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慕尧抽什么疯?他脑壳被门挤了?
百里玉怀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南慕尧,心里想什么就问出来了:“南慕尧,你没病吧?”
“别动。”南慕尧把百里玉的头转回去,认真的帮她描绘着纤细的柳叶眉,就像她曾用心地画出他的每一幅画像一样。
画完眉梢,南慕尧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梳子帮她梳头,这样的南慕尧,百里玉真心不习惯。“南慕尧,你到底怎么了?”
“玉儿,我们一起去仗剑天涯好不好?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劫富济贫,执手白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偏远小镇,生个孩子,那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皇宫中的晦暗喧嚣,你在家带孩子,有兴趣还可以秧歌起舞,我下田种地,养活你们母子。清晨起床,我们可以每天赏着最优美的景色,吃着自己种的菜,过我们自己的生活,玉儿,你说好不好?”
他记得,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或许,就算没了记忆,她还是向往那样田园的生活吧,她喜欢的,他努力去做,她不喜欢的,就努力去改,只要,她还在身边。
百里玉紧皱着眉头,这南慕尧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的江山呢?你不要了吗?你舍得吗?你别忘了,为了这个江山,你曾经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我师姐的事?”
南慕尧心底一怔,她还是在乎过去,没关系,本来就是自己错了,她应该对他有怨恨的,那就用余生去弥补好了。
“江山我已经拟好圣旨了,传给翰儿,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也没得选择,有他母妃辅政,我并不担心,玉儿,我们这几天就走,好吗?”
田园生活?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她真的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啊!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都有点动心了,不管南慕尧再怎么不是,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那样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她想起了什么,急忙问:“南慕尧,你知道有一个地方叫鬼域,还有一个地方叫酆都,你知道那儿的事吗?”
南慕尧摇摇头,正当百里玉失望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却笑着说:“玉儿,这样的你看起来才有人情味,更像个活生生的人,不过呢,我不喜欢你总是南慕尧南慕尧的叫,我喜欢你叫我尧尧,或者夫君,你若答应以后都这么叫,我就告诉你。”
“南慕尧,你搞清楚,我是百里玉。”
百里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是不是识破她的身份了?
“我知道,不管你是不是百里玉,都是我的玉儿。”
“好,尧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知道的真心不多,只是从叶天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责任,可为什么是她的责任?为什么找她?那又是什么地方?叶天不是很清楚,自然她也不是很清楚。
“乖。”南慕尧看着百里玉的眼神有些痴迷,果然还是失忆了的她更可爱。
就在百里玉要发火的时候,南慕尧缓缓开口了:“别生气,女孩子家总是生气可不好。”
南慕尧轻轻一笑,脸色却有些凝重的告诉百里玉:“就在昨夜,你出宫的那段时间,宫里来了一个陌生的老头,他说是你的师傅,那老头告诉我,其实生死门里没有几个人,你的几位师兄,来头都不小。就说大师兄二师兄吧,那是民间闻风丧胆的黑白无常,只有你三师兄叶天算个人,半妖半人……”
而她的师傅师叔那都是冥府的主宰,她师傅正是十殿阎罗之一的转轮王。
他这瞬移术还是转轮王传给他的呢,转轮王告诉他,南玉雪之所以杀人,都是为了他体内的毒,至于什么毒?他不说,他也不知道。
她的任务就是在唤醒他之前让他活下去,他也不明白,他这好好的怎么就需要唤醒了?
记得转轮王是这么跟他说的,千万年前,天魔大战,一只名为混沌的上古凶兽死在了那场战役里。
另人没想到的是,混沌逃出去的一半残魂成了气候,选了一个阴气极为旺盛的空间在里面修炼,就是百里玉说的鬼域。
千万年过去了,混沌早已今非昔比。
千年前,它闯进冥府,打开了冥府十八层地狱的门,放出了二十万恶鬼收于盔下。
当年北阴之神联合天宫众仙家一起将它封印,却是杀不了它,只能将混沌和二十万恶鬼全部封印在了鬼域。
而北阴之神也为此身受重伤,听转轮王那老头说到现在还没醒。
“事情就是这样的,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玉儿,我的答案你可还满意?”
百里玉有一瞬间的怔愣,也仅是一瞬间,便释然了,南慕尧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他应该早就识破自己的身份了,也知道昨晚出宫的就是自己,“那酆都呢?你还没说呢!”
“鬼域就在酆都城之下,它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空间,听说只要穿过南国的某个地方,就能到达酆都,而且,鬼域的结界在削弱,若是那二十万恶鬼和混沌逃出生天,酆都必亡,且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的国家。”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我这人皮面具,没有什么破绽啊?”
百里玉左思右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地方露出马脚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只知道你每杀一个人,酆都结界就会稳一点,至于为什么?你问了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嘛!你看……”
南慕尧说着拿出了那枚雪玉戒指在百里玉眼前晃荡,唇角微勾的南慕尧竟是这样惊为天人。
百里玉可不是别人,她忽略南慕尧魅惑众生的笑容,疑惑写满了小脸,指着雪玉戒指说:“就凭这个?”
南慕尧满脸感慨的拉着百里玉出了前厅,带她去后院晒太阳。
百里玉本能的想抽出双手,却又想知道那块玉的来历。
这几天,她也算了解南慕尧了,他霸道腹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关键是还武功高强,打不过。
后院凉亭边的贵妃椅上,百里玉一个眼神都没给南慕尧,自己躺了下去。
南慕尧躺在另一张贵妃椅上,满脸回忆的说:“玉儿,这雪玉戒指,是我送给你的,以前,你一直都是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
南慕尧紧紧的抓着雪玉戒指,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那戒指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