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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夏柯无奈扶额:“拜托,这只是个工厂量产的普通鹅绒毯啊!”
    飞毯竖起一角,愤怒地拍打着地面,把鹅绒毯裹得更紧了些。
    这不是普通的鹅绒毯,这是他的爱毯!灵魂伴侣不会被拆散,即使已经被命运炸成烧焦的鹅绒毯,也还是他独一无二的老婆!
    夏柯:“……”
    是他低估了毯子之间的爱情,对不起。
    他拍拍手,复原魔法落在鹅绒毯上,鹅绒毯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细腻柔软。
    飞毯喜极而泣,扑簌簌的灰尘从毯沿落下,看得夏柯下意识施了清洁咒,却没能让飞毯变干净分毫。他顿了顿,在心里叹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客厅里,赵淖已经把保镖送走,此时正坐在吧台自闭。
    “丢人丢大了,”夏柯走近,听到他自言自语,“夏柯肯定会笑死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是那种胆小如鼠的家伙……”
    “我还没谢谢你呢,刚才情况那么危急,都还愿意保护我,”夏柯失笑,坐到他身边,眉眼弯弯地说着话,顺手把赵淖的酒杯添满,“有警惕性是好事,就算有一两次误判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停顿一下,冲赵淖挤挤眼睛“而且,刚才跟你一起蹲在吧台底下还挺开心的。”
    赵淖忍不住微笑起来。
    刚才兵荒马乱,没注意自己的形象,夏柯的头发被蹭得凌乱,左耳边突兀地翘起一撮小揪揪。赵淖伸出手,指尖梳进他的发间,轻柔地替他理平,顿了顿,手掌在他的耳边流连,一时连心跳都变得缓慢而鼓噪。
    “怎么了?”夏柯问,讶异地睁大眼睛,“你不会也想问我这个耳钉是什么款式吧?我都跟裴诀说过了,夜市上三块五两个,超便宜的塑料版!”
    赵淖:“……”
    好的,心跳恢复了。
    他抽回手,对自己刚才鬼迷心窍时脑子里充斥的想法表达了震惊,不敢再跟夏柯对视,只好回过头,掩饰地喝下一大杯酒。
    明天一定得把裴诀打一顿。他郁闷地想。
    夏柯眨眨眼,看出赵淖脸上几乎不加掩饰的彷徨和失落,不由有点懵。
    他这个耳钉是什么抢手货吗?为什么裴诀和赵淖看上去都很喜欢的样子?
    但是这是魔法炼金物品,不能送人的!
    他思考片刻,伸手掏兜:“虽然耳钉不能送你,但是我的确有想要送给你的礼物。”
    赵淖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闻言瞬间坐直了腰,没说话,目光却已经亮闪闪地望向夏柯的手,期待的意味不言自明。
    夏柯心底微暖。
    像赵淖这样的首富,想要什么都能买得到,却愿意对自己送他的礼物如此捧场。或许他之前对赵淖的关照是因为愧疚,但是到现在,他是真的希望像赵淖这么好的人能够安然地……等等,怎么还没扯出来?
    粗长的金链落了一地,赵淖最开始的期待目光逐渐变为震惊,盯着夏柯上衣那个瘪瘪的口袋,像是在盯着哆啦a梦的八宝箱。
    夏柯:啊这。
    完蛋,拿错了。
    他停顿一瞬,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把金链往兜里塞,把一整串叮叮当当的银链子按回兜里,重新掏掏,拎出个银白色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块清澈透亮的蓝宝石。
    他递给赵淖,赵淖没接,而是顺势低了头,让夏柯把项链系在自己的脖颈,等到戴好,指腹珍惜地摩挲着项链,弯唇夸奖:“好漂亮的宝石。”
    “呃,”夏柯慌乱一瞬,想起自己贫民窟小可怜的设定,似乎是不该有这么昂贵的宝石项链的,于是信口胡扯,“这不是宝石,这是玻璃!”
    赵淖点点头。
    以他的眼光,当然能看出来这个宝石的价值,虽然不至于跟他收藏室里的珍宝相媲美,但也绝不可能是玻璃那么简单。再想想夏柯曾提过的师父,不由了然,心道这应该是他师父留给夏柯的遗物,而夏柯竟然愿意送给自己——
    他竭力克制,却还是弯了唇角,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握住项链的边缘,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珍惜这甘愿伪装成玻璃的璀璨宝石。
    “你喝完了?”夏柯探头瞧瞧那瓶已经见底的酒,“别再喝了吧,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把嵌了守护魔法的项链送给赵淖,夏柯一身轻松,甚至都忘了之前赵淖好像要找他说什么这事,把空酒瓶收起来,转身往厨房里走。
    留下赵淖坐在吧台,对着自己手里只剩了个杯底的玻璃杯瞳孔地震。
    等等,他喝酒了?
    那他的第二人格岂不是马上就要占据身体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我的大纲毫无意义,每章都在自由的田野里狂奔(躺平)
    基友今天问我:你文里的副cp是哪对?保镖和裴诀吗?
    我想了想:是飞毯和鹅绒毯!
    表面脏兮兮但内心坚韧的魔法大佬and精致美丽小废柴,这种设定岂不是美滋滋?
    欸嘿嘿,这多好磕!
    基友:……你开心就好。
    ————
    第14章 霸总在线啃生菜叶
    “根据您的心理状况测评表格,以及大脑皮层扫描图……请放心,您的精神状况非常良好,不存在任何病变的征兆。”
    坐在办公室,目光幽幽地盯着桌面的报表,心思又飞到自己昨晚发觉喝酒后无事发生后找来心理医生做的全方位体检,赵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的笔尖,直到指腹被墨水染成斑驳的黑色才如梦初醒,连忙在文件下方签了名字,把满脸疑惑的秘书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