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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王妃一愣,明明她是苦主,怎么还搜她家呀?
    王妃眨眨眼:“圣上~不能是家贼吧。王爷一向强健,家里也没有如此高手能将他无声无息的勒死啊。”
    祁玄月痛心疾首:“三皇叔乃朕至亲!婶婶莫要害怕给朕添麻烦!三皇叔的死,朕定要查出真凶!”
    她瞟了一眼只知道哭的成王府世子:“勋儿啊,今后成王府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委屈,只管来找朕说,朕给你撑腰!”
    上一世,这母子俩明知道成王造反,只等着坐享其成,是沉默着的帮凶。
    她们有没有想过,他造反不成,她们也要跟着受牵连?上一世,勋儿成了太子,这一世,他得承担他的好父王带来的反噬。
    吴大人领命,匆匆带人去了。
    这母子要跟回去,被祁玄月拦住:“勋儿可怜,婶婶不易,朕心疼呀。这样,吴大人先查着,朕陪着婶婶和勋儿去寿房挑一口棺吧。”
    母子俩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寿房是宫中专门定制棺材的地方,并不是每个皇族过世都能得着寿房的棺,只有圣上赐了才有。
    圣上提出亲自陪着去挑选,对成王府母子来说是殊荣,她们拒绝不了。
    娘俩生怕吴大人查出什么。又不得不跟圣上去寿房,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第5章 喊姐姐有烧鸡吃!
    成王妃和勋世子被祁玄月带着兜兜转转绕了八个圈。
    祁玄月是坐着龙凤辇,这母子俩却是小碎步跟随着,这来来回回走得娘俩双腿打颤。硬生生从早晨耽搁到中午才到了寿房。
    这一路的疲累,娘俩心里已经明白了,圣上就是故意不让他们回去。
    家中的贪银,结党营私的密信,还不知搜没搜出来。谁能想到她们明明是苦主,圣上却动了搜查的心思呢。这若是被查出来,岂不是全家受连累。
    到了寿房,王妃匆匆选了一副棺,谢了恩,焦急的要回王府去。
    祁玄月抬手阻拦:“已是午膳时间,随朕到前方百花亭用膳吧。婶婶和勋儿悲伤过度,身体垮了让三皇叔在天之灵如何安心?”
    王妃本想找借口婉拒,一听在天之灵都搬出来了,圣上是摆明了不可能放她们母子回去。非要详查成王府不可。
    难道王爷背地里干的事,圣上已经察觉?
    王妃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偷看圣上脸色,却见圣上一脸关切直直的看过来,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午膳上桌了,圣上没动筷,也没再说话,一直朝远处眺望。母子俩不知圣上为何不动筷,难道还是在拖延时间?
    闷坐了一刻钟,才见一顶轿子到了百花亭前,一青衣男子下了轿子,墨发飘动,身姿挺拔,明眸含星。成王妃是第一次见这人,难道圣上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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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玄月的眼睛弯起来,看着云霄:“说好一起用膳,朕赶不回去了,只好把你接来。”
    云霄眨眨天真的眼睛:“圣上一言九鼎。”
    祁玄月轻笑,谁跟你一言九鼎,这是惦记你,看不出来吗?柔柔盯着云霄的眼睛,她手上没停,把烧鸡、炸鸡、炖鸡都换到云霄眼前。才道:“快吃吧,早膳就被扰了,午膳多吃些。”
    成王妃一愣,早膳可不就是她扰的吗。圣上什么意思啊?难道陪这小玩物用膳比她三皇叔遇刺还重要?帝王心,越来越冷血。
    世子年轻,受不了这轻视,开口抱怨:“圣上,父王新丧,父王怎么也是您的皇叔,这时候您还想着男人?”
    祁玄月勾起嘴角,笑得温柔:“勋儿多吃些,以后就吃不上这样的菜了。”
    祁澜勋一愣:“圣上此话何意?”
    祁玄月挥挥手,静芝领命,请来吴大人面圣。
    “禀圣上,查找刺杀线索时,臣在成王府内发现了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银、七十二封密信、一张结党名单。”
    祁玄月故作意外的挑起眉:“哦~”拉着长音,意味深长的看向祁澜勋:“勋儿,如何说?”
    王妃已经双腿发抖的从凳子上滑下去,跪在桌旁。
    祁澜勋手指微颤:“圣上故意借此机会调查成王府?”
    王妃在桌下悄悄拉他的衣摆,傻孩子,明摆着,还问什么?贪墨巨银、结党营私,证据确凿,最少也要判个抄家流放。别再顶撞了,若是查出更深的东西,有多少人要人头不保!
    祁玄月给不明情况的云霄手心里塞上一把勺子,才转头看向满眼血丝的祁澜勋,她眼里是漆黑的深渊,不带一丝感情:“押入天牢,交由吴尚书详查。”
    成王妃开口求饶:“圣上!王爷已薨,我们孤儿寡母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皆是王爷所为。求圣上看在勋儿是血脉至亲的份上开恩啊!”
    祁玄月平静无波的眼眸看向成王妃,不知道?有了这三字真言,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事成了,做皇后、太子,事败了就满脸无辜,推给成王。
    祁玄月淡淡开口:“吴尚书自会秉公办理,他绝不敢冤枉了皇族贵戚。”
    吴尚书立即磕头:“臣定然秉公办理,绝不敢有一丝疏漏。”
    祁玄月挥挥手,侍卫们架着不停示弱求饶的王妃和恼火的祁澜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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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玄月喝了一口汤,细细品了品:“还不错~”
    云霄连烧鸡都不敢吃了,眨着大眼睛看着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