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车内的刘听了这话,顿时又气又恨,又惊又恼,不禁心想,握草,郭图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说本王是一坨巨屎?槽!他奶奶的……好吧、好吧……只要能活着离开建康,本王就是当一回“屎”又何妨?上帝保佑,他们一定要相信,本王就是一坨屎!
没想到,景琛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他表情坚毅地冲郭图厉声吼道:“别妮玛废话,赶紧把盖子掀开!”
郭图见状,顿时脸一耷拉,心凉了半截,不禁心想,槽!景琛这狗曰的果然不好惹啊,麻辣隔壁的,怎么办、怎么办?跟他干吧,干死他个狗曰的……等等……不成、不成,再试试,君子动口不动手,只要能不打架,最好还是要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再试试吧……
于是,郭图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大锭银子,递到景琛面前,一脸谄媚,和颜悦色地对他哀求道:“哎呀、哎呀,官爷,给行个方便吧……你看,小人这里还有些许银两,请您笑纳……”
没想到,郭图的这个“脑残”的行为却更加加深了景琛的疑虑,也更加坚定了他非要检查粪车的决心……试想,倘若郭图一行人仅仅是为了运两车大便出宫,他犯得着给景琛行贿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只见景琛顿时表情严肃,神情紧张,剑拔弩张起来,他一手按着剑把,做了个要拔剑的动作,并向后退了一步,厉声冲郭图怒吼道:“妮玛比,想贿赂老子?这粪车一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粪车之内突然“咕咚”响了几声,车身也霎时间摇晃了几下……原来,粪车之内的刘早已经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他听到了外面的对话,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竟然不由自主地双腿打颤,在粪车内翻滚了几下身子……
景琛见状,顿时神情紧张,连忙拔出了宝剑,大吼一声:“粪车里有人!不能放他们走!”
郭图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塌麻辣隔壁的,看来……这回不动手都不行了!狗曰的,那就干吧……
于是,郭图连忙退后一步,双臂一挥,冲自己的十几名随从厉声大喊道:“兄弟们,抄家伙,保护王爷,杀出去!”
景琛见状,连忙挥舞着宝剑冲自己的部下厉声呼喊道:“兄弟们,都给本将军拿下,一个也不要放过!”
刹那间,这些铠甲林立,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纷纷一字排开,堵在崇文门前,一个个举起武器对准了郭图一行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从空中疾驰而过,时速比高铁还要快,仿佛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嗖”地一声直奔景琛的后背而去……
“啊……”只听景琛一声惨叫,后背立时中箭,刹那间血流如注……
“嗖!”“嗖!”“嗖!”……“啊!”“啊!”“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崇文门之外突然下起了一阵箭雨,景琛的部将们刹那间倒下一片……
原来,郭图按照季良辰之前的吩咐,提前在崇文门外埋伏好了一队兵马,以备不时之需,眼下却恰好派上用场。
郭图见状,顿时神情激愤,连忙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杀啊,杀他个狗女良养的!”
郭图的十几名随从听罢,连忙纷纷拿起兵器,推着粪车,向潮水一般冲杀出去……这阵势,仿佛是火山爆发,岩浆喷涌而出,又像是大河决堤,冲垮了整个村落,亦或像山体滑坡,伴随着巨石猛兽……
“铛、铛、铛……”电光火石!“铛、铛、铛……”金属摩擦!“铛、铛、铛……”火星四溅……
顿时,随着一阵阵喊杀声四起,两股势力很快搅合到了一起,发生了剧烈的激战......
这阵势,仿佛是两股活跃的化学试剂融合在一起,爆发了剧烈的化学反应,又好像火山岩撞上了泥石流,瞬间冒起了滚滚浓烟,亦或像火星撞地球,发生了宇宙大爆炸……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经过了一番殊死的搏斗,郭图终于带着仅存的几名随从,一起推着粪车,冲出了皇宫……
只见郭图一跃而起,跳上粪车,并且连忙把粪车的盖子掀开,放刘出来透透气,然后便着急忙慌地对身边的随从厉声说道:“快!快……发信号!”
那名随从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根长约一米,粗约十厘米的特制爆竹,名曰“窜天猴”……
只听“嗖!”地一声,引信拉着了,刹那间,这支“窜天猴”径直发着白光,拖着长长的尾巴飞向天空,时速简直比高铁还要快,仿佛一颗流星划过夜空,亦或像火箭升空一般,照亮了整个黑夜……
这是刘的党羽们事先约定好的一个秘密信号,但见此信号,说明郭图和刘一行人已经逃出了皇宫。这时,埋伏在建康东门和南门的两队兵马就要立即骗开城门,放火,攻城门,而刘则在西门逃出建康……
一个时辰后,建康郊外,采石场。
此时夜色正浓,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隐约地看出这里依傍在一处断崖式的山坡下,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渣土和铁制工具等……
“快点!今天干不完活别想睡觉!”
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赤条汉子或者肩挑,或者背扛,或者用小车推,正在成群结队地运送着大大小小的石块。他们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手铐和脚镣,在一群虎背熊腰的士兵无情地鞭笞和呵斥下,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前行……
在这群服劳役的赤条汉子当中,有一名壮汉,看上去约摸三十岁左右,身高八尺,体型健硕,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浑身脏兮兮的。他面色坚毅,目光如炬,那邋遢的胡须足足有五十厘米长,显然蓄了很久,简直比关云长还要长。
只见这名壮汉戴着手铐、脚镣,后背上还背着一块约摸一百公斤重的大石头。不过,此人却显得并不吃力,看上去可以健步如飞地行走……但是,他却轻轻松松地,缓缓地前行,一边走,还一边时不时地抬眼盯着建康的东南方向,面色极其深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