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由于顾邵云年少时曾经在曾府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自家小姐还未出阁,又因为是曾府嫡长女,故而一直对顾邵云照顾有加,顾邵云在曾府一向是要疯的疯,要与德语,这些都是自家小姐给惯出来的,所以曾府的人如今见了顾邵云都要尊称一声邵云少爷,没想到后来自家小姐做了皇后,还是这般照拂邵云少爷。
“宫中此时应该还没下钥,他应当还在殿内饮酒,直将他带到我面前即可。”皇后闭了闭眼,对着紫晴下命令到。
看着皇后娘娘的神色,紫晴直觉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遂不再问下去。
“是,皇后娘娘,紫晴这就去找邵云少爷。”
“快去吧。”皇后无力地挥挥手。
不多时,顾邵云就到了椒房殿。
“阿仪姐姐,找我什么事儿?”顾邵云笑意盈盈。
“你自己看吧。”皇后看见顾邵云,将手中的信纸一扔。
顾邵云面色微讶,但还是捡起地上的信纸一一看了起来。
“阿仪亲启:
今有不孝子顾邵云,竟在后宫之中有一不明身份的好友,此事涉及极深,故不得已托付阿仪查清处置,若是查明,还望阿仪亲手处理,勿要假手他人,若是不幸事发,还望阿仪念在邵云幼时孺慕之情,将邵云亲手处置,勿牵连自身及一众族人。
-------------------------------------------------------------顾青山亲笔书”
而这写信的顾青山正是顾邵云的父亲。
顾邵云面色大变:“阿仪姐姐,这......”
皇后闭了闭眼:“不必狡辩,本宫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此事与她无关,还请阿仪姐姐放过她。”顾邵云见皇后如此笃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
皇后眼睛眯起:“你以为事发之时她能逃过?”
顾邵云不发一语。
“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为何还要这样做?!你可知你这样不仅置皇家的颜面于不顾,也是要害及你自己的性命和一众族人的!”皇后厉声斥责道。
顾邵云满脸难色:“对不起,阿仪姐姐,是邵云辜负了您的教导。”
“你们有没有?”皇后耻于问出口下面的话。
顾邵云立马摇头:“绝对没有,邵云与她是互相倾慕,怎会干出那样,那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皇后心神微定,既然没有祸乱宫闱,那事情还好办。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皇后不相信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馋涎别人的女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皇帝。
顾邵云压住心中沉痛,缓缓开口。
“她是邵云的挚友,可就在入宫前一天,邵云才知道她倾慕邵云已久,而更可怕的是,邵云也发现......”
皇后目光透着不可置信:“你也喜欢她?”
顾邵云犹豫了一会,狠狠点点头:“是。”
“本宫还想保你,你怎么看?”皇后朱唇轻启,目光透着狠意。
顾邵云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后:“阿仪姐姐,我原以为你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皇后冷冷道:“本宫的确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若真的是心狠手辣之人,就该直接将你也一并推出去,摘清楚自己的责任,好免的这事殃及到本宫。”
顾青山之所以给她写信而不是给太后娘娘写信,不就是看准了她心底善良,又是看着顾邵云从小长到大的吗?可见顾青山心底是想保住这个儿子的。
顾邵云眉头微皱:“对不起阿仪姐姐,邵云失言了。”
“你还没考虑好么?”
