薇在这座城市待了一年多了,她说自己开始喜欢这里,不想离开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即使上天对他们不够眷顾,将他们置于出卖肉体与灵魂的境地,不管别人出于怎样的目的,但沐然却是为了活下去。
如今,她已不能改变什么,那就只能想方设法做出最好的选择,以最好的方式活下去。
“我会好好的。”沐然讥嘲道,“在男人眼里,我们只是个玩物罢了,既然难以逃脱,那就在我们过期之前好好利用吧!别人当我们是傻子,我们却要真傻不成!”
凌薇松了口气,说:“你想明白就行,如果事情对你来说已经很糟糕了,为何不乐观一点来对待呢!我们要对自己好一点。”
沐然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几年来的第一次长假。
背上行囊,远离这座城市,去到一些陌生的地方。这一直是她最想做的事。
逃离世俗烦扰,很多人都希望如此,然而,人们却不能永远的逃避现实,做一只鸵鸟。
沐然关掉手机,消失了七天,她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去了哪里。这几天,她只想脱离以前的社会关系存在,这个世界,没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所有人。
七天后,她重归这座城市。
沐然在家宅了几天,突然一天晚上的半夜,她接到了严沛呈的电话。
沐然原本以为,他对她的兴趣仅限于那天晚上之前。在媒体面前,他的特助果断否认了自己的老板与她深刻的特殊关系。于严沛呈来说,她乔沐然不过是他万千女人中最普通的一个,甚至不配被安上任何名号。
在他的游戏里,女人在意太多便会输得很难看,在他说gar之前,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在劫难逃。
“喂!”接到严沛呈的电话,沐然睡意全消。
“你在哪里?”
“在家。”
“二十分钟之后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沐然烦躁地将手机扔在一边,发了几分钟呆之后,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穿着拖鞋下了楼。
楼下停了很多车,都息了火,没有路灯,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车,安静地停在角落里。如同他这个人,于千万人之中仍能让人瞬间就能辨识到他的存在。
他没有下车,她站了几秒之后,打开门正要坐到后面,他却出声说:“坐到前面来!”
她刚落座,就被他拽到怀里,准确地锁定她的唇,急切的亲吻着……
有一种男人,生来霸道,只看他要不要,没有你给不给,他们不允许自己有得不到的东西。不管你给不给,最终他们都会得到,只是获得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新紫气愤沐然的自甘堕落,可是她有选择的余地吗?谁让她的生命中遇到那么多“贱男人”呢?
想起昨天,新紫看她那愤恨的眼神,她的心还是很痛,毕竟她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在昨天之后,她不确定新紫还愿不愿意当自己是朋友了。
这三年来,沐然一直瞒着新紫自己的工作,也尽量减少与她的往来,她可以不去管别人看她的眼光,但是她怕失去新紫这个朋友。
果然,当新紫在新闻上了解到沐然所做的工作之后,上门兴师问罪,她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宁愿自甘堕落,可不可以从现在重新开始生活,跳出那个圈子?”
沐然漠然的摇头,“不能,我那么喜欢钱!”
“沐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了!我还认识你吗?”所谓痛心疾首,不过如此。
沐然云淡风轻,说:“抱歉,不能和你做朋友了,其实我很遗憾,不过,以后请你当作从来没认识过我这个人。”
如今的她们已经不适合做朋友了。她是吃穿无度的大小姐,而她却要为钱出卖自己;她有条件矜贵,而她却只能卑微着低贱。
发现沐然走神,严沛呈在她的颈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才放开她。
“你在躲我?你觉得这样做有用吗?”
“遇上你是我的劫难,落入魔鬼手里,我在劫难逃。”
“劫难?多少女人希望我放心思在她们身上,你却认为是劫难?”严沛呈冷笑,“既然躲不掉,你何不好好享受这过程呢!”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玩。”
“为什么是我?”
“你现在不用知道!”
“你想要什么?”沐然深吸了口气。
“做我的女人!”严沛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