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已经从冷宫接回到正阳宫。”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哆嗦的说,“宫里的御医刚刚去看过,说是皇后娘娘感了风寒,要好好歇息几日,幸好腹中龙胎无恙。”
大兴王朝的皇上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一旁的玄易,“你看,她腹中的孩子命硬的很,关在冷宫都不会有事,皇后可以感了风寒,孩子却可以无事,真正是命硬的很,朕可是要小心些,免得让这孩子克了性命。”
玄易微微一笑,语气平和的说:“看来皇上的脾气不小,这一点的小事也要记挂在心上,连自家的孩子都容不下,不晓得如何容得下这天下万物。”
“哼。”大兴王朝的皇上气恼的说,“朕何曾让人如此戏弄过?!朕喜欢若水,与冼紫芫那个臭丫头——”
他的声音停止在鹦鹉扇动翅膀的声音中,鹦鹉一直呆在晋护卫的肩膀上,并没有飞过来,但它有些愤怒的扇动翅膀,并且声音颇大,还是把正在说话的大兴王朝的皇上给吓了一大跳,硬是停下了说话。
看了一眼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感觉到自己的额头疼的厉害,想到刚才鹦鹉的一叨,身子还是莫名的紧了紧,并且觉得额头有些发麻发胀的不适感,这可恶的鹦鹉是不是嘴巴上也带了毒?
“朕,朕喜欢若水,和冼紫芫有什么关系?”大兴王朝的皇上长长出了口气,恨恨的,但不敢再出口责骂冼紫芫,“她竟然这样护着?你和朕说你也喜欢若水,想要她做玄王府的玄王妃,按理说,冼紫芫应该是痛恨着若水才对,怎么可能还会想尽办法帮她避开朕?”
“女人心,海底针。这个,玄易也不明白。”玄易温和的说。
“朕是通过不好的方法得到了现在的皇位,但朕多少也和司马家扯得上关系,也不算是外人。”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朕为这大兴王朝的天下也做了很多的让步和牺牲,比如说,朕的女人,朕为了江山安稳,所娶女子都是有目的的,唯独遇到若水,朕是完全没有目的,只想给若水一个天下,朕愿意让这天下是若水的。可是,你们还是不同意,你们这些不肯安生的人到底要朕做什么?难道一定要朕交出江山吗?”
玄易依然语气温和的说:“江山原本便不属于你,如果想要拿回来,不必如此费心费力,随时可以取回,也只是念着你做了不少的好事,才不与你理论你究竟算不算是司马家的人。但是,若水不可以与你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你不配娶她,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爱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那她想和你在一起吗?”大兴王朝的皇上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不会是瞎子吧,她真正想在一起的只是那个姓丛的混帐小子,朕随时可以要了他性命的一草芥之命,根本不是你,也不是朕。”
“这是若水的选择。”玄易平静的说,“我喜欢她,我想要娶她,是我的意思,她可以接受,也可不接受,我不想强迫她,如果她愿意嫁,我必定会十里红妆好好娶,若她不愿意嫁,我依然会视她为最爱好好对她,让她一生一世安稳。她喜欢丛之璋,只能说他是适合她的人,她想嫁,我阻拦不得。”
大兴王朝的皇上沉声说:“朕得不到的,天下也没有人可以得到,只要朕活着一天,朕就会让若水和姓丛的混帐小子一生一世不得见面。朕得不到,便会用朕手中的权势让他们后悔。”
玄易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大兴王朝的皇上脸上露出的暴虐表情。
“朕不幸福,他们也别想幸福。”大兴王朝的皇上冷漠的说,“若水只有嫁给朕,否则,朕这一辈子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她一辈子不幸福1
鹦鹉在晋护卫肩膀上展动着翅膀,却没有发出声音,也许这句话冼紫芫没有事先给它讲过,也没有告诉过它要如何回答,但它展动翅膀的声音表明了它有些小小的愤怒。
玄易似乎也没有想要回答这句话的意思,保持着沉默,但他的沉默却让大兴王朝的皇上很是不满,盯着玄易,慢慢的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朕无耻?是不是想要一刀结果了朕?现在可是个好机会,你们杀了朕,也没有人能阻拦你们,不就一了百了。”
玄易淡淡的说:“杀了你太便宜你,你既然不让若水好过,我便要你亲眼看她如何幸福,而且会让你死在她之后,她若逝去可得安静,你活着却要尝尽千般苦。而且,这大兴王朝的天下就是司马家的,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改。”
“你不杀我?”大兴王朝的皇上有些意外。
“是,他不会杀,但本鹦鹉的主子会。”鹦鹉突然插口,声音阴森,“本鹦鹉的主子说,谁让她不舒服,她便让谁生不如死1
大兴王朝的皇上半晌无语,他可以不相信玄易的话,但他却不能不相信这句由鹦鹉代传的冼紫芫的话,她一定会说到做到,比如说她可以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对他下毒,他明白,那天就算是玄易没有及时在香灭前出现,就算是当时冼紫芫下棋输了,也一样可以从他手中轻易离开。
冼紫芫不是若水,看着温柔敦厚的小姑娘,却可以狡猾如狐。
而且,明明是一个温柔如水,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明明没有经历过红尘风月之事,却为何可以想到这样‘卑鄙无耻’的办法,让他,做不成男人!
他关了皇后娘娘,并不仅仅是因为皇后娘娘得罪了他,而是皇后娘娘第一个知道了他做不得男人,看到了他出丑的一幕,这让他无法容忍。
“你们想不想见见朕的皇后。”大兴王朝的皇上郁闷的说,“或许你们带了皇后的消息回去,冼紫芫那个臭——她,她知道了朕如今并没有得了若水这个人,也许会一时高兴给朕一份解药,朕丢不起这个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