只要安常在死去,那么这件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阿仪姐姐,我......”顾邵云目光闪烁。
皇后冷冷哼声:“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且回罢。”
顾邵云一脸难为情:“能不能别告诉覃盈,是我。”
皇后看着顾邵云,终究是缓缓吐出两个字:“放心。”
顾邵云从地上缓缓起身,带着 那封家信,摇摇欲坠地离开了椒房殿。看着顾邵云离开的背影,皇后目光发凉,自己终究是没教好他,她原本打算,哪怕顾邵云坚定一点,告诉她他要带着安常在走,为了这种情意,她就算不要皇后之位也会求着皇上给他们二人一个希望,可他没有。
也许,世间男子的情意就值这些罢,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被抛弃的女子命运总是相同的。
“紫晴,赐安常在毒酒。”皇后召来了紫晴。
紫晴点点头:“奴婢明白。”
“小心行事。”看着紫晴,皇后眼神中透着信任。
自己倦怠了这许多年,是时候将往事放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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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五公主可喜欢这些奇花异草?”白无战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看向纪妃因的眼睛就像在看自己的挚爱之人。
纪妃因被这直白的眼神看得面部一抽搐。
“白公子叫本公主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些花花草草?”纪妃因看着满园奇形怪状但形态极美的植株,露出了一个带着微微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无战眨眨眼睛:“这些都是白某特地挑选培养的,五公主乍看一眼只是寻常的花花草草,没什么特别,但其实它们也有一种不同之处,公主,您看 。”白无战说着指向众多植株中最中央的那一株,目光深邃。
“嗯?”纪妃因挑眉看去,白无战指着的那株叶片硕大无比,配着艳丽的紫色根茎,显得妖艳而怪异。
“这植株的确很美。”为了不伤了白无战的面子,纪妃因只得牵强附会到,好歹是曾经冒用了别人妹妹的名号,又收了别人的礼物,做做样子也是好的。
白无战笑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这种植株名为牡丹,叶片硕大,根茎极细,颜色妖艳而绽放之时会发出阵阵清香,故而是清纯与妖艳的结合体。”
“牡丹?”纪妃因看向那只植株,分明是长得和牡丹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为什么白无战要说它是牡丹呢?
白无战见纪妃因迷惑的神情,解释道:“牡丹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并不是因为它和牡丹是一个品种。”
“原来如此,原先倒是本公主想岔了。”纪妃因点点头,恍然悟到。
白无战摇头:“是白某的错,忘记给公主解释了,让公主误会了。”
纪妃因淡淡笑笑,将视线从白无战身上转移到面前的花花草草上,虽说她对白无战没什么感觉,可这些花花草草倒是难得一见,听说这片花园由白无战管理,这些花草都是白无战亲手栽培的,这样的品种,纪妃因以前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浅黄色的根茎配着墨绿色的叶片,也有全身漆黑的植株,还有通体全红的植株,颜色五彩缤纷,美不胜收,只是,这些花花草草看着虽然美,却始终给纪妃因的感觉是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啊!”纪妃因突然指着中央那朵“牡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呼。
只见最中央的那朵“牡丹”迎着疾风怒然盛放,风姿绰约,而后它周围的一众花草居然一瞬间像是受了什么号召一样全都傲然开放,朵朵花朵颜色千奇百怪,却又在同时盛放的瞬间达到一众独特的美景。
白无战凝视着眼前的花草,嘴角上扬。
“听说过这样一首诗歌吗?”白无战轻声问道。
“什么诗歌?”纪妃因不解。
白无战轻声吟道:“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放,莫待晓风吹。”
“这不是历史上一位著名的女皇的诗歌吗?”纪妃因想到了武则天。
白无战微讶,他没想到纪妃因居然听过这首诗,但他还是继续讲到。
“不错,这位女皇名叫武则天。武则天登皇位,自称圣神皇帝。一年冬天,她突然兴致大发,带着妃嫔、宫女到上苑饮酒赏雪。此时大雪刚停,只见那假山、凉亭、小桥、长廊一切景物都穿上了洁白的素装;各种花草树木虽说枝叶凋零,但经雪一打扮,犹如银枝玉花,显得格外的美丽;偶而飞来两只小鸟,把枝条轻轻一掸,撒下团团白絮,好似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武则天看得入了迷,没想到雪的景色竟是如此壮丽。突然,她发现在那白皑皑的雪堆里,有点点燃烧跳跃的火苗。仔细一看,原来是朵朵盛开的红梅。武则天真是高兴极了!禁不住吟诗一首,抒发她的喜悦情怀。随同赏花的纪嫔们一看太后如此欢喜,都争相给她敬酒,这时,有个妃嫔说:“武后,梅花再好,毕竟是一花独放。如果你能下道圣旨,让这满园百花齐开,岂不更称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