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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没有去西尔斯城之前,潮海市的人都是由傅聿城控制。
    甚至在四年前坠海那一次,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人,恐怕他也没有办法从海里再爬上来,更别提带着姜予安出国离开,最后定居西尔斯城。
    这四年他重心都放在西尔斯城的生意上,国内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但基本上插不上手。
    即便后来还是生出想要回来,再从傅家从中插上一脚,才惊觉潮海市乃至整个傅氏都已经被傅北行的人控制住。
    可以说,从前掌握在他手上的关系网,如今都在车内这个人手上。
    偏偏就是他,都亲自过来了却没有把人安全地带回来。
    可不是废物?
    傅北行对傅聿城的怒骂充耳不闻,“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把人带回来?”
    凉凉的言辞落过去,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也不等傅聿城开口回复,他轻轻‘哦’了一声,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道,“我忘记了呢,傅先生这才匆忙赶过来,哪里有时间去找人呢?让我猜猜,为什么我的好大哥这个时间才赶过来嗯,是安安没有给他留言吗,还是他压根就没有看呢?”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傅聿城先前的怒骂声显得无比讽刺。
    倘若是姜予安没有给他留言,那为什么傅北行能收到,他一个和姜予安相处四年堪比亲人的却没有收到呢?岂不是说明,才见过几面的傅北行比他更亲近么?
    倘若是后者原因,那他傅聿城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呢?
    口口声声的关系,却在对方有危险的时候,人家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都先一步抵达现场,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是废物。
    若对方是废物了,你这紧赶慢赶过来的人又算什么?
    气氛冷凝。
    车内车外的两人再次陷入对峙。
    蒋延洲原本因为困意而大脑有点发僵,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忍不住扑哧一笑。
    嘲讽声更加明显。
    傅聿城拳头都攥紧了。
    傅北行见他脸色不对,懒得在与他多废话。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懒洋洋地扫视了一眼窗外的人:“时间不早了,大哥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麻烦您的车挪挪道,好让我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还得过来这里。毕竟你在这里站着,我也没有办法把安安放在您面前,更不必说即便她眼下就在这儿,你也得尊重她的意愿问一问她愿意去哪里,对吧?”
    傅聿城退了一步,“她还在蒋家那人手上?”
    听到傅北行打算明日再过来,傅聿城心中也有了计较。
    无论如何,蒋延钦那个人是不会让姜予安有生命危险,也可以稍稍令人放心。
    傅北行没回答,余光睨了傅聿城一眼,“大哥您与其在这里关心安安,不如先去关心关心你的好兄弟,他可是被蒋大哥揍得不轻,也不知道送去医院没有。至于安安那边,等明天商家人抵达,届时与蒋延钦好好聊一聊,怎么着也能确定安安的安全。你在,反而是个累赘。”
    言辞不可谓不犀利。
    偏偏傅北行说的还是实话。
    第605章 地址
    看似是在温和地劝他去医院看看ellen,实际上却是在说将姜予安陷入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更不必提,在他曾经的地盘上,叫一个外人把他好兄弟给揍医院这件事情。
    这番话,不亚于踩着老虎的尾巴拔它的胡子。
    只可惜,如今这只老虎也成了一只病老虎,还是一只拔了牙的病老虎。
    毕竟脱离彻底傅家,所有人脉势力都在西尔斯城,傅聿城还能在潮海市掀起什么风浪呢?
    所有的狂妄放纵都是因为有背后支撑着的资本,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了,那还凭什么在此放肆?
    傅聿城这辈子大概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
    竟然在一个手下败将底下,被堵得说不出话。
    偏偏对方说的还是事实,他并没有任何支撑点足够反驳。
    且不说姜予安此刻被蒋延钦带走,的的确确与他有些关联,即便没有,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来得就是比傅北行要晚。
    可若他就这样走了,心中到底是揣怀着不甘。
    “告诉我地址,你办不到的事情,未必别人办不到。”
    傅聿城脸色铁青地与傅北行对峙半晌,终究是先一步低头开口,言辞态度都没有方才那般犀利。
    傅北行扯了扯最近,视线抬起扫视了周围的各个居民楼,“安安的消息应该说得很清楚,潮海市老城区这块儿,我想关于潮海市的老城区,大哥您应该比我更熟吧?”
    挑衅的笑意望向傅聿城,那张经过手术修复的面庞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失真。
    也更加容易激怒车外的男人。
    傅聿城轻笑,不再外显自己的情绪:“好弟弟你说的什么话,这潮海市我都四年没回来过,这四年里谁不知道你已经将潮海市纳入掌心,连老爷子都没有办法再把这地方给收回来,如今自然是你的地盘,该是你最熟悉才是。”
    都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搁这儿打马虎眼,着实挺有趣的。
    傅聿城弯了弯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片刻后,他抬起眼眸,视线扫过马路上横拦住的那辆车,“大哥您求人都没有一个求人的态度,如果我这样就把地址告诉你,是否显得我过于包容了些?可惜不巧,我这个人呢,也没有大哥您想象中的那么宽容。我呢,其实小心眼的很,只不过有些人让我愿意让步,而并非是我不记得,您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