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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咳咳...”他忍着疼,一把抱住文又西,脸颊贴在对方耳后,惩罚性地重重嘬了一口,鼻息间,那股让他安心的鸢尾花香味给了他在冬夜里的暖意,“又西啊,我钥匙忘带了,手机也没电了。原本想去接你的,但是又怕跟你错过,所以,就回来等着。”
    “怎么还忘记带钥匙呢,先进去再说吧,外面这么冷,多呆一会儿都会冻成冰棍。”文又西吸了吸鼻子,觉得路驰身上有一股久违的味道,“怎么这么浓的消毒水味道啊?让我看一看。”
    他捧着路驰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对方淤青的嘴角,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伸手扒开路驰的嘴,迫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我爸打你了?牙打掉了吗?不行!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文又西转身就要走,被路驰一把拉回来从背后抱住:“又西啊,冷静点!”
    “已经够冷了,但静不下来!”
    “你先听我说,我只是,跟沈叔叔稍微切磋了一下而已…”路驰想撒谎说自己摔了一跤的,但一想,文又西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与其撒谎骗人,还不如实话实说,就算是他知道了会生气,好好哄一下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切磋?他是不是拿着刀架你脖子上让你跟他切磋啊?”
    “真没有。我们先进去吧,外面也太冷了,快开门。”
    说着,路驰在文又西的裤兜里摸到钥匙,开了门,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屋。
    偌大的旧道馆依然跟先前差不多萧条,不过这间卧室在他们几个月的努力下,倒是很温馨。
    光线一亮,路驰脸上的伤就看得更清楚了。文又西皱着眉头,一脸老大不乐意:“还有其他地方吗?”
    “没有了。”
    “我不信,衣服脱了我看看!”说着也不管路驰愿不愿意,上去就给对方扒的只剩一条裤衩子。
    围着对方全身检查了一遍,指着心窝拳头大小的淤青问道:“你管这叫没有了?我爸本来是个讲理的人,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他是不是喝多了?!”
    看着头发都快炸起来的人,路驰轻笑一声,抱住文又西躺在床上,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里,“就是挨了两下而已,你也别怪沈叔叔,这事儿换成任何父母都会生气的。”
    “生气?他为什么生气?有什么理由生气?”
    “还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比如说你的车好端端停在那里,平时稀罕的不行,隔三差五就去保养,出门都舍不得开。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被别人开走了,那车还自动驾驶,换成你,你不气?”
    路驰这么一说,文又西想起几个月前,文渊把他扔到青松的那天把他的车开走了。
    当时确实很气,但他也没有办法。
    “那…不一样。车子是车子,人是人。况且,就算是生气,那也不能动手啊,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又是长辈!”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现在还能看到囫囵个的我。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已经凉了。又西啊,我好疼,你抱抱我吧~”
    第一零九章 避风头(年轻人,节制点)
    听了这话的文又西,转身抱住路驰;怕自己动作太大碰到对方的伤处,就连翻身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他撩开盖在路驰额头的短发,视线又落到嘴角的淤青上,火气又上来了!
    “唉,这么帅的脸,怎么可以上手呢~?况且你还在生病啊!!”
    “帅吗?”
    “帅死了!”
    路驰挑唇,本想笑一下的,结果却拉扯的嘴角生疼,眉头又皱起来了。
    看来他这张脸,文又西是很喜欢的。
    他抱紧了文又西的腰,闭上眼睛抬起头,沙哑着嗓音说道,“又西啊,我好疼,你亲亲我吧。”
    “亲亲就能好了吗?”文又西撑起头,浅浅地在路驰嘴唇上亲了一下,非常的轻,几乎是碰到之后就离开了,“怎么又这么热,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呢,我去给你找,你先松松手。”
    “嗯哼,你还别说,沈叔叔的拳头是真的重。虎父无犬子,你打人的时候,也挺疼的。”路驰松开手,并没有放文又西起来,直接把手从对方的毛衣底下伸进去,捏着那薄薄的肌肉,头垫在肩膀上磨蹭,“但真的不用吃药,如果非要我吃的话,像上次那样喂我吃吧。”
    “...上次...你不是昏昏沉沉的嘛。”好不容易从路驰怀里挣扎出来,文又西那个药给路驰吃下去,才刚刚脱掉外套,就又被对方一把搂过去按进了怀里。
    “还疼不?”文又西从小跟沈泰知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再加上对他心中有愧,所以从来没有打过他,就是重话也没说过几句。
    所以,他不知道沈泰知的拳头重不重:“我爸的拳头真的很疼吗?”
    “嗯,很疼~”
    文又西心疼地抱紧了路驰,脸颊贴着对方的头顶说道,“路哥,你以后别再去光耀了,我一定不会让爸爸再找你麻烦的。”
    路驰头很晕,抱在文又西腰间的手也使不上力气,对方说话的声音从胸腔传进他的耳朵里,刚吃过药,困意来袭,耳朵也嗡嗡的,听不真切。
    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晃得他睁不开眼:“又西啊,父债子偿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什么父债子偿...我爸欠你钱了?”文又西被路驰拦腰抱住,动也动不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出了一身汗,在脚趾头快抽筋之时才勾过床那头的被子,把两个人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